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墨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个店小二懂的还不少。
“这不算什么,咱们城南做生意都是这样,您吃着有需要的及时招呼我!”
听到店小二这么说,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喝着杯里的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茶水灌进肚子里,一阵暖流涌上众人心头。
此时杨子墨身后响起了几个读书人的声音。
还有些好奇的转过身侧耳倾听着。
“好诗,几日不见没想到你的文采又进步了一大截,我们几人远远不如你!”
“谬赞谬赞,我们以茶代酒干了这一杯!”
杨子墨听到此处忍不住拍了拍身后的人。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我是杨子墨,不知兄弟的名号?”
那人起身对着阳子们微微鞠躬。
“名号谈不上,我叫刘亦!”
“莫非这城南没有书房?为何几位在茶摊儿读书?”
听到这话,几个读书人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老先生说笑了,谈论诗词歌赋哪里需要挑地方,在茶摊里有着茶摊的性情,在酒坊里有着酒坊的氛围,这都是书房不能比及的!”
“没错,更何况我们在此谈论诗词,沿途的老百姓听到耳濡目染也能学到不少!”
“不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有些好的东西是可以互相传染的,虽然此话晦涩难懂不过大致意思我们还是能够了解的!”
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城南的风气一向如此。
然后扭过头看一下身边的几位。
“想必几位应该是第一次来城南吧?”
几个人点了点头,心中明显有了一丝失落。
“我们是从城北来的!”
刘亦的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表情中似乎还有一些不屑。
“看公子这样,难道对城北有什么意见?”
“意见大了,那里的人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尤其是太傅,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以此人为榜样!”
几名官员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瞬间有些生气。
“你怎么这样说太傅?太傅乃是第一任状元,而且还是陛下和太子的老师!”
“那又如何?就算他站到我面前我也要这么说!”
当初自己追随他的脚步,却因为一句话被对方赶出了指挥司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谁知道他在城南待的时间长了,人也慢慢的不一样了起来。
如果换做之前,他肯定是没这个胆量。
“虽然是状元,但我看这人书没读进去多少,只会背一些圣人之言,词藻再过华丽也不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应和。
“没错,相比较叶大人和夏公子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听到叶安宁的名字,杨子墨脸上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
“你可是这城南的人?”
刘亦却是摇了摇头。
“我本是城北人,不过很快就可以搬到这里来了,我们相见即是有缘,城南这边真的是好!如果你也住在城北早早搬过来享受一下!”
“对呀,如果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估计没有几个这边的房子可就要涨价了,到时候想买都不一定能买得到!”
“话说我住的地方旁边还有一间空房,不知道老先生你有什么兴趣?”
杨子墨听到众人这么说,还是有点不甘心。
“难道城北真的有你们所说的那般不堪?”
“何止!”
杨子墨听到这样的回答,似乎遭受了一记暴击。
“那你觉得城南是否有让你们不满的地方?”
可是他仍然怀有一丝希望。
只见对面的几个读书人紧皱着眉头,努力的思索着。
“要说不满的地方好像也没什么,就是昨日……”
听到这里杨子墨又涌上了一丝希望,不知道昨日这城南发生了什么?
“昨日下过雨后的第一场戏看了让人不舒服,好像有辱斯文!”
说到此处他的面容开始扭曲,似乎那场戏给他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杨子墨就好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都已经开始放光。
“什么戏?”
“要说也没什么就是普通的白蛇传,一条蛇跟一个老和尚相爱相杀的故事,看的人乱七八糟的!”
“对,一开始明明是一段凄惨的爱情故事,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那和尚竟然变了,这编剧……不知道该怎么说的!”
没想到坐在他旁边的那个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可能你不知道,这剧就是我编的,我们家祖上历代是捕蛇人,那蛇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是最脆弱的时候!”
刘亦不满的摇了摇头。
“可是那和尚最后也太绝情了吧,我不太喜欢这里!”
几个人又畅言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的越过这场戏。
身后的那些官员听得面面相觑,他们说的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一个老和尚不好好的诵经念法,竟然对一条蛇产生了爱意?
这不是胡闹吗?
杨子墨隐忍了半天,才让自己没有继续发难。
可是这一点也不能用来攻击叶安宁,似乎陛下也看过这玩意儿,当初就在桃源县。
眼看着后面那一桌,又兴致勃勃地讨论起,其他神话和现实实践之间的关系,杨子墨就已经听不懂了。
就在此时,街上有一个孩子在人群中左躲右闪不断地向前奔跑。
而他的身后有两个黑衣人,一边叫骂一边追着对方。
那两个黑衣人身上似乎还绣着一个关字。
“那些人是干嘛的?为什么会追着一个孩子不放?”
杨子墨看到眼前的场景,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啊,那些人呀,是本地有名的地痞流氓组建的帮派,可是……”
杨子墨心想老子终于在城南也发现了地痞流氓。
他兴奋的站起身,也顾不上膝盖的疼痛。
“跟上去快一点,城南不也照样有这样的恶徒在当街行凶,咱们一定要抓一个现行!”
身后的刘亦还没说完话,尴尬的举着胳膊想要叫对方回来。
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消失在了刘亦的眼睛。
“没想到这些人看上去沉稳实际还挺着急,倒叫人有些惭愧了!”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