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等下……景媛身上穿的……好像是巴黎之泪!?”
这一句话,无疑是转移了所有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朝着景媛望去。
景媛扶着腰,扬起妆容精致的脸蛋,一袭金白相间的礼服,站在酒店门口,对他们展露美艳的笑容,轻轻挥手,举手投足间,已是风情万种!
她身上的礼服,赫然是传闻中那件“巴黎之泪”!
一时间,人群中仿佛炸开了一般。
“是‘巴黎之泪’!”
“怎么会……怎么会是‘巴黎之泪’?‘巴黎之泪’不是只有设计稿吗?”
“谁说的?‘巴黎之泪’早就做好了,耗时两年,比‘米兰夜色’耗时更久!只不过,Ashley一直捂着,只肯放设计稿而已!”
“不会吧!!”
记者们眼见着景媛穿着传闻中的“巴黎之泪”亮相,顿时举着相机一窝蜂涌了过来。
转眼间,云蔓面前门可罗雀,留下的记者,还都是她暗中收买的媒体。
她惊讶地转过身,朝着景媛望去,望着她着一袭宫廷复古的风的“巴黎之泪”,秒杀无数菲林,难以置信得瞪大了眼睛!
她身上这件“巴黎之泪”究竟是哪儿来的?
眼睁睁看着记者群像是潮水一般,将景媛吞没,云蔓原本微笑的嘴角都差点气歪了!
“巴黎之泪”先前只有设计稿问世,便轰动时尚圈。
景媛身上的可是成品!
即便是冲着这件“巴黎之泪”,景媛的头条,便能压过她了。
云蔓自然不甘心!
她不知道,景媛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搞到了这件“巴黎之泪”,又惊又疑。
“据说‘巴黎之泪’是Ashley的‘巴黎系列’收官之作,裙摆上的每一颗钻石,都是货真价实的!”
“光是钻石数量,就数以万计!”
“这件‘巴黎之泪’,可是融合了五大顶尖刺绣工艺!据说,裙身的那些刺绣,都是欧洲顶尖刺绣大师亲手绣成的!雕孔刺绣,水溶刺绣……也只有Ashley能有这么大面子,让这些刺绣大师合作!”
“这礼服简直是无价之宝!比起‘巴黎之泪’,‘米兰夜色’根本不算什么!”
“那这么说,景媛是第一个穿着‘巴黎之泪’亮相的人!?”
“她和Ashley什么关系?!”
“……”
无数议论四起。
围绕在云蔓身边的十几个被收买的媒体也有些蠢蠢欲动了。
他们也想去拍几张“巴黎之泪”!
即便不为头条,能够近距离欣赏到Ashley“巴黎系列”的收官之作,也算是不枉这一趟!
云蔓哪里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他们只能不甘得站立原地。
崔斯特回过头,透过人群,也看见了景媛身上那件“巴黎之泪”,瞳孔一阵紧缩。
艺术是相通的。
虽然崔斯特是小提琴大师,但是“巴黎之泪”的美,丝毫不妨碍跨界欣赏。
崔斯特丝毫不吝啬地称赞,“真的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
云蔓脸色变了变,险些垮掉。
两件礼服引发的轰动,竟连崔斯特这种大师级别的艺术家,都被掩盖在两件礼服的光环之下。
宋景砚的迈巴赫停在酒店门口。
彼时,酒店门口,已是拥堵得不像话。
音音好奇地趴在车窗上,无不惊讶地道,“妈咪,好多人呀!”
云初朝着门口望去,眼见着记者拥着景媛走进了酒店,她一眼看见了穿着“米兰夜色”的云蔓,挽着崔斯特也缓缓步入酒店。
“真热闹。”
她原本还在考虑,酒店那么多记者,那么多镁光灯,她担心音音的眼睛不适应,还想从酒店后门绕后。
如今,记者都追随着景媛而去,她适才松了一口气。
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
宋景砚抱着音音下车。
云初方才下车,却望见不远处,一辆玛莎拉蒂开了过来,停在迈巴赫之后。
刺目的远光灯,照在云初脸上。
云初转过身,便看到云政业和林淑下了车。
云政业一见到云初,脸色都变了,没好气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张嘴,便是火药味十足。
宋景砚刚要上前一步,云初伸手拦住他,微微侧首道,“你抱音音先进去。”
“初初……”
“没事,这里我来应付,这是我私事,你不便介入。”
宋景砚闻言,这才抱着音音离去了。
云政业看了一眼宋景砚怀中抱着的音音,脸色更黑。
他冷哼了一声,“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今天是什么场合,你来干什么,来张扬你未婚先孕的丑事的吗!?自己不知检点,还恨不得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把你做的那些丑事四处宣扬吗!?”
林淑道,“她自然是不要脸的,她还有脸吗?”
云初冷笑了一声,“如今媒体界都在发通稿,传闻当初云蔓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为薄晏卿生了个儿子,‘薄太太’的头衔因此坐实。
同样是未婚先孕,怎么到蔓蔓那里,奉子成婚成了感人事迹,到我这儿,成了丑事一桩?”
云政业嘲弄地道:“拿你和蔓蔓比,你配吗?蔓蔓是薄家钦定的未婚妻,先有的婚约,既已有婚约,结婚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何来‘未婚先孕’之说?
你呢?你以为你给宋景砚生了孩子,就妄想母凭子贵,心安理得嫁入宋氏?你以为宋氏不知道你过去的那些破事,你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我那些破事?”
云初冷笑着反问,“我哪些破事?云先生,不妨赐教?您是指我原本是薄晏卿名正言顺未婚妻的这点‘破事’,还是我被你们利用,成为‘生育工具’的这点‘破事’?”
“你……!”云政业竟被她刺得无言以对。
好半晌,只憋出了一句,“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云初笑了笑,云淡风轻地回:
“云先生,您应该感谢我的守口如瓶,如今您以怨报德,到底是谁不知廉耻?”
“什么守口如瓶?”林淑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