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下来时,王总才反应过来她的动作,他疼得冷汗都流出来了。
简念晚将插进他大臂的玻璃硬生生地拔了出来,死死地摁在王总的脖颈处。
血腥的气息瞬间涌了上来。
王总疼得冷汗都出来了,他感觉那个凹凸不平的玻璃抵在自己的喉结处,甚至威胁的往里压了压。
血顺着玻璃流了下来,淌到简念晚的手心处。
她呼吸不太稳,药物已经侵蚀到内脏,她咬了咬牙,努力地控制住手腕的颤抖。
“想活着,就给我闭嘴。”
简念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她恶狠狠地盯着王总。
那个玻璃表面太过不平,王总疼得几乎眼睛都要冒金星了。
他感觉那个玻璃像是将他的肉都搅出来了,他疼得呻吟一声,听到简念晚的话,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简念晚捏着玻璃,玻璃尖锐的边将她的手心割开。
她丝毫没顾忌,甚至没感觉到多少疼痛,她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语调平稳。
“三个问题,一,这里是哪,为什么没有信号?二,你的目的,背后人是谁?三,想活就给我老实点,我要一辆车,送我去医院!”
王总手摸着自己的大臂,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表颤巍巍地道:“这里是J市布海区,郊区,没有别人。”
他疼得眼冒金星,他顺从地回答简念晚的第三个问题:“这里是村落,没通车,这个点根本没人来的,只有地下车库有一辆车。你现在的情况应该不能开车吧,你让我处理一下伤口,我可以……”
这话还没说完,简念晚捏着玻璃的手就往下压了压。
血几乎瞬间就涌了出来,王总的话戛然而止。
简念晚握着刀的手微微用力,玻璃几乎割进了血管里。
她不可能相信王总,她只能靠自己。
王总刚刚回答她的三个问题,她一个都不相信。
她肯定要走,但是走之前,一定要解决王总这个变数。
她松开抵在王总脖颈的手,在王总欣喜的眼神中,用力地将玻璃插进王总的大腿上。
王总痛苦地哀嚎一声。
他趴在床上,毫无尊严可言。
简念晚冷冷地看着他,要解决变数,就是不能让他动。
她撑着床起来,摸向自己的口袋,那里有一个备用的小玻璃块,是砸碎杯子后,她留下来的唯二中的两块。
她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臂上割了一刀,痛感适时地缓解了内心的燥热,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逼问王总道:“能解开镣铐的钥匙在哪里?”
王总摸了一下衣服口袋,简念晚顺利地将钥匙拿走开锁,她看了一眼王总,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而她没看到的是,几乎在她出门的瞬间,王总就转头过来,看向门口,眼睛里一片猩红。
然后及其缓慢地勾了勾嘴角。
简念晚顺着楼梯走下楼,脚步越来越缓慢,内心的燥热几乎在接触了冷空气之后,越发地控制不住了。
她捏着玻璃,毫不犹豫地在小臂上又来了一下。
但是一开始还能镇住的疼痛,此时也不太好使了。
她刚出别墅,几乎就滑跪下去。
不太对劲,是药物的原因,她颤抖着手要继续给自己一下,手却一点也抬不起来。
就在她撑着拿起玻璃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控制不住了吗?”
简念晚惊恐地回头,王总拖着处理好的腿,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