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碰碰车,雪花摩天轮,还有自由玩雪的地方,打雪仗,堆雪人,都可以,还有些其他玩乐的项目。
我直奔自由玩雪的地方去,别的不着急,得亲手碰到,才能先满足自己想玩雪的急迫。
肖东林都随我,这会儿换他跟在我身后。
自由玩雪的地方很大,我们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我摩拳擦掌,自信满满地表示,一定会堆一个漂亮的雪人出来。
肖东林点头:“嗯,你可以的。”
但那眼神儿怎么看都像有几分戏谑在里头,我努努嘴:“不信?你等着!”
然后我就开始堆起来。
想象中,堆雪人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雪那么多,就由着自己捏就行,而且,我还是有几分绘画天份的。
但是,这种自信,在我的雪人越堆越高,人的样子也出现的时候,给轰得稀碎。
肖东林噗嗤一笑,怕我生气,又极力憋住不笑出来,但那憋笑的样子更令人沮丧的好吧,我捏起一团雪便朝他扔了过去:“看招!”
雪没捏紧,砸在他身上立马散了开来,不会砸疼人,但挺好玩。
我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开始抓雪团打他,肖东林先是躲闪了几次,而后开始回击。
娱乐项目不知不觉从堆雪人发展到到雪仗。
“还来是吧?”
肖东林咧了咧牙,抓起一团雪跑近我,往我脖子里放,将我冰得啊啊直叫,笑着将手里的雪也往他脖子里塞去。
我们的手都塞在对方脖子里,玩闹得开心,也没觉得冷。
嘻嘻哈哈中,也不知道怎么的,也不知谁先开始的,忽然就停了笑,只剩四目相对,愣愣地看着彼此。
玩闹着时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却是觉得我们的距离近得离谱,肖东林的脸,距我最多五公分,我从他黑黝黝的眸子中看着自己的倒影,心跳忽地加快了速度。
“子溪。”肖东林唤我。
我见他视线下滑,仿佛是落到了我唇上,我也跟着往下看,只见他喉结滑动了几下,莫名觉得还挺性感。
还塞在他脖子里的手抽了一只出来,摸了摸他喉结。
事情发生得很快,距他叫我名字,叫我摸他喉结,也就不到两秒,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整个人一僵,肖东林也是一僵。
我们的视线再度对上,我石化了。
将手速度缩回,尴尬一笑:“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喉咙和我的不同,有点好奇。”
“嗯。”肖东林闷声应我,撇过头去干咳了一声。
我看他耳尖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冷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也是凉得要命,赶紧去将刚才玩闹时弄掉的帽子捡起来,我的戴好,肖东林的递给他。
肖东林低下脑袋到我面前:“给我戴。”
我拿帽子的手干脆往上一抬,给他往头上戴,戴上还学着他敲我脑袋那样,敲了敲他。
难怪他爱敲我,很有教育不听话的小孩儿的感觉。
敲完正要撤,被肖东林一把捏住手。
做坏事被抓包感油然而生,我嘿嘿笑,强词找理:“我给你压一下,怕没戴稳。”
这哪里能是理由,肖东林瞥我一眼,拽我转身,背对着他,我以为他要报仇,两手抱住脑袋直叫:“别那么小气嘛,你都敲我多少……”
话说一半,感觉他手伸到了我脖子里,但不是玩闹,是在给我掏半化的雪。
肖东林的手在我后脖子里摸了摸,我一顿,不冷,还有点烫。
但其实他塞得不多,手将没化的雪团弄出来后,又拿着他自己的围巾尾部给我擦干。
肖东林弄得很细致,我知道是怕我着凉,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不能直视他,脖子处被他接触过的地方,像被电过似的,有些麻麻的。
为了缓解自己这种别扭的感觉,我去扯他围巾:“我给你也弄干吧。”
我塞得可比他多。
哪知道,肖东林解下围巾抖了抖,又拿着尾部往后脖子一抹,就好了。
“这样行了。”他说。
我满额头黑线,如此简单,我也可以啊!干嘛给我整得别扭死了。
转头看见那个丑不拉几的雪人,一脚给踢了过去,雪人瞬间倒塌。
“干嘛毁掉,我都还没拍照。”肖东林一脸可惜的样子,眼里还有笑意。
还笑话我,真想再捏一团雪打他。
“生气了?”肖东林笑着歪头看我。
我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肖东林轻笑一声,轻拍我的脑袋:“我们一起堆一个吧?堆男孩还是女孩?”
“你能行?”我带着怀疑之色看他。
“试试看。”
“那男孩女孩都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