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庄家,这是简念晚没想到的。
毕竟她和展靳裴的关系,进门到现在都在演戏,她就怕被外公看穿了,心疼她。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展靳裴。
展靳裴也看着她,她因为刚刚哭过,眼尾还带着一点红,眼睛湿漉漉的,但却遮掩不住的担心。
展靳裴想到刚刚简念晚的状态,那是被魇住的情况。
他的睡眠不好,曾经一晚一晚的睡不着,吃药有时候甚至都不管用。
而那个时候林正歪打正着,在国外学了一点催眠,强迫性的入睡,那种感觉十分不好,脑袋还是精神的,但是他的身体已经入睡了。
他还会时不时地被梦魇住。
同样的梦境,会把他困在哪里,一直到满头大汗的惊醒。
那个时候林正就说,这不是药物能治了的,这是心病。
“你想要睡好,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到你内心源头,解决她。”
但是林正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展靳裴一脸抗拒的表情。
这也在他预料之内。
展靳裴的性子使然,那是他内心最深处的渴求。
林正转而说了第二种方案:“那就淡忘,辅助药物治疗,你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被魇住了,有些严重。魇住这种情况,你内心恐惧,渴求,全部的之前发生事件缩影,你越害怕,欲望越强,它就会越强。”
“想摆脱,还是要靠自己,转移注意力,或者别的,都是办法,你这已经很严重了。”
展靳裴垂了下眼眸,刚刚简念晚的眼中,分明是恐惧。
她在恐惧什么?庄老的病吗?
但是据他所知,庄老的病一直在可控范围内,甚至可以说,他这个年纪,身体已经十分好了。
那她恐惧的来源是什么。
展靳裴想到最近这段时间简念晚身上种种的违和感,他看着简念晚的眼睛:“你来决定就好。”
简念晚在听到展靳裴的话之后,就立马答应了庄老的要求。
她眼中的担忧未逝,心脏还在加快的跳动,倒是看过几次庄老发病的庄治,已经从茶几上拿了一个葡萄吃,对于简念晚答应留下来的决定发表行动指挥。
“那妈,你一会儿让刘姨把晚晚房间简单收拾一下,虽然会定期清洁,但晚晚喜欢鲜活的,一会放束花进去。”
他把一个葡萄塞到舅母嘴里:“哦对了,您之前去南方带回来的绸缎做的那床被子,也给晚晚送过去的,这几天有些降温,夜里其实有些冷了。”
舅母一时还有着没有反应过来,想着她的那个大被,皱了皱眉道:“那么大的被,晚晚哪里用得上?”
庄治搂着舅母一笑道:“怎么用不上,晚晚一个人用不上,两个人可总得用得上吧?”
舅母这才反应过来,飞快地扫了一眼耳垂微红的简念晚和一脸淡定的展靳裴,抬手拍了一下庄治。
庄治装模作样地抓了两个葡萄,诶呀了一声:“疼啊妈妈。”
舅母瞪了他一眼:“疼就对了,让你整日没个正调就会开你妹妹的玩笑!”
庄治笑了一声,从沙发上挣扎起来:“那您可别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