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霂感到万分心烦的便是那所谓的什么礼法的学习。
她回到殿中的时候,就感觉到这宫中上上下下好像都忙了起来,她随时叫一个人了解了解下,这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大婚的事。
白霂也没什么自觉,反正她想着两个月之后她就得走了,他们忙他们的,她走她的,也没什么相干的。只不过这么早就准备着婚事,让她有点小惊讶。惊讶之后,白霂就没觉得什么了,想想两个大势力联姻,是应该隆重点。
反正日子还很长。
回到自己的小庭院还没过两天,白霂就开始推翻她以前事不关己的观念,成天见人就嚎:“日子怎么这么长,直接成婚不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受这么漫长的痛苦了!
侍婢们见她如此,也是见怪不怪。不过成天嚷着要快点成婚,就使她们不得不带上一种奇特的有些暧昧的眼光去看她了。但白霂哪里顾得上注意这些,当然不知她们的想法。
她此时正睁大眼睛死瞪面前拿本书,说得口若悬河的贵妇,紧紧咬着下唇,怨念重重。
这贵妇是宫中教礼法教得最好的嬷嬷,姓莫。
几天前,刚从树林回来,前脚才踏入她的小庭院,后脚就被雪眉拉着她引荐了这为莫嬷嬷,白霂一听当场就乐了,“莫嬷嬷?我还么么么呢!”
白霂捧腹大笑,而雪眉看向莫嬷嬷,面有难色,却又不知如何阻止。
那莫嬷嬷倒是不卑不亢,板着脸一字一句道:“身为公主,之前不懂礼仪到也就算了,可今非昔比,有我在这一天,你便要好好得学礼。”
白霂闻之不屑,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心里开始想着这次躲到哪里去好。
的确今非昔比,开始白霂没把莫嬷嬷的话放在心里,最后还是吃了亏。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那种,不仅仅连续窜逃不成,连她的武器——萱羽都被那叫什么莫嬷嬷的没收了。
而且,那莫嬷嬷教的第一节课就是怎么微笑,白霂被逼得笑了一阵天,笑到嘴抽筋。事后她哀嚎:这明明就是针对她的!
于是,白霂就勉勉强强得听她教什么礼仪,不过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现在莫嬷嬷让她练坐姿,而她却在一旁讲大典上应该注意的事项,也难怪白霂要生这般重的怨气了。
坐了半晌,又连续听莫嬷嬷的魔音穿耳,白霂终于忍不住了,她抓狂得叫道:“我要去找苏莫!”让他把你赶紧赶走!
莫嬷嬷听她这么说,声音戛然而止。她放下手中的书,目光投向白霂,依旧板这脸道:“公主,这不合规矩,而且,如此直呼王上的名讳,成何体统?”转而拿起书翻了几页,喃喃道:“看来语言谈吐方面也要加强,下节课慢慢说吧。”
就此一言,听得白霂直想掩面痛哭,苏莫啊苏莫,你何时才能来救我?
苏莫要是听到她的心声,定会不觉莞尔。
怀溪谷笼罩在一片银光之下,朦胧至梦幻,到了深处不足千米,更是百蝶共舞,美丽无比。
风泽逸背着别玉直奔谷内深处,眨眼间冲进一片清翠的藤蔓中,不见了身形。
这藤蔓里面就是顾清和柳若雯的居所。
两人诧异得望向他,还没问出了什么事,风泽逸就先开口了:“救人!”
然后废话也不多说,将别玉拖到他们面前。别玉嘴角溢出鲜血来,他的衣服被血染了大半,看起来煞是吓人。
风泽逸愣了一下,显然他也没想到别玉竟然伤得这么严重,毕竟这人在他刚刚将他带出的时候,还和他说了会话呢。
柳若雯见到此状,将风泽逸拉开,指挥着顾清将别玉躺在石床上,一阵手忙脚乱。
偏偏风泽逸还好死不死得添乱,扑到别玉身边,哭丧着:“你要是死了怎么办?你可不能死,小歆晔可还在苏莫的手上呢!”
躺在床上的别玉闻之动了动眉毛,却是没力气睁开眼,又涌出一口鲜血来。耳边的声音似乎又吵杂起来,别玉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