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柳如絮如今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只是看着红莺的眼中带着怒气。
“也是,这种事情你怎么会承认,如今我们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想狡辩吗?你说你勾引谁不好,他可是妈妈看上的,你居然还有脸上。”
正得意,一大耳把光子直接就把她打翻在地,坐在地上的男人急急过去,“没事吧?”
红莺没顾上她,“妈妈,你为什么打我?”
“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的丑事!”
吴妈妈把捏成一团的帕子扔在地上,胸口气得起伏不定,狠毒地看着他们,那眼神,就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红莺拿起帕子,“怎、怎么会这样?妈妈!不是我!你要相信我,不是我,是她!是她要陷害我!明明是她的帕子,怎么会变成我的?不是我的!”
吴妈妈把她退开,红莺又抱上她的大腿,吴妈妈直接就是一脚,“来人!人呢,都死哪去了?”
终于一个姑娘过来了,期期艾艾地问,“妈妈。”
“让大牛带人把他们捆起来!”
正说着,就有几个赶来,就是吴妈妈口中的大牛,他们刚好换班,听见动静跑过来。
“妈妈!绕了我吧,我不敢了!妈妈,求求你!我求求你!”
“莲儿,你做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放开!”
吴妈妈毫不留情,脸色狰狞,看着人被带走,转身狠狠地盯着柳如絮,后者低着头,只能看见乌黑的秀发还有一段白颈,“你,明天把后院所有姑娘的衣服都给我洗了!”
怒气冲冲地离开,往柴房方向去,教训两人的时候,看见柴房里,一只耳坠,这不就是红莺喊着被偷了那只吗?!
吴妈妈气的脸上的脂粉都掉了,“打!给我狠狠地打死!”
玄七确定吴妈妈发现耳坠就走了,那是她故意从红莺的房间里拿的,故意拿了里面只有一只的。
这里的姑娘带的耳坠都是成对的,若是丢了一只,另一只也该丢了吧。若是不丢,肯定是有原因的,很喜欢?有特殊意义?很贵重?
这出闹剧终于完了,天色太晚了,玄七心里祈祷大魔王今天不要回府就好了,一抹雪白快速消失了。
房间门口,柳如絮等人走了,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从地上拈起不起眼的东西,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玄七的期望落空了,大魔王回来了。
心虚地跑进去,第一时间顺着他的小腿爬到他的大腿上,吱吱地叫着,用脑袋蹭蹭他的衣服。
却被人捏着后颈的肉,扔出去,“真臭!”
力道不重,玄七稳稳落地,听见她这么说心更虚了,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心虚,不过是出去玩一趟,他又没说不让她出去玩。
他能去寻访楼,她怎么就不能去了。
哼哼唧唧地要回自己的小窝,被喊住,“刚换的窝,不洗澡不能进去。”
玄七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这是她的小窝,又不是他的床,他管的真宽。
故意和他对着干,作势要翻进去。
“我去了趟书房。”
淡淡的一句话,让她愣在原地,书房?!敏感的一个词。
秦赟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僵硬不已的手脚,似笑非笑,“小东西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左顾右盼显得心虚,要镇定,玄七给自己洗脑,不明白地看着她,什么书房?书房怎么了?
秦赟把桌上的棋盘翻个身,挑眉戏谑地看着她,“眼熟吗?”
眼神一滞,这不就是压在画缸上的棋盘!下面全是她的爪子印。
“这可是用孤库里的梨花木制作的,知道这棋盘值多少钱吗?”
张大嘴巴,能让大魔王开口问的,就不简单!
耷拉着耳朵,乖乖地听训,
秦赟笑了,不管棋盘,推了推桌上的砚台,淡淡问,“这个呢?”
玄七抬眼看了一下,真的懵了,砚台她什么都没做啊,就用了一下,难道坏了,肯定不是她做的。
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做的,秦赟漆黑明亮的眼睛泛着幽光,自顾地拿起桌上的砚台,“这是孤最喜欢的砚台,青州紫金石砚,石色至紫,色润细腻额,发墨如端歙,虽不是极品,也是上等砚台,被你这爪子轻轻一划……”
未出之语,让玄七更害怕了,爪子缩了缩。
“小东西,今日爪子痒?”
她从中听到了不怀好意,求生欲让她摇头。
“那就是小东西故意的?”
玄七也摇头,怎么敢说是故意的。
秦赟拍拍他的大腿,低声道,“上来。”
不敢含糊,玄七乖乖爬到自己的熟悉的位置。
“爪子伸出来。”
自己的小肉掌被捏在大魔王的手中,呜呜呜,好害怕啊!
“恩?”
秦赟上扬的语调,让玄七汗毛直竖,可怜兮兮地看了眼他,却没有作用,感受到小肉掌被虐的发疼,只能亮出爪子。
白皙修长的食指,放在她的爪子下拨了拨,她都不敢动,要是这雪肌上冒出红色的血滴,她的狐狸生涯就到头了。
“真乖~”
轻柔的夸赞声,就像是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但是听在玄七的耳朵了,就是索命的。
尤其是看见秦赟拿出来的剪子!
用力想把肉掌从他的手中拿出来,毫无用处,玄七身子后靠,就像是在拉拔河。
吱吱吱地害怕地喊,大魔王要干什么?!
【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爪子伸出来!”秦赟厉声,“不然孤就把你的四肢剪了!”
不要,她不要被剪四肢!
秦赟满意地捏着肉掌,拿着剪子靠近那奶白色泛着点粉红的爪子,玄七的手一直在抖,“别乱动,小声把你手剪了。”
玄七害怕地睁大眼睛看着,生怕那剪子剪得是自己的指甲。
秦赟睨了一样,湿漉漉的眼神里水光晃动,明明里面都是害怕还要看。
一刻钟之后,秦赟才喊人送热水进来。
亲自给她把肉掌洗干净,然后又把自己的手洗干净。
小丫鬟要走的时候,秦赟突然想到什么,“把小东西带下去洗洗。”
“是。”
玄七什么都没听见,呆呆地看着自己的爪子,总感觉爪子哪里空荡荡的,还漏风!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连胃口都不好了。
秦赟凌厉的眉宇带上了不悦,淡淡吃了几口,“撤下去。”
“小东西不高兴了?”
玄七摇摇头,没有,只是有些不习惯。
失魂落魄地样子,身上的活力都没有了,连额头上的火焰都变得萎靡。
秦赟张口想说什么,下一秒,面色冰冷,站起来一甩袖子就走了。
被袖子甩起来的气流吹了一下,玄七抬头,这是怎么了?
玄七是个为别人考虑的好孩子。
设身处地想了一下,自己喜欢的东西要是被被人弄坏了,让那人付出了小小的代价,结果人家还给她脸色看,她也不开心。
这么一想,玄七踌躇,她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不喜欢,做什么都不对。
好吧,她错了。
想着等大魔王回来,她一定好好哄哄,其实就是指甲没有了,她心里也不觉得就怎么杨了!
摇摇脑袋,把里面的水都晃出去,跑船工厂那边去了。
大家忙忙碌碌,愁容满面,整个院子笼罩着压抑沉闷的气氛,刨木声、敲钉子声,偶尔能听见两声说话声,也是在讨论商船设计图的问题。
玄七感觉自己进来劳改所,上次来还不是这样的。
躲在树上看了一会儿,就从他进来,感觉听到的叹气声比说话声都多。
“如今,也只有这一个设计还能用,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说完又是几声叹气声。
玄七受不了了,她可不是来接收负能量的,好不容易自己提起点兴趣。
没意思。
“小狐狸!”
人群中有人发现她,突然出声把要跳墙的玄七吓了一跳,没蹦上墙,习惯性地伸出爪子扒着,结果,呵呵,匀加速直线滑落的玄七。
吱!太丢脸了,玄七赶紧跑开。
“那是王的小狐狸?”
“王来了?!”
顿时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了一天,焦虑不安的,时不时往门口看一眼。
玄七倒是不知道自己一露面,让大家产生这样的误会。
跑回去的玄七路上遇见一只流浪狗,正在巷子里吃包子,不知道是谁咬了一口丢给他的,玄七就看了一眼,流浪狗就对着她吼!
玄七停下来回瞪了他两眼,他居然对她扑过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玄七和流浪狗打了一架,偶不,是教训了一顿,最后流浪狗不情愿地包子衔来她面前。
一脸“你有病”的表情,玄七像是躲瘟疫一样跑了,真恶心!
晃了晃,玄七想想还是跑到药房那边,问了慕容莲要了一些药草的图片,上雪山去玩喽。
玄七看见小动物就问雪豹的踪迹。
雪豹正躺在山洞里睡觉呢,听见玄七的脚步声,“小霸王,你怎么又回来了!”
玄七告诉他们,她在山下找了个安身之处,山下很好玩,以后就不住北极山,偶尔来看看他们,雪豹等几个被她欺负的惨,可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