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靖看着陆笙歌脸上的表情已经渐渐变得平淡了下来,心底再一次泛起了些许思索,只不过并没有马上就说出来,而只是在旁边安静的看着。
只是等等到陆笙歌渐渐抬起眼眸来,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略微皱了一下眉头,缓缓开口说道。
“那这样的话就先说这些东西,等一会儿跟我一起回去吧。正好今天晚上凌云寒应该还没有睡下,到时候我们在一起商量一下陈梅那里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楚云靖总感觉自己刚刚提起来陈梅的时候,陆笙歌脸上的表情好像有那么一瞬间的皲裂,然而很快又恢复了原状。
眉头皱了又皱,然而楚云靖却还是没有发现一丝一毫自己可以利用的地方,变更最佳那些还没有来提出出来的心思,全部都压了下来。
“今天就过去吗?”陆笙歌听着楚云靖这样说着,眉头直接皱了起来,脸上还带着些许迟疑。
只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陆笙歌微微抬头看了楚云靖一眼,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开口说道。
“那这样的话我先去楼上收拾一些东西,你跟小梨子在下面等着,我马上就出来,只不过明天我还是要赶回剧组的,就怕时间上会来不及。”
其实倒也不是担心赶到剧组的时间会太晚,主要是今天的时候才刚刚跟导演说了那些话,虽然说最后也没什么事了,可她还是感觉不太好。
而且还不知道泰森尧在这其中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如果泰森尧也在剧组里面的话,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应该没事,明天我早一点叫你起来就是了。至于剧组那里的事,根本就不用你担心,我可以帮你解决一下麻烦。”
说到这里的时候,楚云靖眼底的那些光亮直接在这一瞬间变得暗淡了许多。
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带着太多太多别样的思绪,以至于在外人看来,泰森尧就有些混乱。
只有他心里知道,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只想着带陆笙歌离开这里。
不管怎么样,他都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也不在乎等更多的时间发生,这样最后结果是好的,就全部都足够了。
陆笙歌看着楚云靖就这样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的模样,心底生出些许的无奈,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简单来楼上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之后,陆笙歌突然在心中升腾起一股不舍的思绪来。
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现在总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最开始的那些预料,让她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头绪,以至于即便是现在,她也就只能木讷地看着自己这间空荡荡的屋子愣神。
“笙歌,东西是不是太多?用不用我也上来帮你收拾一下?”
楼下传来的楚云靖的声音,直接打断了陆笙歌的所有思索。
陆笙歌猛地回过神来,最后看了一眼自己这件屋子,直接关上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下楼的时候刚刚好看见楚云靖就在楼梯那里守着,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突然得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就好像是楚云靖一早就在这里守着,等着她下来一样。
快速将眉眼中升腾起来的这些疑惑,全部都给压了下来,陆笙歌再一次扬起了脸上的笑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笑着看着面前的人。
“我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直接离开了这几天,就麻烦你那里先找人照顾一下小梨子了,还有凌云寒,我担心凌云寒在那里,可能会生出来不少其他的事情。”
这确实是一件不得不去考虑的事情,毕竟再怎么说,凌云寒现在就是一个自带倒霉体质的人。
如果说是把凌云寒单独和小梨子放在一起的话,她还是没有办法放弃下来,更何况楚云靖要办的事情也不少,等楚云靖离开这里之后,他们两个人依旧是处于危险之中。
越是这样想,陆笙歌越感觉自己胸腔出的那颗心脏一直在不停的跳动着,而且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还有别的思索,但是现在让他们两个人都来我那里是最好不过的一个办法了。而且最近公司要谈的业务也不是很多,我应该会一直留在国内,还能帮你寻找一下陈梅的下落。如果到时候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我也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到你。”
楚云靖似乎是看出来陆笙歌现在的心情不太对劲,一脸真诚的在前面摆放着,时不时将自己的目光落在陆生哥的身上,眼眸中写满了真诚,闪闪发亮让人无法自持。
陆笙歌终究也是在这样的目光之中败下阵来,为难地看了楚云靖一眼之后,终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话语,而只是皱着自己的小脸,无奈地看着前方。
离开之前,陆笙歌还不忘再看一眼这栋别墅,却在看到自己屋子的窗户口那里的时候身子稍微愣了一下,原本还算是比较清明的,眸光也在这个时候变得浑浊了几分。
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无声息的变化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6总察觉不出来到底是不是正在改变。
深吸一口气,陆笙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跟着楚云靖一起上了车。
夜风到底还是有些发凉的,撕扯着陆笙歌的发丝,却也能将一些烦恼全部都吹干净。
陆笙歌看着窗外灯红酒绿的繁华街道,一时间,思绪飘荡,仿佛已经过了许久。
她好像已经对这些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明明之前的时候也很喜欢,在夜晚的时候自己单独在街道上走动,只不过现在事情越来越多,和之前的那些感觉完全都不一样了。
“用不用我帮你把窗户开大一点,你在这里靠着也能更舒服一些。”
楚云靖目光再一次兜兜转转落在了陆笙歌的身上,那般清明又带着几分执拗,还有一次隐隐约约其他的意味,只不过都慢慢消融在了浓浓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