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华国。
因为时差缘故,拉斯维加斯的深夜,在华国是白天。
云政业方才结束会议,便接到了李德立打来的远洋视频通话。
他知道李德立这段时间又去拉斯维加斯玩了。
李德立平时的爱好便是玩女人,赌钱。
有时候在拉斯维加斯,一玩便是一个月。
因为李德立收买了拉斯维加斯许多赌城的荷官,输得来去并不大,云政业便没多管。
方才接通视频,云政业却被对面李德立的惨状吓了一大跳。
背景好似在警署。
镜头正对着李德立。 他一身是伤,明显是被狠狠打过,脸上各种淤青,颧骨高高肿起,眼皮也都肿了,耷拉着,衣衫褴褛,怎一个“凄惨”能堪堪形容的。
云政业大惊失色,“你这怎么搞的?!”
“政业,话别多说了,我现在被警署控制了,他们要保释金,你赶紧打一千万过来。”
“一千万的保释金?!”
“嗯。”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不能和你说太多,你先把保释金打过来吧!否则……”这话却是说不下去了。
李德立懊恼地揉了揉了一下油腻腻的大背头,烦闷地直叹气。
云政业知道如今多说无益,只道,“我马上让人把钱打过去,打到你哪个账户?”
“0928那个。”
“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李德立这才得以长舒了一口气。
在视频电话里,他好几次都想问问云初的情况。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有这么大势力。
百丽宫将他关进暗访,狠狠教训了一顿之后,直接扭送去了警署。
在警署,他强烈要求要见云初,然而却被拉斯维加斯的警察教训了几句。
在拉斯维加斯,云初是个不可提的名字。
为何不可提,就连他都没有答案。
他只隐约意识到,这个女人,在拉斯维加斯的势力,并不简单!
当务之急,他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先等保释回国再说!
……
直到翌日下午,云初才幽幽转醒。
她醒过来的时候,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便映入了眼帘。
她顿时睡意全无。
“薄晏……唔……”
她话音未落,男人便大剌剌地欺了上来,扣住她的后颈,吻了过来。
她勉力将他推开,感觉又累又困。
见他又要过来,云初是真的怕了,恼羞成怒:“不要过来!”
薄晏卿勾了勾薄唇,“这是我的房间。”
“……”云初又自知掉进他的陷阱了,气得转过身去,不理他。
薄晏卿从身后将她拥进了怀里,问,“还困么?”
“……”
云初赌气不说话。
“不困了?”
“困!”
云初立刻道,“我困,我还要睡。”
“饿不饿?”
“不饿!”云初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饿了自己去吃东西。”
她刚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得叫了几响。
云初的脸都涨红了。
她这个胃也太不争气了,哪有当众拆台的?
男人揶揄地看了她一眼,“真不饿?”
“……”
薄晏卿道,“我点了午餐,马上有人送过来。”
话音刚落,门铃便响了。
薄晏卿起身下床,披上了浴袍,系好,便走出卧室,朝着门口走去。
这件套房很大。
有餐厅,客厅,两个卧室,还有一个超豪华的天幕落地窗阳台。
薄晏卿刚出房间,云初便撑着下床,她目光在地上巡视了一圈,浴袍不见了,只有一件干净的浴巾,挂在衣架上。
她走过去,拿过浴巾,勉勉强强才围住了半个身子。
她走到浴室,想要去找衣服,发现衣服也不见了。
门外,服务生将餐车推了进来,将丰盛的午餐摆上了餐桌。
她又在房间里搜寻了半天,实在找不见衣服,着实火冒三丈。
该死的?!
她的衣服都去哪儿了?
“先生,祝您和女士用餐愉快!”餐厅里,服务生深深鞠躬,便推着餐车离开了。
薄晏卿刚进房间,云初劈头盖脸就问,“我衣服呢?”
“拿去洗了。”
早上的时候,薄晏卿醒了一次,将衣服都送去洗了,服务生说,晚上便能洗干净熨烫好送过来。
“拿去洗了?”
云初头疼地扶额。
她的行李还没拿过来,干净的衣服都在那里面。
她走到床头柜前,抓起话筒,拨通了前台。
“喂?”她以一口流利的美式腔叮嘱说,“V099号客房,请把我寄存在前台的行李箱送过来,谢谢。”
“好的,不过要稍晚一些,目前前台的行李员都去用午餐了。”
“好……”
云初刚才挂断了电话,脚下骤然一阵悬空。
她惊呼了一声,转眼,便被男人抱紧了怀里。
她其实并不矮,然而这个男人着实是太高了。
一米九二的身高,她在他怀里,愣是像一只布娃娃一样。
“你干嘛!?”
男人看似正经,“吃饭。”
“那你……那你抱我干嘛!?”
“抱你去吃饭。”
云初嘀咕了一句,“我没脚吗?不会自己走路去么?”
“哦?”
薄晏卿半搂着她,还真的将她放到了地上,然而脚尖方才沾地。
她“嘶”了一声,还没站稳,又被男人像只布娃娃一样抱在了怀里。
男人说道,“看样子是不能好好走路了。”
云初:“……”
这个家伙还有脸说?!
薄晏卿将她抱到了餐厅,在位置上坐下,将她搂坐在腿上。
云初想要朝着另一张椅子爬去,围在她腰间的手一勾,便又将她勾回了怀里。
她转过脸,狠狠地瞪住他,雪白的脸上,脸颊微微地气鼓鼓着,一双杏眸,分明是发了狠在瞪他。
可落入男人眼中,却又像是在变相得与他撒娇。
“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