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李大伟还是和周文喝了很多酒。
只是这一次的周文,却很快就醉了,他的脸上带着醉醺醺的神色。
之前喝不醉的周文,李大伟大加赞赏,现在喝醉了的周文,反而更让他欣赏。
二人之后一醉方休,周文更是直接睡在了李家的沙发上。
第二天天不亮,他就头疼欲裂的醒了过来。
倒不是他不想继续睡,而是该出发了。
他没有惊动让任何人,而是悄悄地揍出了客厅,然后开门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李艳的房门也打开了一条缝隙。
李艳早就在里面默默的目送他离去,泪流满面。
周文离开后,准备直奔自己家门,但没想到韩槐早就在楼下等他了。
"韩先生,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我也是刚刚到而已。"
两人说话间,已经出了小区,朝着火车站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但是两人的关系却在这一刻,有了更明显的变化。
韩槐感觉的到,周文有些紧张,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激动与兴奋。
之后二人很快抵达了火车站,坐在了位置上,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象。
"韩先生,我对当道士还不是很了解,您能和我讲讲吗?"
一路上,为了缓解沉默无言的尴尬,也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周文主动找起了话题。
"现在修道,不太可能有什么成就的了,天地灵气断绝,你们能传承下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韩槐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天赋其实很不错,要是早出生几十年,现在说不定能有大成就。至于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嘛……我可以给你演示一下。"
"好!那就谢谢韩先生了。"
听到韩槐愿意给自己演示,周文也是一脸欣喜。
"你看那个人,前面左边那个男人,他面相枯黄,眼眶深陷,双腿浮肿,眉间带一点黑气,耳边缠两缕煞风,脸上的上关和下关都有些泛紫,所以那个人肯定得了与胃部相关的病症,而且病的不轻。"
"但是你又看他,身形消瘦,双眼无神,眼窝深陷,嘴唇乌黑,鼻子高挺,耳朵尖尖,这就是典型的穷苦面相。再结合他那一身穿着打扮,可以推测出他的经济条件并不好。"
"单看面相就能看出这么多吗?"周文有些难以置信。
就在这个时候,起身离开,随后从服务员那边拿了一沓白纸回到了座位上。
然后,他拿着笔在纸上写了一会儿,就撕下给了周文。
"你去找一下那个男人,问他是不是胃不舒服,如果没检查建议他快去检查。如果检查了,把这个药房给他,让他试试看。"
周文立马起身去了。
半晌过后,那边热闹了起来。
韩槐则是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等周文回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满是钦佩和兴奋了。
"韩先生,是真的,那个男人胃癌初期!修道也太神奇了吧!"
"这就算神奇了?你再看那个人。"
韩槐指着另外一边的一个男人说道。
这时候,韩槐指着的那个男人正躺在座位上,眯着眼睛看报纸,手里还拿着一杯饮料。
他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喝着饮料,一副悠闲的摸样。
周文再次仔细观察了那个人的面相,最终摇了摇头,说道:"韩先生,我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韩槐闻言,笑了起来,点头说道:"嗯,看这个人,他刚死了老婆。"
周文惊愕:"这也能看来?"
"你看他面相,他的面色苍白,双颊浮肿,双眼无神,而且嘴唇乌青,眉间还缠绕着一抹黑气,但这都只浮在脸上,并不是他自身的命格。"
听到韩槐的话,周文再次细细的盯着这个人的面相看,但是,依旧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韩槐。
"韩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开天眼,不然只能看到一点点端倪,没办法看仔细。"
"开天眼?"
周文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嗯,开天眼是一门很玄妙的法术,修道者都能施展开天眼看天地,六畜兴旺,气运兴衰,都能通过天眼看出来,但开天眼需要修炼到一定境界,否则修为就会被限制住,很难突破。"
"也太神奇了。"
周文不禁咋舌道。
"你想试试更神奇的吗?"
韩槐看着周文,淡淡一笑。
"嗯。"
周文点了点头。
"那你先闭上眼睛。"
"啊?闭上眼睛做什么?"周文一脸懵逼的问道。
"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用想。"
周文听话的把眼睛闭上,这个时候韩槐将手掌摊开。
只见他的食指中指,拇指,无名指,分别夹起,嘴里念叨着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一缕青烟在他的食指间升腾,最终凝聚成一抹青光。
韩槐轻轻的一抛,青光飞速旋转起来,最终没入周文额头之中,然后消失无踪。
周文的脑海中也因为这一道青光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画面中,一名白衣少女盘膝而坐,一双美眸紧闭,眉心处一团火焰缭绕,似乎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
画面中,少女手指捏诀,口中念诵着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
少女周围的环境则是阴森诡异,似乎有无数鬼魂在哭泣,一道道阴风在空中肆虐,让人胆战心惊。
突然,画面中的少女身上有无数血迹出现,那白衣瞬间染成红色。
而她的面庞也因此而扭曲,狰狞,看起来异常的恐怖吓人。
周文一下子被吓到,站在原地猛的哆嗦了起来。
周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敢继续看下去,强烈挣扎了几下后睁开了眼睛。
"这……这是什么?!"
看着周文那惊愕的表情,韩槐笑了笑,然后说道:"这只是一道幻术罢了。你不必害怕,这幻术,就是构建一些虚假的场景,让人感到害怕或者困住一个人,但是幻术本身却很难伤害到人。"
听完韩槐的话,周文松了口气,原来是虚假的。
不过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他还是感觉心脏怦怦狂跳
之前虽然他已经对修道有了心里建设,也幻想过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
但是今天韩槐还是颠覆了他的三观,现在的他,不但没有了忐忑,反而格外的期待开始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