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恩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没爱过任何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啊，你没有爱过你的父母吗？”
“没有。”
“那，你的姐姐？”
“没有。”
白洺神情淡漠地回答：“我原本有机会爱上叶殊年，但是，显然，她不给我这个机会，所以，没有。”
宋恩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脑瓜瞬间疼了起来。
原来白洺还是个问题少年啊。
难怪她不管做什么，他都无动于衷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看来不是我的问题了。”宋恩嘟囔。
“本来就不是你的问题。”
“那你都不觉得愧疚吗？对我。”
“有一点，不重要。”
“……什么对你而言是重要的？”
“代码。”
除此之外，他的生命里没有任何东西。
如果不是叶殊年突然出现，还以高手的姿态和他并肩，他的眼里也不会有她，不过如今……
他视线轻轻落在一侧宋恩身上。
宋恩嘟着嘴，咬着指甲，一副大学生模样，哪像个当妈的。
这跟他之前印象里的宋恩有些区别，之前的她坚毅，做事干净利落，性格直爽不喜欢拖泥带水，但是太过刚硬，面对他的时候像炸毛兽一样，让人难以与之交谈。
“哎。”宋恩突然叹了口气，“一想到要上班，就好累。”
“你想要什么样的上班节奏？”正好，薄崇君也抱着叶殊年进了电梯，四人不期而遇。
宋恩立刻站直了身体：“呃，薄少，我没有抱怨的意思。”
薄崇君挑眉：“薄氏集团对待任何人才，都有专门的一套标准，你是Q，自然有优待。”
优待啊……
宋恩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那我可以晚点上班吗？”
“理论上薄氏集团没有非要你上班的理由，你只需要保证在突发情况下随叫随到。”
“那我完全可以。”
“嗯，其他时候你是想休息还是上班，全看你自己的意愿。”
“放心吧，我肯定会帮你们培养出一些，比较优秀的，能够独当一面的程序员出来。”
“倒也不必，只要我在，薄氏集团就不会遭遇技术上的危机。”
宋恩：……
一直在薄崇君怀里的叶殊年，也懒懒地翻了个身：“我帮他解释解释，他的意思是，怕你去其他公司，然后调转枪头对付他，所以要把你留在薄氏集团，这样比较保险一点。”
薄崇君颔首：“可以这么理解，如果资金宽裕，我会倾向于把所有能买的红客与黑客买回来。”
宋恩：……
叶殊年若有所思道：“一般的人你买回来也没意义，比我强的才行。”
薄崇君笑了笑：“好。”
他宠溺地望着她，眼中哪还有昔日的冷意。
宋恩吃了一口结结实实的恩爱狗粮，不禁低下头。
不一会，四人离开电梯。
白洺和宋恩一个套间，薄崇君和叶殊年一个套间，李飞和石头花火一个房间，剩下的三个队友一间。
白洺本来不想和宋恩一块，但是这里的房间要容纳飞机失事的幸存者本就不多，再加上套间里卧室和浴室都是对立的，他也就没换。
进入房间。
宋恩第一时间拿出笔记本电脑，连上暗网，开始售卖自己的有些代码授权。
片刻。
她眉心一皱：“白洺。”
白洺走到她身边，俯身看向她的屏幕：“嗯？”
“你们才刚赢下比赛，就有人在买你们基地的密钥了，看来是想对付一下你和叶殊年。”她边说，边将对方的资料完全从网络上扒了下来。
不是什么厉害的黑客，只是一个富二代而已。
看样子是以为，只要有钱没什么做不了。
白洺冷笑道：“配合我。”
“好。”
白洺拿出笔记本电脑，和宋恩坐在一块。
两人敲击着键盘，谁也没说一句话，直到半个小时后，宋恩突然惊呼了一声，眉眼弯起：“太棒了！”
“找到了？”
“嗯！”
除了这三句话外，两人没有任何交流，但他们都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那个富二代家中的一切消息。
习惯用钱摆平一切，或者制造麻烦的人，在他的人生路上，也一定做过类似的事。
所以。
白洺和宋恩用了一个小时，打包了一份精致‘档案’发给了对方。
“我已经标注我的身份，想必他很快就会知道，你是我在罩着的了。”宋恩挑眉。
“不错，在黑客界，你的名字的确比我的更好用。”白洺若有所思地看向屏幕。
宋恩得意地哼起小曲：“嗯哼哼~~这是当然，你们是当红客的，肯定是以防御为主，手段比较光明磊落，黑客就不一样了，手段又多又杂。”
白洺合上电脑：“事实上，我们的手段和黑客一样。”
“但是你们不会主动攻击啊，或者说，你们不需要像黑客一样四处‘打劫’才能生活。”
“嗯。”
“好了，我继续去看帖子了。”
宋恩继续一头扎进暗网里，白洺却出了神。
红客和黑客最大的区别，就是红客可以站在一些庇护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当然，赚得钱也会比黑客少很多。
自由度也没有黑客那么高。
只能说有利有弊。
但，不少黑客会攻击红客，认为他们‘跪’了，认为他们受的庇护，是一种乞讨。
真是可笑，明明只是选择不同路罢了。
却总有人要打着正义的旗号，去制裁另一方。
……
隔壁。
叶殊年才刚坐下，外套就被薄崇君扯走，他将她抱在怀里，握着她的手腕，检查她身上的伤。
“我没什么事。”她小声道。
“这叫没事？”他抿着唇，望着她的手臂，眼底的冷意明显至极。
“你别这副样子嘛，大风暴也是没办法。”叶殊年叹气。
“航空公司……”
“嘘。”叶殊年直接伸手，用指尖摁住他的唇，“天灾人祸谁也不想的，我出事也就算了，我现在好好在你面前，就别给他们添麻烦了。”
薄崇君不语。
叶殊年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机长和乘务员已经很努力了，我们都没受什么伤。”
“知道了。”
“真乖。”她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薄崇君：……
她真是把他当孩子哄了？
薄崇君长指捏住她的鼻尖，轻轻一拉：“叶殊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古灵精怪？”
“怎么就古灵精怪了？”她挑眉。
“掌控我的情绪。”
叶殊年哼哼两声：“这叫我终于学会怎么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