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奇艺小说>其他>和爱偷吃的老公互换身体后,我直接挥刀自宫>目录
02我嘴角微扬:“自己猜猜看?”
陆煦言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枝枝,让我好好解释...”
他语气中带着恳求。
“那就说啊!”
我目光冰冷地盯着他。
看他还能编造什么谎言!
“我...我...”
陆煦言嘴唇不住颤抖,想要解释。
但像是被掐住了喉咙。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干脆破罐破摔,撕下伪装。
“顾枝枝,这都是你逼我的!”
他声音近乎疯狂:“我低声下气求了你多少次?只要你交出秘方,我们本可以...”
我冷眼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模样。
“我说了无数遍,根本就没有什么制药秘方!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陆煦言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偏执。
“又来了,顾枝枝,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隐瞒!”
“你们顾家就是靠那制药秘方发家的!我只是想升职,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我有什么错?”
5.
他抓住我的手,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签字...顾氏就是我的,枝枝,让我们重头来过...”
我发出一阵讽刺的大笑。
笑得浑身发抖。
笑得眼泪直流。
“重头来过?”
我猛地抽回手。
“你和姜如雪偷情的时候,想过重头来过吗?你给我下毒的时候,想过重头来过吗?你害死我父母的时候,想过重头来过吗?”
他躲闪着我的目光,声音中透着慌乱:“你...你都发现了?”
“陆煦言,只有你死了,一切才能重新开始。”
我的手指缓缓滑过他的脖颈。
“黄泉路上,你们一家三口,正好作伴。”
我的五指开始收紧。
陆煦言惊恐地睁大双眼。
“枝枝,住手...你不能这样...”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指甲在我手腕上留下深深的抓痕。
“别忘了...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躯体...”
我发出一声冷笑。
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因为窒息而面色发青。
我在他耳边轻声说:“老公,放心,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
“你可是...顾家...最后的血脉了...”
陆煦言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难道你甘心...让顾家...就此绝后吗...”
我猛地松开手。
陆煦言重重摔在地上,像条濒死的鱼般蜷缩着剧烈咳嗽。
片刻之后。
他竟然失去了意识。
“啧,真没用。”
我确实很想结果了他。
但他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不能就这样死去。
我只是要他明白。
现在的我,要了他的命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
走出房门时。
我吩咐老张。
“把保镖增加到三倍,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书房里。
我揉了揉眉心。
这几天,全城最好的医院我都去遍了。
几乎得到了相同的诊断结果。
绝育药已经渗透到骨髓深处,陆煦言这具身体最多只能再撑半年。
难道我真的要用陆煦言的身份度过余生吗?
不!
我绝不接受!
6.
“先生,有位女士坚持要见您,说...说能治太太的病。”
老张打断了我的思绪。
这段时间不知有多少骗子打着这种幌子来骗钱。
我刚准备摆手拒绝。
却瞥见花园里站着一道纤细身影。
胸口猛地一阵悸动。
我鬼使神差地改口:“带她去会客室。”
那女人从见到我开始,目光就一直在我身上来回打量。
不会又是个看上陆煦言外表的拜金女吧?
我有些失望。
“看来这副皮囊你用得很顺手。”
她突然开口,声音清冷。
我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摔在地上。
滚烫的液体溅在手背上也浑然不觉。
我死死盯着她露在口罩外的眼睛。
她为什么会知道?
她到底是谁?
“顾枝枝,当男人的感觉如何?”
她嘴角微扬,摘下口罩。
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格外醒目,吊坠是一个小小的树枝。
我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
分明是我父亲送我的六岁生日礼物!
记忆不由自主地回到六岁那年的除夕夜。
我和父亲走散在拥挤的跨年人群里。
慌乱的我,无助地蹲在天桥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就在这时,我看见不远处,一个瘦小的女孩孤零零地跪在寒风中。
她面前的纸板上躺着一具枯瘦的遗体。
显得格外凄惨。
“这个给你。”
我毫不犹豫地摘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递到她冻僵的手中,诚恳地说:
“爸爸说这很值钱的,你拿去换些钱,给亲人办个体面的葬礼吧。”
寒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的表情隐没在阴影里。
我只记得她问我:“你心里有什么愿望吗?”
“我想变成男孩子。”
我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
“这样就能名正言顺跟爸爸学经营公司,保护顾氏集团不被人吞并...”
没想到。
当时的童言童语,如今竟成了真。
女人从脖子上解下那枚钻石项链。
小心翼翼地放入我掌心。
刺骨的寒意让我不由自主地颤栗。
“系统说过,不该把灵魂互换用在普通人身上。”
她低垂着眼睑。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可那天看见你在只剩灰烬的车旁...”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情绪激动得有些发抖:
“你抱着顾董事长的遗体痛哭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当年跪在寒风里的自己。”
“原来是这样...”
我的声线也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可惜我能力有限,这次交换只能维持一百天。”
一百天!
我紧紧攥住水晶。
尖锐的棱角刺痛掌心,但内心却充满喜悦!
足够了!
7.
足够我让陆煦言血债血偿了。
我双膝跪地。
额头重重叩在地板上。
“恩人大恩,顾枝枝来世必报...”
“快起来!”
她慌忙上前,连忙伸手将我搀扶。
她不自在地拽着衣角。
“我虽然不是医生,但自带系统,如果你相信我,让我给你检查一下吧。”
卧室里。
女人用手扫描陆煦言全身,眉头渐渐拧成川字。
“五脏六腑都被侵蚀了,这不仅是绝育药...”
她喃喃自语,语气中透着困惑。
突然,她的目光落在陆煦言随身携带的手串上。
她迅速闻了闻,脸色骤变。
“有人在里面加了剧毒物质,这是专门针对女性的阴毒手段。每次和男人亲密接触都会加重中毒,最终会在床上悄无声息地死去...”
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好歹毒的手段!
对一个女人来说。
这种死法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想起每次与陆煦言亲热后的头晕目眩。
还以为是身体虚弱。
原来竟是中了毒。
陆煦言呆立当场。
他一脸震惊,拼命摇头:“不!不是我,我完全不知情。”
陆煦言或许真的不知道。
因为这个手串,是姜如雪送给我的结婚礼物。
我爱不释手。
日日不离身。
想到这里,我懊悔不已。
真该把姜如雪的尸体丢去喂野狗,而不是一把火烧了。
“我有办法解毒。”
女人打破沉默,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玻璃瓶。
她揭开瓶盖,一颗血红色的药丸在瓶底闪着诡异的光泽。
表面覆盖着一层粘稠的液体。
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噬心丸,它会清除体内的毒素...同时也会破坏一些组织。”
我问:“会很痛吗?”
“痛不欲生,撕心裂肺,而且...”
女人瞥了眼瑟瑟发抖的陆煦言。
“必须保持清醒状态才能发挥作用,要持续一个月。”
这太完美了!
毒能解,苦头让他受!
我差点笑出声来。
陆煦言惊恐地看着我捏住他的下巴。
血色药丸滑入他的喉管,在体内迅速溶解。
我这才松开钳制。
“呕——”
陆煦言刚挣脱我的手,就扑倒在地上不停呕吐。
8.
我毫不犹豫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
他又晕了过去。
之后,我将陆煦言单独安置在别墅的地下室里。
我还特意挑选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24小时贴身看守。
以防他发作时伤到自己。
陆煦言住的那层地下室整日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哀嚎。
到了第五天。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几乎听不出人声。
我站在门口。
注视着佣人们来来往往地端着药碗,医用托盘里的血水令人心惊。
推门而入,刺鼻的消毒水和血腥味扑面袭来。
陆煦言像只受伤的野兽般蜷缩在床角。
床单被他抓得支离破碎。
听见动静,他猛地扑过来,但在看清是我后立刻瘫倒在地。
“枝枝……枝枝……”
他艰难地向我爬来。
指尖死死揪住我的西装下摆,不断用额头撞击床沿。
像条卑微求饶的狗!
“换回来……求你了……”
我俯身捏住他的下颌,用消毒纸巾擦去他唇边的血迹。
“怎么瘦成这样?”
手指轻抚过他凹陷的面颊。
“我可是每天都让人给你送营养餐呢。”
突然,陆煦言全身开始剧烈痉挛。
“啊!好痛……”
保镖们立即行动起来。
娴熟地用束缚带将他固定成跪姿,并塞入防咬垫。
我冷眼看着他的脊背扭曲成恐怖的形状。
颈部青筋暴突。
如同离水的鱼,在床上疯狂扭动。
眼看他就要昏厥。
保镖们立即掐他人中,强迫他保持清醒。
这样的酷刑,一遍又一遍。
十五分钟缓缓流逝。
痉挛终于暂时平息。
保镖们见状,迅速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陆煦言像团烂泥般瘫软在床。
他双目流下血泪,凄惨得不成人形。
“求你们杀了我……”
他的声音充满绝望。
“夫人,该服药了。”
身旁的保镖适时提醒。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那碗药。
漆黑的药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保镖上前,强行掰开陆煦言紧闭的牙关。
我抬起手。
将药汁一滴不漏地灌进他喉咙。
喂完药,我慢条斯理地擦净双手。
冷冷地瞪着周围的保镖。
“记住,绝不能让夫人伤到自己,否则你们全家都得完蛋!”
保镖们吓得浑身发抖。
齐刷刷跪倒在地,连连点头,大气不敢出。
我转身离开。
身后又传来凄厉的惨叫。
刚走出大门。
迎面碰上匆忙赶来的陆母。
她浑身名牌光鲜亮丽。
“煦言!”
陆母一把拽住我的衣袖。
9.
满脸狐疑地望向戒备森严的地下室。
“你天天给那贱人送补品,为什么连妈都不让进去看一眼?”
我赶紧扶住她,连退几步。
“妈!她感染了高传染性的肺结核!前两天照顾她的佣人已经倒下两个了。”
陆母听罢脸色大变。
拉着我快步离开,一直走到她的佛堂才停下。
檀香缭绕中。
她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让那贱人去死?”
我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顾氏的制药秘方还没到手,顾枝枝现在还不能死。”
“妈明白了!”
她不住地拍着我的手背。
只是,我着实没想到,她竟“明白”得如此透彻。
三天后。
陆煦言不知用什么办法,竟然收买了送餐的佣人。
那佣人趁人不备,偷偷将一封手写信交给了陆母。
陆母却连看都不看,厌恶地命人将手写信扔掉。
我装作好奇地捡起被丢在一旁的手写信。
展开那封用床单碎布写就的内容。
上面详细记述了身体互换的全过程。
为取信陆母,他甚至写下了只有陆煦言知道的秘密。
陆煦言手机的锁屏密码,里面藏着联系沈周的重要证据。
我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煦言,怎么了?”
陆母探头进来,见我笑容满面,疑惑不已。
“妈,您做得太对了!”
我向她比了个大拇指。
“那贱人就是想把肺结核传染给您!”
陆母闻言,脸上厌恶更甚。
她猛地甩手,仿佛沾染了什么污秽之物,咬牙切齿地说:
“我就知道!那贱人临死还想拖人下水!”
说完,她转身对管家下令:
“去!把那个佣人立刻开除,一分钟都不能再留在这里!”
当天中午。
我让人把陆煦言抬到窗边。
让他亲眼看着那个佣人被保安驱赶出别墅大门。
我走到窗前,冷声宣布:
“都看清楚了。”
环视着四周噤若寒蝉的佣人。
“这就是背叛的下场。从今以后,谁敢再帮他传递消息,不仅会被立即开除,还会被永久拉入行业黑名单。”
转身时。
透过窗户,我看到陆煦言惨白的脸。
他的眼神已完全绝望。
10.
我向他露出一个微笑,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
沈周的私人会所。
我恭敬地将文件双手递上。
“总裁,这就是顾家传承的制药秘方和制药厂地址。”
我声音里带着颤抖:“为了它,我连……连最亲近的人都……”
沈周听完。
眼中迸发出难以抑制的贪婪光芒,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文件上那陈旧的痕迹。
那是我事先精心安排做旧的效果。
他的目光扫到标记的制药厂位置,脸上立刻绽放出狂喜。
“太好了!”
激动让他的语调不自觉提高:“煦言表现出色!等我向董事长汇报,一定让你在今年年底升到总监!”
说着,他就要把文件交给身边的特助。
我连忙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急切地说:“总裁请留步!”
沈周神情一凝。
随即心领神会,示意左右退下。
等房内只剩我们二人。
我贴近他耳边,压低声音说。
“消息走漏了,副总裁的人马已经盯梢多时……”
我话说一半就停住。
“什么?”
沈周的面容瞬间阴沉如墨。
我继续煽风点火。
“据说沈复已暗中组织好了人手,准备明日亲自去缅北……”
我还没说完。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沈周手中的水晶杯被他捏得粉碎。
水花四溅。
他强忍怒火,再看向我时,勉强挤出一丝和善的笑容。
“煦言你先回去吧,这份功劳我记住了。”
我微微欠身,恭敬地行礼告退。
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会所。
刚出大门。
一阵寒风扑面而来。
天气转凉了。
你们都该死。
顾家几代人。
靠的是踏实经营、诚信为本,才有今天的地位。
哪来什么神秘的制药秘方?
可笑的是,这荒唐的谣言甚嚣尘上。
人人都深信不疑。
既然如此,我就顺水推舟。
深思熟虑后,我把制药厂地点标在了缅北。
那里地势险峻,山路崎岖。
至少需要一个月才能到达。
更妙的是,那里是黑帮的地盘。
这群亡命之徒以凶残著称,在道上臭名昭著。
父亲生前说过。
黑帮老大痛恨外来者,任何外人踏入他的地盘,都会被折磨致死,挂在园区门口示威。
为了让这些人自相残杀。
11.
我精心准备了两份一模一样的文件。
分两路送出。
一份通过地下渠道,悄悄送到沈复手中。
另一份,我亲自呈给沈周。
这种诱饵他们一定会上钩。
若真有制药厂,对争夺高位更有利。
野心会让人失去理智。
我只担心他们死不透。
所以又重金请来三拨顶尖杀手。
让他们埋伏在缅北深处的终点。
顾家被灭门。
根源就是那些人永无止境的欲望。
那就让他们偿还血债。
镜前。
我慢慢整理领带。
这副皮囊很好用。
连当铺老板见了都要多给一成价钱。
一个月来。
以投资为名,我把陆煦言手持的十二个公司的股份、五处地产全部卖掉。
连书房的古董字画也没放过。
统统换成了现金。
“先生,这些是各位大佬的借条。”
助理快步进来,双手捧着厚厚一叠单据,态度恭谨。
我接过随意翻看。
签名栏清一色都是陆煦言。
这五年婚姻里,我天天研究他的笔迹。
现在模仿得天衣无缝。
况且。
是“陆煦言”亲自借的钱。
有谁会起疑心?
想到那些债主见我就躲的样子。
我不由得笑了。
能借钱的地方都被我借遍了。
该去掏空陆老夫人的私房钱了。
在我还未被骂作毒妇时。
陆老夫人就处心积虑地榨取我的嫁妆。
现在,轮到她加倍奉还了。
走进陆老夫人房间。
她正对镜试戴钻石项链。
见我来,立即堆起笑容:
“煦言来得巧,妈看中了一套红宝石首饰,才八十万……”
我故意叹了口长气,满脸愁容。
看我一脸忧虑,她不禁关切地问。
“孩子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
“妈,儿子这边要打通商务部……”
话还没说完。
陆老夫人脸色骤变。
“那贱人不是带来很多嫁妆吗?她不肯拿出来?”
12.
她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不满。
我继续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无奈地说:
“手头资金已经见底了,妈你这边能不能给我调拨点资金?”
陆母有些犹豫。
我抓住时机继续劝说。
“妈,你放心,等这个项目成了,儿子让你当慈善基金会的名誉主席,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来巴结你。”
陆母眼睛一亮:“那你要多少?”
我毫不犹豫地说:“一千万。”
“什么?我哪有那么多钱?”
陆母顿时惊呼出声,瞪大了眼睛。
我继续软语相劝。
“妈可以找亲戚朋友借啊,放心,我不白用这些,年化收益百分之三十如何?”
陆母一听这话,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
“百分之三十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百分之三十算什么?”
我加码诱惑,信誓旦旦地说:
“等儿子进了商务部,随便批几个项目,这点钱还不是轻轻松松就回本了。”
陆母双眼放光,神情激动。
仿佛看到了大把钞票就在眼前。
她急忙转身,打开保险柜,说道:
“煦言,妈这里有一百万,你先用着,剩下的,妈再想办法。”
我垂下眼睑,掩饰住眼中的嘲讽,温声说道:
“妈,还是你最好。”
三天后。
令我惊讶的是,陆母竟凑出了两千万。
后来才知道。
她连寡居的姑母积攒的养老金都没放过。
看着账户里到账的巨款。
我想起父亲的教导:人性中最容易被利用的就是贪婪。
人都是如此。
我暗中联系了高利贷。
以陆煦言的身份做担保,再次借了一大笔钱。
等我把这些钱都转移出去后。
离一百天之期也只剩三天了。
医生说过,陆煦言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该去见他了。
这段时间的休养,他整个人确实气色好了许多。
面色也恢复了红润。
惩罚他的目的达到了,这副身体,也该物归原主了。
“老婆……”
他小声开口,声音发颤,态度谨慎。
“这段日子,我每天都在反省……是我错了,错得离谱。”
他一边说着,一边哽咽起来。
“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的身体也康复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签字吧。”
13.
“你要离婚?”
他脸上期待的表情瞬间凝固。
整个人猛地坐直了身子,声音陡然拔高。
但下一秒,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急忙将声音压了下来。
紧接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抓住我的衣角。
“老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给我最后一个机会,求你了好不好?我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爱你、护你,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虽然他顶的是我的脸。
但是这一副装可怜的模样。
实在让人作呕。
我俯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不签也行。”
我作势要收起离婚协议。
“反正现在我是陆煦言,多养个前妻也不费事。那你就永远用着这副身子吧。”
我话音刚落。
陆煦言立刻扑了上来,毫不犹豫地拿起笔,
他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这样总可以换回来了吧?”
他强撑着笑脸,期盼地看着我。
我只是慢条斯理地将离婚协议折好,收进公文包。
“不要着急,再等几天。”
转身的瞬间。
我瞥见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显然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他眼中闪烁着凶光,却又无可奈何。
我心情大好。
轻声哼着歌,关上了门。
我将离婚协议送去民政局办理。
看着红色印章重重盖在纸上。
我松了一口气。
我和陆煦言已经彻底断绝了关系。
三天后。
我起了个大早。
镜子里的脸依旧帅气。
我对着镜中人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陆煦言,夫妻一场,在身体换回来之前,我再送你一份礼物吧。
我解开裤子。
将事先准备好的麻醉剂,仔细注射在下身。
很快,那里就失去了知觉。
我深吸一口气,对准了胯下,扬起了刀。
手起刀落。
鲜血喷涌而出。
在地板上溅开朵朵血花。
“旺财!”
我轻唤一声。
那条经常在厨房偷吃的小黑狗立刻摇着尾巴跑进来。
它看到地上的东西后兴奋地狂吠。
随后,咬住那物欢快地跑开了。
简单处理好伤口后。
我躺在床上。
等待着一切尘埃落定。
一觉醒来。
我摸向胸口,熟悉的柔软让我如释重负。
我终于回到自己的躯体里。
14.
推开房门,陆家别墅静得出奇。
佣人也全部不见了踪影。
就连花园里的鸟笼都空了。
只有几片落叶在院子里打着旋,发出沙沙轻响。
我布置在各处的眼线纷纷向我示意一切就绪。
在入睡之前,我已经完成了所有准备工作。
我让管家把那些曾帮着陆煦言欺辱我的佣人都给辞退了。
那些与我无冤无仇的佣人,我给每人一万块,算是遣散费。
至于老张。
这个助纣为虐的帮凶。
我直接让人把他送去缅北。
只是路途遥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住。
经过主卧时,我轻轻推门而入。
陆煦言依然沉睡不醒。
下身的床单早已被鲜血浸透,血迹还在不断地往外渗,将被褥染得一片殷红。
由于不知道换回来的具体时间。
为了稳妥起见。
我事先服下了剂量惊人的安眠药。
如今看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走出大门时。
我最后望了一眼门口的大门。
永别了。
这座吞噬人性的牢笼。
我径直走向转角处早已备好的豪车。
驶向崭新的人生。
陆煦言在三天后悠悠转醒。
他本能地摸向下体。
一瞬间,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他浑身僵硬,颤抖着掀开被子。
当看清伤口时。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寂静。
楼下盯梢的眼线被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与此同时,被安眠药迷晕的陆母,也被这声惨叫惊醒。
她慌乱地从床上爬起,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好,就跌跌撞撞地循声奔去。
推开房门的瞬间,眼前的场景令她魂飞魄散。
只见自己的儿子双眼迷茫,正瘫坐在一片血泊之中。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
院里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撞门声。
而此时的商界早已天翻地覆。
咖啡厅茶馆里都在传。
沈氏集团总裁沈周的尸体被发现在缅北园区门口。
副总裁沈复的头颅则被吊在公司门前。
沈董事长在早会时听闻噩耗。
当场心梗发作昏厥,至今未醒。
公司上下陷入一片慌乱。
所有人都忙着自保,无暇顾及两位高管的真实死因。
15.
命运对陆煦言还算眷顾。
但此刻的他。
已经笑不出来了。
陆家别墅的大门被暴力撞开。
十几个混混手持铁棍冲进院中。
领头的刀疤脸,横眉怒目,甩出一叠欠条。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每张欠条上都清楚地印着陆煦言的签名和手印。
“这不是我的债务!”
陆煦言一把抓过欠条,想要撕个粉碎。
刀疤脸眼疾手快。
一把扣住他的手指,猛地用力。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
撕裂般的痛楚瞬间吞噬了他。
凄惨的叫声响彻庭院。
冷汗如雨般淌下。
“想耍赖是吧?”
陆煦言拼命解释。
“是顾枝枝!她占据我的身体……”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片嘲笑声淹没。
陆母也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儿子。
她死死抓住陆煦言,声音颤抖:
“儿子子,你不是说有办法还钱吗?”
陆煦言濒临崩溃。
竟无人相信他的话!
连亲生母亲都不信!
他歇斯底里地喊道:
“这是真的!我的身体被顾枝枝夺走了!我被囚禁着!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刀疤脸冷笑着对手下使眼色,满脸不屑:
“编故事糊弄鬼去吧!兄弟们,动手!”
陆母挺身护住儿子,嘶声力竭:
“你们不能这样!我儿是沈氏集团的高管,是沈周总裁的心腹!小心他找你们算账!”
“沈周?”
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
他啐了一口唾沫在陆母脸上。
“你儿子的靠山已经下地狱了!”
刀疤脸一声令下。
众人蜂拥而上,将母子俩制服在地。
拳打脚踢不断落下。
两人完全无力反抗。
只能痛哭求饶。
混乱中,陆煦言的裤子滑落,露出狰狞的伤处。
打手们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这小子竟然是个阉人!”
刀疤脸带人开始洗劫别墅。
搜遍每个角落后。
他呆立当场。
整栋别墅空空如也。
像被人事先搬空。
一件值钱物品都找不到。
“该死,来得太迟了!”
刀疤脸怒火中烧。
他凶狠地盯着陆煦言。
“既然拿不出钱……”
他粗暴地掐住陆煦言的脸,来回打量。
16.
他突然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
“这张脸倒是能卖个好价钱。”
三天后。
缅北最火的马戏团多了个“美人标本”的展品。
精致的面容配上透明玻璃罩。
吸引无数游客花钱围观。
陆家亲戚以及陆母的娘家人,此前因陆煦言的缘故,借出去了大量资金。
如今,这些钱全部血本无归。
众人对陆煦言恨之入骨。找不到陆煦言,他们将怒气发在了年老体弱的陆母身上。
一怒之下,他们联手把陆母折磨至死。她的尸体被随意丢在了城郊垃圾场。
任由野狗啃咬、撕扯,死状凄惨至极。
曾经的富贵与地位,此刻都化为了泡影。
江南会所里。
我靠在落地窗前。
直播间里的主播正聊到精彩处。
“听说那顾小姐啊,倒是个聪明人的,当初就跟那家人撇清了关系。”
我轻笑一声。
我随手将手中的面包屑抛向窗外,激起一群鸽子争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