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梅眼看着自己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种地步,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接他的话茬,一瞬间空气之中的氛围瞬间僵硬在了这里,又显得格外奇怪。
楚云靖也没有任何要说话的意思,甚至可以说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过陈梅的身上。
陈梅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偏偏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她要是今天再反悔的话,反而是显得她刚也有用心了。
一时间各种思绪瞬间全部都集中于脑海之中,陈梅不受控制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陆笙歌则是在这个时候长叹了一口气,眼底还带着些许的无奈。
“先别说这些了,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再离开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倒还不如先想想之后该怎么办。”
这次倒也不是她特地想要给陈梅解围,主要是本来就已经在这里坚持了很长时间了,要是这样样继续再坚持下去的话,就真的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了。
一想到这里,陆笙歌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胸口都在憋闷着什么东西,根本没有办法舒展。
陈梅今天晚上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打断了她的所有的谋划,现在为止,也只能先想办法让自己将这些事情抹去,平稳下来心情,才能更好的去想之后的事情。
陈梅也是很明显没有想到陆笙歌竟然会这样帮助自己,眼底多了几丝喜悦,对着陆笙歌拼命点头。
然而在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之后,陈梅眼底的那些思绪又再一次沉顿了下来。
她今天来这里可是为了办正事,绝对不能让自己的事情被这么一查给耽搁,而且等到见到凌云寒之后,他还有很多话要问凌云寒。
现在凌云寒在楚云靖那里,想要出来,恐怕更加的困难。
她手下的那些人也肯定不能贸然去楚云靖那里,相信所有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今天晚上这个会面上了。
好不容易才将心里的这些思绪全部都压了下来,陈梅尽量控制着脸上的表情,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一旁,好像是在发愣的楚云靖的身上,整个人眼底还带着一股朦朦胧胧的水雾。
“楚云靖,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先离开这里还是怎么样?”
“听笙歌的,笙歌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这里一点也不着急,我相信你那里应该也不是很着急吧。”
楚云靖虽然是轻描淡写说着这些话,然而眼底却隐隐闪过一丝暗光,更多的则是一股威胁的意味,本来他并不屑于和陈梅说这些的,但是陈梅今天晚上的行为已经严重威胁到了陆笙歌的安全,他就不得不多想几点了。
更何况凌云寒自从来他那里之后,身上也越来越不对劲,让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想到这里,楚云靖眼眸之中多了几分警惕。
兜兜转转,将目光落在陈梅的身上。
“不过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么就先去我那里吧,笙歌这么晚才回来,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就让笙歌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算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陈梅继续打扰笙歌了。
不管怎么说,他这里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忙,但终归不像笙歌这样紧急,还是可以先忍耐一下的。
想到这里,楚云靖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了陈梅的身上,只不过这一次眼眸之中,多了几分特殊的意味。
却正好对上陈梅那里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迟钝的目光,一瞬间仿佛有千万种思绪从脑海中飞速闪过,楚云靖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然而再次看向陈梅的时候,陈梅却又恢复了平日那种无辜的模样之中去。
“怎么了?要是我们现在就走的话,我简单收拾一下,咱们就可以离开了,正好要是晚上一直在累加上生活的话,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毕竟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而且还可能给笙歌带来极大的麻烦,我心中也是很自责的。”
陈梅这个时候也猛地回过神来,却正好撞见楚云靖用这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心底突然升腾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连忙重新对齐,脸上的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说着这些话。
陆笙歌这一次却并没有接着陈梅的话说下去,甚至可以说眼神变得愈发古怪了起来。
直到楚云靖起身,陈梅也连忙跟了上去,陆笙歌脸上的那些思绪却依旧没有平稳下来。
她可以保证,刚刚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陈梅刚刚看向她的目光之中,实在是有太多太多别样的意味,而且,就像是有一只猛兽在暗处看着她一样,让她身上有些短暂的凉意。
“等一下,今天太晚了,要不然今天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看旁边应该还有空着的屋子,要不然你们两个人找一下空的屋子先住下来。”
眼看着这两个人就要离开,陆笙歌猛的开口喊出来这些话语,身姿更是不受控制的向前倾斜,直接挡在了楚云靖的面前。
楚云靖本来都已经打算往前面走了,结果看见陆笙歌过来,硬生生把步子给压住,差点倒下去。
然而都还没来得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见陆笙歌不停的朝自己眨着眼睛,像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一般。
那些原本要说出来的话语也就这样先给咽了下去,楚云靖清了清嗓子,略微皱起眉头,来,看着前方,只不过眼神之中依旧带着些许的疑惑。
“既然你都这样说的话,今天晚上好像确实也已经不算早了,那不然就先在这里睡一晚上,剩下的就等明天睡醒之后再说吧。”
楚云靖本来就不是很想离开,只是单纯为了江澄没弄走,能够让陆笙歌稍微安静下来一些,好好休息一晚上。
但现在既然陆笙歌都已经开口将他留下来,他又是在一过程要离开的话,岂不是显得他有些不解风情了。
陈梅听着自己面前这两个人的对话,脸上欣喜的表情都快要溢出来,却依旧在极力隐忍着,到最后也只是将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两下来做好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