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适宜的温度,加速催化着我化成蛇身。
只为了抵抗这温度,我额头渗出涔涔汗水,连意志也有些模糊。
这会姐姐也捂着肚子,眉头拧了起来:“娘,我好像也要生了。”
“哎哟,你们姐妹可真能折腾我这个老婆子,快,扶到那边去。”
娘嘴里抱怨,满脸都是喜色。
姐姐被产婆扶过了珠帘,珠帘那边也提前给姐姐准备了产房。
而娘就在我这边转来转去,对陪产的嬷嬷说:“你瞧瞧我家二女身子怎么样?”
嬷嬷在我身上乱摸一通:“夫人,我看少君妃身子不好,得去宫中请人赐福才行。”
“快去,一定要国师亲自前来!”
娘说得异常坚定。
我一把拉住嬷嬷:“我不要国师,也不用祈福。”
“太子妃,您得知道好歹啊,国师可是最厉害的了。”嬷嬷不赞同地看着我。
“我是少君妃,不许去请!”
我少有拿出身份压人的时候,嬷嬷也愣住了。
他们只知道知道国师最厉害。
可国师和我娘有私情!
“素素,你不要这样不懂事,我是你娘,我知道怎么对你好。”
娘冷着脸让嬷嬷赶紧去请。
一切都败在了一声娘,和一句为你好上。
在我万分惊恐之下,国师还是进来了。
他像上一世一样,端了赐福水来给我喝:“少君妃,喝完就好了。”
前世也是这样,他断了赐福水来,我喝完之后,就陷入了迷乱。
直到死后我才知道,那根本不是赐福水,而是致幻水。
我是在幻觉中生产,才以为自己生下的孩子全都死了。
可血脉牵扯,我明明能感觉到,他们还活着。
后来国人说我不详,才诞下死胎。
夫君坚持不肯与我和离,被贬为庶民。
种种打击之下,我精神承受不住,又因为致幻水的缘故,一时疯一时癫。
夫君一人承担起了所有,又要挣银子,又要照顾我,最后活生生累地吐血而死。
听见他的死讯,我才清醒片刻。
而我的蛇生。
也就此毁了!
我绝不能让事情重演。
宝宝你听些话,和娘一起撑到你爹爹回来。
我按压这腹部暗暗积蓄起力量。
在国师把碗抵到我唇边时,一把打翻了致幻水。
化成蛇身的尾部,卷起国师扔了出去。
“谁再逼我,我杀了谁!”
我丝丝吐着信子,双眼血红。
可我就快要撑不住了。
“二小姐疯了,快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