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女人找去理论,结果被云初那个毒妇泼了汽油,大火烧伤,这才万念俱灰的吧!”
“薄家了不得啊,只手遮天!恐怖如斯!”
“薄家在华国的地位超然,华国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薄家手中,谁见到薄家,不是绕道走?”
“是啊……可这人命关天的事,薄家不觉得有些欺人太甚了吗?!”
……
网络上的舆论,甚嚣尘上。
而医院走廊,同样忙碌。
郝先丽和陆父匆匆赶到医院。
她接到电话,就得知陆泽瑞在医院被硫酸泼得烧伤,心急如焚。
刚奔到抢救室门口,郝先丽急得就拍门。
“儿子啊,我的儿子啊……泽瑞,泽瑞你没事吧?”
医生正在抢救。
门外郝先丽哭天抢地,他不得不走出手术室。
他刚一走出手术室,郝先丽就巴着他不肯松手了。
“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郝先丽很快看到了医生身上一身焦黑的东西。
有血迹,还有一些不明的污迹。
她吓得背脊直冒冷汗。
医生道,“请你冷静一点,人还在抢救,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
“救救我儿子……”郝先丽竟是跪了下来,抓着医生的衣摆,苦苦哀求,“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医生,你务必救救他吧!”
医生叹息了一声,拿她没有办法。
陆博盛有些忍无可忍。
他一把抓住了妻子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跪他干什么,像什么样子!人家医生都说了,他在忙着抢救,你这么拖着他,他怎么抢救我们儿子?你就是这么疼我们儿子的?”
郝先丽转过身,没好气道,“我这不是急吗?!他一直不说我们儿子怎么样了,我能不心慌吗?”
郝先丽揪着胸口,一想到,陆泽瑞如此,是拜陈艺恩所赐,她恨不得将这个毒妇大卸八块了!
“令公子的情况很不好。”医生吐露实情,“之前是另外一个同事负责抢救的,情况恶劣,他无法应对,我才接受。硫酸主要烧伤的面积,在脸部。我们在令公子的口腔和食道也发现了硫酸液,但是不知道, 他喝进去多少
,若是烧伤内脏,即便是神仙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郝先丽脚下一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陆博盛也难以置信。
“什么意思……”
“伤他的人,应该是将硫酸直接往他嘴里倒的,因此,首先发现食道和口腔被硫酸腐蚀严重,二位稍安勿躁,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抢救成功率有多少?”
“目前不知。”医生说完,便匆匆回了手术室。
郝先丽捂住脸,大声地哭了起来。
“我的儿子啊……是我不好!我当初就不应该松口,让他娶那个毒妇过门!是我害了我儿子!”
陆博盛不说话。
作为陆家当家做主的男人,他从来话语鲜少,如今,得知儿子还在鬼门关徘徊,他一脸沉重得坐在手术室门外,一筹莫展。
原本心情就烦躁。
郝先丽又是哭天抢地,他顿时没了耐心。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到底哭够了没?我们儿子是死了吗?你这是在哭丧吗!”
郝先丽眼泪汪汪得指着陆博盛道,“陆博盛!你没有良心!这么多年,是我一个人把儿子一手拉扯大的!你从来很少管过这个儿子,我在儿子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如今他都这样了,你还要我这个当妈的保持冷静吗?!”
陆博盛也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你哭就有用了吗!你哭,你能把儿子哭活吗?”
郝先丽道,“你……就当我嫁了个白眼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铁石心肠吗!”
陆博盛没好气地在门外坐了下来。
郝先丽道,“陈艺恩那个毒妇!都是她干的!”
“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竟然还维护她?!”郝先丽难以置信,“我看你对她心怀不轨吧!你该不会是和这个贱妇有什么私情吗?”
陆博盛眯了眯眼,“儿子还在手术室里抢救,你当着他的面,就是这么揣测我的!?不可理喻!”
“那你还维护她做什么?她就是该死,死不足惜!”
“你要是当初不逼得那么紧,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你就咄咄相逼,闹着要离婚,人家能做出这个出格的事来!”
郝先丽道,“难道我不该逼她离婚吗?是她找死,去招惹薄家!我可不想她拖累陆家!我为陆家着想,也是我的错吗!”
一时间,整个走廊,都是陆博盛与郝先丽激烈争执的声音。
陈雪茹犹如幽灵一样游荡过来。
她望着郝先丽和陆博盛吵得满面涨红,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郝先丽和陆博盛惊觉回头,就看到陈雪茹披头散发得站在一旁,指着他们大笑,“哈哈哈哈!我女儿死了,你们儿子也该死!正好,他也去死, 给我女儿陪葬,省得我女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郝先丽一下子跳了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着陈雪茹扑去。
“你个浪.妇!贱女人!是你害了我儿子!你该死!”
“现在躺在抢救室里生死不明的人是你儿子!我该死!?你还不如求上天保佑你儿子抢救过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雪茹与郝先丽厮打在一起。
两个女人互相纠扯着头发,连踢带踹。
“我女儿可是挑的十二点跳楼自杀的!她那么重的怨念,一定阴魂不散,做鬼都不会放过陆家!我诅咒陆家,断子绝孙,你死后永不超生!”
郝先丽彻底被激怒了,“啊啊啊啊啊!你个疯女人!该下地狱的人是你!”
陆博盛站起身来,“别打了!”
可两个女人哪里听得进他的话。
他走过去,伸出手要分开两个人。
郝先丽和陈雪茹却都在气头上,二话不说,两个人在陆博盛脸上,一左一右留下了抓痕。
三个人扭打在一起,推来搡去。
陈雪茹被郝先丽揪住了头发,可头发都揪下来一撮,她似是并不知痛似的,仍旧猖狂地笑着,“你们活该!哈哈哈哈!陆家就活该断子绝孙!活该!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陆泽瑞也别想独活!要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