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念晚当天与展靳裴一起回了庄家,这是她生病好了之后,第一次回到庄家住。
庄老十分开心,并且不顾阻止,亲自去后山的湖里给简念晚钓鱼当晚餐。
庄治听闻提前翘班回来,把工作扔给了舅舅,气得舅舅直接给他指派了一个项目。
庄家依旧热闹,简念晚陪在舅母旁边,小声地说着话。
“舅母,我有一些事,想问您一下。”
舅母正在织毛衣,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晚晚有什么话要问我?”
简念晚看了一眼客厅里的其他三个人,舅舅本来要凑过来,被舅母赶走了,面色十分难看地参与了庄治和展靳裴的讨论之中。
她看了三个人一眼,确定他们不会听到之后,才转头过来道:“我想问,我母亲是什么时候不佩戴那块玉佩的,是自从我出生之后吗?”
舅母织毛衣的手顿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简念晚一眼,把手中的毛衣放下,轻轻地皱了皱眉道:“为什么这么问?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简念晚往后倚了倚,怕舅母担心,没有将玉佩丢失的事情告诉她,而是选了一个保险的说法。
“我最近睡得不好,总是做梦,梦到一些早就忘记了的事。”
这话一出,舅母当即就紧张了起来。
她抬手摸了摸简念晚的额头,小心翼翼地道:“怎么会睡不好?是不是还没恢复?你和林正有谈过吗?林正是不是不擅长这一领域?这可不是小事,持续多久了?”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简念晚砸得眼眶有些湿润。
她通过上一世的事情,知道舅舅舅母对自己如同亲生女儿,但这切实的体会到,还是不一样。
她眼睛湿润的倚在舅母的肩膀上,小声地道:“没有多大的事,就是前两天睡得不太好,这两天已经好了。”
话音一落,舅母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简念晚的后背,小声叮嘱了一顿,才继续刚刚的话题道:“你母亲是从你出生之后,就不佩戴那块玉佩了。”
“但是她会偶尔戴着,我见过的次数不多,一次是在新年,还有一次是祭拜你外婆。”
简念晚的心,随着舅母的话沉了下来。
那就是说,张岩前辈说看过那块玉佩,可能是真的见过母亲的这块。
她思路很乱,一直依偎在舅母的肩膀上,舅母继续织手中的毛衣,不过话题却绕过了母亲,杂七杂八地说着一些日常的话题。
晚餐主菜是庄治操持的,红烧鱼,简念晚的最爱。
展靳裴很喜欢庄家的氛围,是那种在展家体会不到的。
对于两个人回来,庄老一直很兴奋,还拿出来了珍藏多年的白酒。
他捏着酒杯,喝了一小口,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这个上一次喝,还是在晚晚出生时。这是她外婆老家的佳酿,一般只有在有喜事的时候开。”
庄治特别上道,接话道:“那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啊?晚晚回来吗?”
庄老却没有正面回答庄治,而是转头看向简念晚和展靳裴两人:“喜事肯定是大喜事。”
“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让我再开一瓶佳酿啊。”
简念晚反应过来,脸顿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