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清酒好不容易将脸上那些冷淡的表情全部都逼了下去，转而杨起了脸上的笑容。
“这个姐姐，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谈论事情，你在这里凑着是不是不太好？要我说现在作为也有那么一个空位置，你还不如先找一个空位置坐下来再说，不然的话一直在这里看到我们，我们也不好谈论啊。”
这已经算得上是明晃晃的在赶人了，清酒说完这些话还不忘朝着陆笙歌仰起脑袋来，眼底得意的意味几乎都要溢出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陆笙歌却还是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一旁凌云寒的身上，毫不避讳地与凌云寒对视着。
现在她反而看不明白凌云寒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而且凌云寒和这个女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起来也不简单。
从刚刚的那些交谈中，她也大概能够拼凑出一个事情的走向。
大概就是这个女孩是凌云寒的军师，可令他有点想不明白的一点事，凌云寒这样的人，真的缺军师吗？
目光瞬间低沉下来，陆笙歌沉着脸色，凌云寒那边却也跟着一起冷下脸来。
放在外人眼中，这反而成了两个人在对视，在无声的交流。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钟，清酒直接炸了锅，将摆放在桌面上的酒杯重重的砸了一下，脸上的不悦几乎要溢出。
“凌云寒，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跑这么大老远过来给你出主意，你就把我在这里晾着是吗？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清酒，从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就一直在发火，是不是因为我已经太久没有回国，你都忘记了之前我们是怎么相处的了？我给你面子你得接着，不然的话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以后也没有急需见面的必要了。”
凌云寒从位置上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便已经将清酒身上的所有气焰全部都给压了下去。
然而，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凌云寒冷着脸说出来这一番话，才是真正如一把把利剑，刺入了清酒的心间。
清酒站在一旁的身子都有些摇摇晃晃的，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偏偏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固执地看着面前的人。
凌云寒却已经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心思了，给陆笙歌递了一个眼色之后，便起身要离开这里。
只不过脚步还没有彻底卖出去，便被身后的人给拉住。
清酒这一次是真的有些慌了神，“凌云寒，我承认刚刚自己说话确实是有点过分，我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次你就先不要生气了，我们先把事情讨论完再说，好不好？毕竟我都已经过来了。”
直到看到这一幕，陆笙歌才是真正明白，为什么刚刚说话的时候，凌云寒会这般的有恃无恐。
可是，这个叫清酒的女孩，真的就这么喜欢凌云寒吗？
喜欢到，自己的自尊都可以丢下，任由别人践踏。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陆笙歌只感觉自己心底一阵刺痛，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这里萦绕着，偏偏她还没有任何办法输进，只能继续在这里，陪着凌云寒把这场戏给演下去。
也正是因为有了清酒的退一步，凌云寒脸上的表现也缓和了许多，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生意中都带了几分不多得的温柔。
“刚刚也是，我有点着急说的话可能有点伤人，你别放在心上，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很严肃，我不想继续再浪费时间了。”
“我知道”，清酒小声而又执着地说着，“反正给你出谋划策的人是我，其他的人在不在这里也不是很重要，对吧？”
听着这句话，陆笙歌更是感觉自己有一股没有来的心酸。
也想不明白，刚刚清酒最后的那一“对吧”，到底是对凌云寒说得，还是只是清酒的一个自我催眠呢。
想到这里，陆笙歌渐渐垂下眼眸来，不再去看自己面前的这两个人。
只是突然间脑海中浮现出一丝画面，连带着自己的眉头也瞬间皱了起来。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刚才张铭的老婆来的那一瞬间，张铭是充满了恐惧的。
可是一个都做到现在这样地位的人，不可能说你一点实权都没有，所以说一开始的时候可能是靠着老婆发家的，但都已经到了现在，完全有能力自己独掌半边天才对。
可是刚刚张铭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不得不让她有其他的思索。
或者，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是可以从张铭的老婆身上噗寻找的。
刚刚想到这里，陆笙歌便听见自己旁边的这两个人已经开始讨论起张铭的老婆来。
“你帮我查一下，最近张铭都和什么人有过交往，连带着他老婆的那些交际圈也都查一下吧。”
凌云寒一字一句地说着这些话，眼眸微眯，看上去都有些像狐狸眼，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算计。
陆笙歌突然间就很庆幸，自己没有跟凌云寒这样的人彻底成为敌人。
相信要是跟凌云寒这种心狠手辣，又像狐狸一样狡猾的人过招的话，应该是令人感觉到很头疼的一件事情吧。
突然间，她便觉得，有李若安这么一个元素在还是挺不错的。
最起码，帮她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陆笙歌微微低垂下自己的眼眸来。
清酒似乎是没有想到凌云寒会有这样的要求，连带着自己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要让我去查张铭，我可以理解，你要去查人家老婆做什么？”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张铭的老婆应该就是那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吧。
按理来说，凌云寒这样的人什么也从来没有那么差过啊。
一边这样想着，清酒一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眼眸，看向了旁边的凌云寒，眼底的各种滋味在这一瞬间掺杂在了一起，甚至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的不忍。
凌云寒确是已经彻底握紧了拳头，咬着牙，从牙缝里面吐出来几个字。
“清酒，你去帮我查就是了，最好别瞎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