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问肖东林:“你听过秦叔叔有什么绯闻么?比如在外面养过女人,有暧昧对象什么的?”
肖东林的语音立马就发了过来。
“慕子溪,脑袋想挨敲了是吧?整天不好好练小提琴,关注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被训得脸红耳赤,想辩解一下吧,又无从下嘴。
只有他和我最亲近又是年龄差不多大的,还不担心他会说出去嘛,所以才和他八卦呀,哪想我忘记了,肖东林是个多么正直的人。
他心里只有学习和事业,没有情爱的吧?
我不想问了,肖东林反一个电话过来,追着我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问这么离谱的事情。
没办法圆过去,我只好将听到见到的事情都委婉的和他说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随后他发出一声叹息:“子溪,你想提醒秦丰么?”
“嗯?”我没懂肖东林意思。
肖东林这回说得明白了一些:“你是觉得,如果他们真有什么,你不想看到秦丰受伤吗?”
他已经问我好几次这种问题了,感觉在肖东林的心里,我总是会为了秦丰做一些很傻的事情。
但自问,这辈子从重生以来,我还没因为秦丰做过一件蠢事。
难道在别人眼里,我以前喜欢秦丰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吗?
我皱了皱眉头:“他受伤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有什么不想看到的,只是头一回看到这种毁三观的事情,有些忍不住八卦之心。”
“知道是毁三观的事情,就少琢磨,别被带坏了。”
我瘪瘪嘴,我又不是小孩儿,哪那么容易被带坏。
“子溪,早点来学校吧,这边下雪了,要去玩雪么?”
我们这里冬天需要穿羽绒服,但从未下雪的呢,在学校的时候,就下过几场大雪了,但那时候没能玩得尽兴,而且南方人对雪的兴趣,不是几场雪就能消弭的。
听肖东林说下雪了,我立马来了兴趣,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
肖东林的训诫就想给洗脑了一样,再到秦家的时候,我眼神一转,想去看那两人,脑海里就会响起肖东林的声音“少琢磨”,视线又硬生生地给收了回来。
也尽量避开秦叔叔。
不知道是不是大厅里上课有些用,感觉秦丰还真进步了许多,最后那次考试,他答了九十分。
蔡佳跟着做的试卷,免强及格。
我有些憋屈,觉得落入了秦叔叔的算计之中,真给秦丰刺激到了,肯下功夫去学习。
要是他后面也考上了好学校,想到里面还有我一份功劳,我会更憋屈。
“子溪,这段时间辛苦了,这是送你的谢礼。”秦阿姨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来,不容拒绝地往我手里塞:“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就女孩子家喜欢的。”
蔡佳假惺惺地跟着说:“就是呢,阿姨特意去给你挑的,不要这点面子都不给哟。”
她话虽这样说,但那眼神,怎么看都不高兴。
我推拒的手一顿,顺手接住了:“好,那我就收下了,谢谢阿姨。”
果然,蔡佳的笑容一僵,以为没人察觉地翻了个白眼。
阿姨送了我一条绿松石的项链,蓝宝石一般的天然纯色绿松石,挺漂亮的,不过也确实不是奢侈品级的东西。
不算人情,我去补课要算钱的话,买这项链绰绰有余。
元宵节的时候,爷爷叫我们回郊区,虽有上次的不愉快,奶奶也打了圆场,我爸妈总归不能和父母置气,一家人便早早的回去了。
婶婶正在包汤圆,他们自己用糯米推的,手工汤圆,大家都爱吃。
这次她依然热情,哥嫂子的叫得亲热,连我都没错过,还好像很久没见甚是想念一般,握住我的手,喊我一会儿要多吃几个汤圆。
看起来一大家子又是和和气气的,表面上好得不行。
妈妈跟着去帮忙包汤圆,爸爸叔叔和爷爷下棋去了,婶婶家两孩子在一旁赶作业,马上报名了,看起来作业还挺多,我大致看了一眼,好多错的。
大约成绩一般。
奶奶见我看两小弟作业,便叫我过去。
“子溪,你看两个弟弟都怎么样?喜欢哪个多些?”
要是以前的话,我觉得慕成礼挺可爱的,大概是小吧,但经过大年三十那事,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慕成文的话比较内向,只比我小两岁,但我们不怎么玩得来,所以现在么,不存在我喜欢他们哪个。
我笑了一下,回答得敷衍:“都是弟弟。”
“嗯,都是你弟。”奶奶说着看了看屋里,又道:“子溪啊,你成绩好,专业也好,去的学校离家远,读了大学,应该还要深造吧?读完书,又要在你专业上打拼,听说,做你那行的,一年也不一定能回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