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解决了吗?"
看到这一幕,田玲等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着陈玄德的目光充满了钦佩之色。
这一剑,实在太强了!
就这这个时候,陈玄德手里的剑也没有了光辉,上面的血液消失,而剑的表面也变得坑坑洼洼的,显然是已经废掉了。
不过好在这女鬼顺利解决掉了。
而这件事情之后,田志刚看到陈玄德,就会恭敬的喊他陈爷。
就连赵干部也逢年过节就来百汇园,显然是把陈玄德当成了好人。
至于周局长,最后也把这个案子记成了悬案。
没办法,就算打报告上去如实汇报,那个没人相信。
或者说,就算相信,那种高层次的人,周局长也接触不到。
村子里的人更是因此,对陈玄德愈发的恭敬了。
这一晃,又是五年过去了。
韩槐已经从一个奶声奶气的萝卜丁,变成了鸡嫌狗厌的年纪,整日在村子里瞎玩,但是村民偏偏还护着他。
没办的,谁让他是陈玄德家的呢?
也因此,韩槐度过了一个还算是幸福的童年。
为什么说还算是呢?
因为还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他,没办法解决。
……
清晨,陈家偏殿。
供桌上摆满了瓜果和黄纸捏出的元宝印钱,一大把香烛正在缓缓燃烧。
"再来一次!"
陈玄德板着脸,冷冷的说道。
"爷爷,这个月已经来过一次了。"
"废什么话,让你来你就来!"
"哦……"
韩槐听了陈玄德的话,无精打采的用左手掐出三山印,然后张嘴念到:“奉请梅山大法师,猖兵至,香火开,功德引,阴寿长,覆印吾身,化非凡之躯。凡愿受我驱使之灵,速来!”
说完之后,韩槐便双掌朝着香烛拜了下去,口中默念咒语。
"轰隆隆......"
就在韩槐刚刚拜下去的瞬间,整个偏殿里面的烛火忽然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紧跟着,一股阴煞之气从四面八方弥漫了过来,一股股寒意从四面八方涌入了韩槐的身体。
陈玄德脸上顿时出现了惊喜的表情,只是片刻之后,却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好了!"
韩槐拍了拍双手,满意的看着陈玄德,笑嘻嘻的问道:"爷爷,怎么样?"
陈玄德瞥了他一眼,然后伸出手指在他脑袋上敲了两下。
"哎呦,疼死我了!爷爷,您老人家轻点啊!"
韩槐捂着脑门,一脸委屈的看着陈玄德。
陈玄德撇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好什么好,怎么就好了?发猖驱兵月月练习,根本没有精怪愿意搭理你!"
猖兵没有,那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以后要吃大亏的!
不过,这也怪不得韩槐。
这几年下来,陈玄德身上的本领他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可是因为自己已经假死,天地间现在他根本就没有名号,发猖驱兵练不成也正常。
毕竟,精怪鬼魂怎么也不可以响应一个已经不存在了的人的号召吧?
这也是陈玄德头疼的地方。
半响,陈玄德又摆好了烧鸡之类的供奉,然后对着韩槐说到:"拜祖师,开始翻坛破庙!"
"啊?爷爷,那烧鸡给我吃多好啊,干嘛每次都要这么浪费!吴叔叔每个月都要来我们家里,等会儿又该来了!"
韩槐话音刚落,一个美丽的少女走了进来。
"你又不是黄鼠狼,每天馋烧鸡干什么?"这少女一进门,就笑着调侃道。
"你才是黄鼠狼呢,我可是很聪明的!"韩槐反驳了回去。
少女一身白裙,长得很漂亮,肌肤雪白,柳叶眉弯弯,杏核眼水汪汪,樱桃小嘴,小巧挺拔的琼鼻,一张小嘴微微的嘟起,看上去十分诱惑。
少女一见韩槐的样子,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韩槐一愣,随即看着少女,一脸疑惑的问道:"含玉姐,你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是想说,你们快一点,早饭已经做好了。吴叔叔已经到了,等你们练完我们赶快吃饭,然后吴叔叔就要来修神像了!"
少女摇了摇头,笑嘻嘻的说道。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吴叔叔不是别人,正是村子里面的泥瓦匠。
他每个月都要来陈家一趟,为的就是给陈家的供堂修补神像。
不知道是天人命格太硬,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这几年来,韩槐每次修炼翻坛破庙这门法术,只要起坛所,那么供奉的三峒上仙的神像必定立不住,一上法坛就倒下。
而祖师父,翻坛老祖的法像则会炸裂开来,就犹如十年前韩槐出生的那个夜晚一样。
但是翻坛破庙可是梅山的绝技,陈玄德怎么甘心?
所以,每个月都要练一次,次次都要找人来修补神像。
所以一来二去,泥瓦匠竟是和他们家变得熟稔了起来。
也幸好,这些年,国家经济飞速发展。
九十年代这个时候,乃是腾飞的时期,各种剧变都在发生,而物质生活开始大幅度改善。
有钱了,才能这么造。
不然换做以前,可能仅仅只是修补神像,都能让陈家破产。
不过,虽然外面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红河村这个闭塞的地方,却是受到的影响不多。
村子里的人,一旦出去了,就很少有回来的。
片刻之后,韩槐起坛做法。
但是这次也毫不例外,三峒上仙的神仙倒下,翻坛老祖的神像再一次炸裂了。
陈玄德见此,内心倒也平静。
经过了无数次的失败后,他已经不会再失望了。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陈玄德也上香询问过老祖,但是老祖却从不回应这件事,既不阻止,也不同意。
到后来,陈玄德也就不问了,而是坚持的让韩槐练了下去。
毕竟,他只有韩槐一个徒弟。
这门绝技要是韩槐学不会,那他死,可能都不会瞑目。
"行了,收拾收拾去吃饭吧,吃完饭赶快去上学。"
韩槐听了陈玄德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苦闷的表情,然后便不再说话。
而陈玄德则是站了起来,走出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