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顿时恼羞成怒,将他推翻到地上,跑到了客厅。
她这才发现,原来,云家的人都在,也都听到了她的喊声,他们也都清楚,李德立闯进了她的房间,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是,根本没人关心她而已。
亦或者,李德立是怎么看她的,云家的人,也是怎么看她的!
李德立追了上来,见所有人都在,反而更是理直气壮了,暗指云初不懂事。
云政业只站起身来,含糊其辞地寒暄了一阵:
“好了,德立,你晚上喝得更多了,就不要胡闹了。”
李德立骂骂咧咧了几句,便回自己房间了。
云初拢紧睡衣,惊魂未定,尽管李德立并没有得逞,可她却害怕极了,又失望极了。
她的死活,云家好似没人关心的!
即便在那天夜里,那个房间,李德立真的得逞了,云家的人也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眼睛一闭含糊过去。
在所有人的眼中,她就和她那个水性杨花的养母一样,只因为她是舞女养大的!
也是那一天,云初对云家所有人都感到心寒了!
从此以后,她养成了将门反锁的习惯,也在心门上了锁。
直到后来,薄晏卿解开了她的心锁,闯进了她的世界。
云初从思绪中回过神,冷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是我?”
李德立惊讶不已,“你真没死?”
“你很希望我死吗?”
李德立邪笑了一下,幽幽地道,“我怎么舍得你死呢?这么漂亮的可人儿,死了该多可惜啊!”
他从容地在桌前坐下,紧跟着下注,“你坐庄?”
他话音未落,目光便落在了云初庄位上的十亿筹码,眼睛都发直了。
她哪儿来那么多筹码!?
李德立眼睛一转,立刻便想到了,敢情这五年,这个女人非但没死,反而傍上金主,飞黄腾达了?
否则,她哪儿来这么大本事,拿这么多筹码坐庄。
看来,他是没看错人了。
那时的云初看着清纯可人,骨子里就是和李雪一样的下贱,谁都可以上。
当初,是他没放心上,没准,那时给她丢个几万十几万的,她也愿意跟着他。
虽然名义上,他是她的姑父,不过,他们可没血缘关系。
再说了,玩玩而已,又不是玩不起。
李德立是知道云初在云家什么地位的,比佣人地位还低。
云政业像养一条狗养着她。
当初李德立就和云政业聊起他,云政业是怎么说的?
云政业说:德立,我不管你对云初什么想法,玩火别玩大了。
这是变相提醒他,只要他手段做得干净,就算他真的对云初有想法,只要不传出去让外人知道,那就无伤大雅。
李德立也一直对云初蠢蠢欲动,只不过后来这丫头傍上了薄家那尊太子爷,一直没机会下手而已。
据说,云初没死,云政业还说,她带着一个拖油瓶回来。
薄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带着野种的女人,薄晏卿肯定是不会要她了!
那他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看来五年时间,你混得不错嘛!”李德立猥琐地摸了摸下巴,尤其是看到云初如此靓丽逼人的妆扮,更是心痒难耐,魂都被勾走了大半,“多少钱?”
云初秀眉微挑,“什么?”
“云初,你能拿出这么多筹码来这里玩,一定是被大老板包养了吧?”
李德立道,“出个价吧!不妨,你跟了我,我养你,如何?”
云初冷冷牵了牵嘴角。
狗改不了吃屎。
这个李德立,一定是觉得,她被大老板包养了,才能有这么多资金来赌城玩。
李德立问,“云初,你跟我怎么样啊?”
“李德立,你玩吗?”云初懒得理他,“你要玩,就下注。”
李德立反问,“我不是下注了吗?”
云初冷嗤了一声,“你下了多少?五十万?这张桌子百万下注,你玩得起吗?”
这句挑衅,李德立听不得了:“你觉得我玩得起吗?我只怕你那么快输光十个亿,到时候,你输了那么多钱,拿什么赔!”
云初道:“输了就输了,十亿而已。”
“嚯!好大的口气!这十亿是你的吗!?”
“这十亿,不是我的,能是谁的?”
“云初,你别和我装傻,你哪儿来那么多钱,不过,你叫我有点意外了!你那里是镶金的吗?值这么多钱?”
他一句话,惹来无数议论。
“是啊,这个女人哪儿来这么多钱?”
“就是啊,又不是赌城股东!我看,是被哪个大老板包养的情人吧?”
“十亿!这个女人可真够值钱的!”
李德立又加了五十万的注,突然意味深长地道:“你要是输了,做我的女人,怎么样?”
云初眼神很冷:“李德立,你没资格说这话。”
说着,她抬手,示意荷官发牌。
百家楽是一种概率的游戏。
也就是说,运气成分偏大。
越是这种运气成分偏大的游戏,越是能吸引赌客心理。
可不过两轮,李德立就有些坐不住了。
云初坐庄,李德立坐在她对面,又叫天门,可他这个天门,明显压不住云初,两轮就把一百万败了个精光。
若不是云初手根本没碰牌,全程由荷官发牌,他甚至怀疑其中是不是有猫腻。
两轮结束,荷官示意:“闲家请下注。”
李德立脸部肌肉抽搐了一番,不甘心,又继续下注。
“我就不信了!今晚还干不掉你?!”李德立虎视眈眈得瞪着云初。
云初一笑,却道,“李德立,一百万,你就敢和我玩,看来如今云氏真的日暮西山,连玩个百家楽,你都玩得畏首畏尾了,怕输就别玩。”
“谁怕输?!我有的是钱!”李德立受不得她的挑衅,又是加了两倍注,“老子今晚就和你斗到底!”
“好啊,我不介意奉陪到底。”云初一脸云淡风轻,素手一推,将一堆筹码堆到下注池。
周围一群人眼睛瞬间焕发光彩!
云初随手一推,就足足上亿的赌注。
饶是定性再高的,都安耐不住了,也纷纷跟着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