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政业哪里能想到,这个女人突然变得如此彪悍,盛气凌人!
他捂着脸,指着云初狠狠道,“你不要以为晏卿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薄晏卿打断他,“为所欲为的权利,是我给她的!”
薄远山道,“晏卿!你也该适可而止!”
他看了一眼云初,哪里能容得下这个女人在面前撒野,于是故意道,“晏卿,你如今马上身为人父,总该稳重一些,不该和这种下三路的女人胡闹!你玩够了,也该收收心成家立业!诗诗怀孕很辛苦,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妨多陪着诗诗养胎,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薄晏卿拧了拧眉,知道薄远山是故意在云初面前提起这件事:“爷爷怎么那么确信,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是我的?”
薄远山道,“我怎么不能确信?你的孩子,你不认?”
薄晏卿道,“她生下来,孩子是我的,我就认,若不是我的,爷爷这话岂不是笑柄?”
云初面色滞了一下,怔怔地望向薄晏卿,他要认林诗诗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她眼神很快失望了几分。
薄远山道,“那你大可以放心!她肚子里那个孩子,除了你,不可能是别人的!”
“爷爷有证据吗?”
云蔓道,“如果晏卿哥哥不相信,可以让林诗诗做羊水穿刺。不过,为了孩子着想,最好等满了三个月再做。”
薄晏卿冷冷地道,“我最后一遍警告你,不准这么叫我。”
云蔓一下子噎住,攥紧了拳头,委屈地咬住了唇瓣。
薄远山道,“好!你要证据是吗?!我明天就带林诗诗去做羊水穿刺!等到拿到了亲子鉴定的结果,我看你认不认这个孩子!”
云蔓道,“爷爷,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两个月就做羊水穿刺,会有流产的风险!”
“那又如何?谁叫他不认这个孩子呢?他不承认,那这个孩子,倒不如直接流产得好!”薄远山道,“放心,以如今的医疗技术,只要胎像稳定,两个月做羊水穿刺,能做到损伤最小!”
薄远山说着,又看向了薄晏卿,“这个孩子若验了是你的,你认不认!?”
云初也看向了薄晏卿。
男人冷冷地牵扯唇角,一字一顿地道,“我认。”
云初脑内突然犹如核弹引爆。
他说,我认。
不知为何,她一下子回想起,当初他将她绑到医院,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宝宝。
她说,这个孩子是他的,他认不认。
可这个薄情的男人,却同样地一字一顿回她:不认。
她说了十句谎言,每一句,他都当了真,唯独她认真说的话,他却不信。
林诗诗还有做羊水穿刺的资格,她呢。
她连做羊水穿刺,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都没有。
云初身子微微一晃,一时竟没有站稳。
尽管,她小产过后,身子已经恢复了元气,可那一天醒过来,得知腹中的骨肉被他狠心打掉,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云初心仿佛被锥刺一般作痛,却还是振作精神,要进病房。
云政业拦在她面前,“你不允许进去。”
“为什么?”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平时对她不闻不问,如今,突然这么关心,我怎么能放心,你这个蛇蝎毒妇,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云政业振振有词。
云初怒极反笑,“我蛇蝎?我毒妇?我做的事,还不及你云政业做过的那些龌龊事的十万分之一!”
“我不管你说什么,有我在,你别想见她一面!”
云初攥紧了拳头。
她走到云政业面前,咬牙切齿道,“云政业,你别逼我对付你,我能对付云氏一次,我就能对付第二次!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再敢拦着我,我明天就把云氏收购!”
“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你以为有晏卿护着你,你想收购云氏就能收购得了的?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你要是有这个本事,你就收购一个我看看!”云政业根本不惧她的威胁。
在他眼中,云初之所以那么张扬跋扈,无非是仗着有薄晏卿护着。
可如今薄晏卿脱离薄氏,在他重回薄氏之前,他手上并无多大实权。
就算云初正的借薄晏卿的手,收购云氏,有薄远山在,还轮不到云初如此放肆!
云初紧盯着他的脸,红唇轻撇,“云政业,这可是你说的!”
说着,她转过身,掉头要走。
薄晏卿一把抓住她的手,云初却浑身发抖得推开他,“别碰我!”
她失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不是要认林诗诗肚子里那个孩子吗?你去认好了!你爷爷说的对,你是该成家立业!你天天守着我做什么?你回你的薄氏,继续当你的薄家太子爷,成你的家,立你的业,不要再管我!”
说着,她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晏卿。”薄远山刚要开口,却见薄晏卿紧跟着云初离开,他话说到一半,眼睁睁地看着薄晏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一声,“这个小子,对这个女人铁了心不成!?”
云初和薄晏卿方才离开,宋景砚后脚赶到。
他走到病房门口,没有见到云初,一时狐疑,“云初呢?她没来吗?”
云政业冷冷道,“没看到什么云初!云家早就没有这号人物了!”
宋景砚没说话,只是扫了云蔓一眼,他看了看薄远山,再度看向云蔓,对着她道,“云蔓,我有话要问你。”
云蔓道,“景砚,有什么事吗?”
“很重要的事,我在露台等你。”
说着,他朝着露台走去。
云蔓对云政业和薄远山道,“爷爷,爸,我去去就回。”
薄远山和云政业异口同声道,“去吧!这里有我们守着。”
云蔓走到露台,便看到宋景砚已经等她很久。
她刚走到他面前,男人突然转过身,开门见山便问:“初初飞机失事那件事,与你有关吗?”
云蔓脸色一变,一时警觉,却故作惊讶地问,“那件事我知道,不过,景砚,你怎么想的,会怀疑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