因此龙刑可以断定,凌天自身就有三品药剂师的实力,所以在考核时,玩了一手偷天换日,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他现在的情况。
想让龙刑承认他的天赋?那是不可能的,一个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人,连分析仪都可以忽视,更何况老师的认可。
“凉老师,我要求和凌班长再比一场。在药剂学上,我认为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
龙刑仰着脑袋,带着他那份独属于世家子的傲气,大步走到了凌天的身边。
“要比你私下比去,我还得继续上课。”
公孙凉烟不温不火的用手指敲了敲讲桌,旁边的席青竹见状,赶紧跑去领来了下一排测试的学子。
老师已经发话,凌天之所以没急着归队,是因为药效还未消失,可龙刑这个大傻个还站在这里,就显得有些唐突了。
“龙同学,你在药剂学上,确实造诣很高。赶紧回桌吧。”
身为班长,凌天有义务安抚学子的情绪,督促他们更好的学习上进。
“那凌班长,等有时间,我一定要与你再比一场。”
“好。”凌天答应的很爽快,但其实心底已经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他白天要上课,下午要炼丹化符,那有事情跟这2b孩子过家家。
要没这层班长的身份,要不领这份学分,他连搭理都不想搭理这个得寸进尺的小子。
以前他啥也不是,在亚安能够胡作非为。
现在,班长成了除老师之外,权利最高的存在,他要是与同学们还搞不好关系,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况且一千二百学分的真金白银,能在学院消费一切,普通学子一月才两百,他也不好意思,在给校老师整出什么幺蛾子。
有了台阶下,龙刑大大方方的回到了实验桌前,头一次他看这个班长,有了点顺眼的感觉,但心底的不甘还是存在。
凌天的耀眼,让他总想在某些方面压过他一头,不然心里憋着的那口窝囊气,怎么也出不来。
想我没来清北学府前,在地方上也是拔尖的天才,等来了这里,就成了泯然众人矣的平庸之辈……
这恐怕就是新生班,大部分人的内心真实写照,倒也不怪他们有争强好胜之心。
在药剂课结束后。
学子们纷纷离开了实验室,在外面大草坪上闲谈放松。
只有凌天被叫进了二楼的办公室。
凡是清北老师,都有独立办公室的待遇,而凉老师的这间,不仅装修精良,还十分的宽敞明亮。
一进屋,凌天就嗅到了一股薄荷的清香味。
沙发上的橘猫,可爱的肥成了一团,见有陌生男子进来,它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顿时露出好奇之色,小脑袋微偏,在凉老师的惊呼声中,迅捷的扑进了凌天的怀里,一顿狂蹭。
但如果认真去看,就能发现。
这只橘猫并非在蹭凌天的身体,而在他身上狂嗅着丹药的香气。
也不知为何,妖兽对丹香的抵抗力几乎为零。
凌天轻轻的扒拉,根本不起作用,那只大胖猫就像是粘在了他的身上,死活不下去,无奈他只能看向尴尬的凉老师求助。
“小咪,赶紧下去,你这样一点也不礼貌。”
“我不下去,他身上好香。”
大橘猫伸出粉色的肉垫,使劲在凌天的兜里抓挠,气的公孙凉烟有羞有怒,她歉意的看了凌天一眼,然后也不顾大橘猫的激烈反抗,拎着它命运的脖颈,就牢牢搂在了怀里。
“再香,你也不能往人家兜里伸爪子啊。”
公孙凉烟惩戒式的在大橘猫的小脑袋上弹了几个脑瓜崩,疼的它伸爪子去挡,显得可爱的紧。
“小猫挺可爱。”凌天客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他若有所思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枚四成淬体废丹,走上前,笑着递给了凉老师。
“小家伙应该要找的是这个。”
凉老师疑惑的接过来,拿在手上还没打量一会,就被怀里的大橘猫给一口吞了。
“小咪,我打死你。”
“什么东西你都敢吃呀,万一拉肚子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凉老师,再没了教堂上的严肃刻板,眉宇间反而多了几分少女的灵动清丽,看的凌天一阵失神。
不过他双眼很快便恢复了清明,笑着问道:“凉老师,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问吗?”
公孙凉烟脸上的浅笑一闪即逝,她抱着贪吃的猫,缓缓坐在了办公桌前,面色平静的问道:“你考的几级药剂证书?”
凌天皱了皱眉道:“我刚接触药剂学,但我平时喜欢瞎琢磨,所以对药剂领域,有一定的了解。”
公孙凉烟摇摇头,很笃定的说道:“你在撒谎,一个爱好者不可能调配出那样的高级药剂,即便他是绝世天才。”
“在我们这个行业,只有大师和门外汉,你要么能一脚迈到很高的程度,要么一辈子也只能待在最浅的摊域”
“说白了,就是活挑人,与努力没有任何关系。”
凌天听的微微有些吃惊。
没想到这位凉老师对药剂学的理解达到了这么深的程度,甚至已经有了炼丹师的风范。
无论药剂也好,炼丹也罢,都是活挑人,不是谁努力个几十年就能出头的,凌天身为炼丹顶级宗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一脚踏出去,就知深浅。
这是一个七品药剂师的自信。
凌天就算有心想隐瞒,对方恐怕也根本不会相信,因此他只能半真半假的说道:
“既然凉老师眼光这么毒辣,我就不隐瞒了。”
公孙凉烟做出一个洗耳恭听的表情,“我虽然没考证,但我相信自己应该有个上五品的实力。”
“不可能。”公孙凉烟依旧摇摇头。
难道说太高了?
凌天赶紧笑着补救道:“我也去专业机构考过证,所以说的可以有些虚高。”
“不是,我觉得你太谦虚了,凌同学。”
公孙凉烟眸光微闪,看着手中的那份数据报表,“凭你这手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学院已经没有那个老师能教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