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继续看舞池里的人,兴致缺缺地回应:
“我也想说,怎么哪都有你?”
“呵,你这副失意的样子不会是被哪个男人甩了吧?!”
“哦,你这副丧家犬的样子是被老婆赶出家门了吧?”
我毫不客气地回怼他。
陈杰却僵了一下,我来了兴致,渣男遭报应啦?
“哟,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我有些幸灾乐祸。
陈杰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竟然坐到了我旁边,叹了口气开始跟我吐槽:
“你是不知道那个姓宋的女人她有多少事!”
“生个孩子给她矫情坏了!”
“我每天上班都够累了,回去还要让我伺候她伺候儿子!”
“我就不明白了,那她又不上班待在家里做什么呢?”
说着说着陈杰闷了口酒:“她还怪我这不好那不行。”
“她也不看看自己一天到晚情绪多变,暴躁得跟个母狮子一样!”
“我就奇了怪了,当初你不仅能上班还能照顾孩子,在家里还能干家务,你从来都没说过什么,她怎么就不行?”
“她怎么就这么矫情?!”
一串话听得我悄悄往旁边挪了挪,我有些无语:
“你好歹是新时代的人,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产后女性心里容易出现问题吗?”
“不要说新时代,就是个正常的男人也知道心疼老婆好不好?”
“女人生小孩就是鬼门关走一趟,什么叫矫情?”
陈杰下意识地就反驳:“就是矫情,你那时候就不这样!”
我实在不想和智障多待,站起身来无语道:
“还不明白吗?”
“因为我上辈子和宋雪梅这辈子,都有个没担当、没责任心、大男子主义、以自我为中心的丈夫!”
说完我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转身离开。
不是,怎么哪都有这个人啊,烦死了!
我以为这件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谁知道第二天一早到研究所,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带着调笑。
我一头雾水。
直到看到了门口那一束扎眼的红玫瑰。
我走了过去,看见卡片上大大的三个大字。
“赠岁岁哦~”
大家围在我身后起哄。
我清楚地感受到了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这是陈杰的字。
我认得出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送花的人有没有留什么东西。”
我平静地问。
“有啊。”
程师兄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直勾勾地看着我。
“给我。”
我淡定地看着他。
程师兄沉默了一下,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拿过名片,走向电话室。
等待转接的过程里我都很平静。
“喂!”
拿腔捏调的声音做作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