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
颇具法式浪漫情调的西餐厅里,夏玲儿正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上。
看到从门口进来的戴着墨镜的女人,她的眸中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桑婉莲步轻移,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夏玲儿对面径直坐了下来。
“你怎么定在了这种地方?这里人多眼杂的,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她摘下墨镜,眼睛并不直视夏玲儿。
夏玲儿轻笑一声道:“不做亏心事,就不怕被人看见。我出道的时候,你还在妈妈的怀里呢,我都不怕被人认出来,你还担心什么?”
桑婉翻了个白眼,这才瞥了夏玲儿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你的车祸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被招惹谁。”
“你把我差点撞死,现在说井水不犯河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桑婉闻言秀眉轻蹙,“我已经说过了,你的车祸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要是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话音落地,桑婉就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陆笙歌。
“陆小姐也来了?”桑婉转眸看向夏玲儿,“怎么?是怕你一个人被我欺负吗?”
“我不是怕她被你欺负,我是怕你被她欺负得太过分了。”
“呵呵呵呵……”
桑婉闻言猖狂地笑出声来,“真是笑死我了,陆小姐,以前你跟楚云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温柔的吗?怎么现在这么能说会道了?”
陆笙歌在她身边坐下,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这也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看着两人目光交汇之时的电光火石,夏玲儿真怕她们两个会打起来。
毕竟自己现在腿上有伤,万一让桑婉伤到了陆笙歌就不好了。
“那个,桑婉,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已经知道你是造成我车祸的主谋了,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你去警察局自首,要么就等着警察来抓你,你自己选。”
桑婉对夏玲儿的话不屑一顾,她拎起包站起身来说道:“我实在没空陪你们两个玩游戏,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告辞。”
说完她便戴上墨镜扬长而去。
陆笙歌叫来了菜单说道:“估计是上次被我套出来真话了,这次害怕了。”
“是啊,可是我们真的有证据能够把她送进去吗?我实在受不了看到她这样的人做偶像。”
“也许吧,不用着急,桑婉不是省油的灯,早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看着陆笙歌不急不躁的样子,夏玲儿便没有再追问下去。
“对了,你和孔阳父母的见面怎么样?”
“你怎么又问起这档子事了?”陆笙歌无奈地笑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只是去帮孔阳一个忙而已,他父母怎么样跟我有关系吗?”
“哎呦你就别嘴硬-了。”夏玲儿微微一笑,“孔阳真的很不错了,娱乐圈的一股清流了。”
“再说这顿饭你请客。”
“好,我不说了,我闭嘴。”
……
坐在回去的车上,桑婉的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打开手机看着那串号码,回想起当日让那人做的事情,似乎一切并没有破绽。
但是刚才夏玲儿却说要让自己等着进警-察局,又不像是在唬人。
反复思忖下,桑婉也有些惴惴不安。
迟疑了几秒种后,她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
“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让桑婉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
“我上次找你们办的事情,没有走漏风声吧?”
“小姐为什么要这么问?”
“有人威胁我,说是找到了证据。”
电话那头的人呵呵笑了两声,“我以为小姐你应该是个胆大心细的人,要是他真的有了证据,还用告诉你吗?肯定早就把证据交到他应该交到的地方去了。”
桑婉闻言,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既然这样,那就没事了。”
说完桑婉就直接挂断了电话,经历了之前差点入狱的事情,她现在对警察十分恐惧。
……
楚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楚云靖刚刚结束了一场重要会议,助理就过来了。
“楚总,有人想要见您。”
“谁?”
“孔阳。”
楚云靖剑眉轻蹙,看来是陆笙歌已经告诉他了。
自己还没有动手,他倒是已经先找上门来了。
“让他进来吧。”
很快,孔阳就健步走了进来。
他身着一袭白色西装,剪裁得体的服装衬托得他原本就颀长的身姿更加英俊挺拔,整个人颇有几分贵家公子的气质。
再次见到楚云靖时,他没有初见时的客气。
“楚总。”
“孔先生。”楚云靖抬眸看向他,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是淡淡的嘲弄意味,“没想到你竟然会跑到我们公司来,真是稀客。”
“要不是因为楚总威胁我,我怎么会亲自过来一趟?”
不等他开口,孔阳就自己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听说楚先生要封-杀我,把我吓到了。”
看着面前带着微笑的年轻人,楚云靖突然有了兴趣。
“我还没有动手,你就吓成了这个样子吗?真是没意思。”
孔阳轻笑一声道:“楚总,我来不是为了跟你耍嘴皮子的,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喜欢笙歌,虽然她现在只是我的朋友,但是早晚有一天,她会成为我的女朋友。”
看着他脸上意气风发的神情,楚云靖冷了眸子。
“陆笙歌不是你应该喜欢的人。”
“为什么不是?就因为她是你的前妻?”孔阳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楚总,实不相瞒,你这个前夫在笙歌那里早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你曾经有一个可以和她厮守终生的机会,但是你没有好好把握住,现在没了,就别亡羊补牢了。”
“不管你以后用什么样的招数对付我,尽管放马过来,我要是因此放弃了笙歌,那就算我输。”
他脸上那种势在必得的得意神情让楚云靖很是难受,他沉声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只要动动手指头,你就知道什么是后悔了。”
孔阳站起身来冷声道:“我已经说过了,您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