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在平常,夏若雪肯定要找上几锭金子甩在对方脸上。
可是现在她几乎是身无分文呢。
太子也回去有两天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把自己遗忘在桃源县一般。
如果现在回酒楼,恐怕连一间房都开不起。
“现在谈银子多少有点伤感情!”
“可是我和你谈感情伤的是我的银子,更何况我们之间的交情……还没有那么深!”
夏若雪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这叶安宁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有些不着调。
“先欠着,到时候我一并还给你!”
叶安宁又在算盘上噼啪啦地扒拉了一气。
“这钱是要算利息的!”
说完就抱着自己的行李,拿着那个算盘气呼呼地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安顿好自己的客房,叶安宁才从房间中走出来。
叫了几个衙役跟着他往县衙西南侧走去。
那里正是县衙的大牢。
其实这几年桃源县安居乐业这牢房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几个黑衣人就全部被关押在牢房里。
叶安宁刚刚走进牢房,就听见那几个黑衣人叫嚣。
“狗官你最好放了我们,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别以为用了点小伎俩,我们就会开口的,我们一个字都不会说!”
“没错,就这点小伎俩,对于我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叶安宁看着这满是灰尘的监狱,不由得有些头疼。
这地方全是土,连个坐的地儿都找不到。
“我不是来威胁你们的,我只是过来做一些小小的准备!”
“来人去把他们的牙齿全都拔了!”
几个衙役第一时间执行命令快步走上去,一只大手一抓,就将其中一个黑衣人抓了过。
“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夏若雪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正巧碰见叶安宁。
“我刚才听到了几声惨叫,莫非你又对那些人用刑了?”
叶安宁没好气地瞪了夏若雪一眼。
老子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才不可能收留你,不过没关系其他的将来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夏姑娘这话说的,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夏若雪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不像那种人,但你那种起来不是人!”
叶安宁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我都已经用了最残忍的刑法,他们最多只能支撑到今晚。”
“不喝水不吃饭都不会死但是你让他不睡觉肯定是坚持不了多久!”
“可是我觉得这样的黑衣人多半都是死士,他们会不会……在嘴里藏了毒?”
想着刚才的场景,叶安宁只是摇了摇头。
“放心吧,我都已经检查过了!”
反正已经把他们的牙齿都拔了,管你有没有毒药。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说实话,而且只要我在这里找几处房子给他们安置好,让他们过上几天好日子。”
“到时候就算你用扫帚赶他们,他们都不会走了!”
叶安宁向来喜欢恩威并施。
这些人不是要来对付自己吗?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变成自己的人。
夏若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是为什么我跟你做生意,你一点好处也没给我还不断地坑我?”
“这些人是要对你不利的,你却给人家这么好的条件,你脑子没什么问题吧?”
叶安宁差点没一口茶喷在夏若雪脸上。
“我说小妞你这就有点不知好歹了,我每次不都给你送很多货吗?”
“你们在中间也可以赚很多钱,还说我对你不好?”
“我给他们的都是小恩小惠,我给你的那都是真金白银,还有你弟弟一个傻子能够谋个一官半职,还不是我送你的?”
这话说得好像也不错。
可是自己住在这儿,一天就要四十几两银子,这奸商真的把她当成待宰的小肥羊了?
“说个正经事儿,我昨天请你喝的六粮液,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如果你真的搞个两三百斤出去卖,肯定会一本万利!”
“我没钱!要不然你先借我一些,反正我也欠你那么多银子了不差这千八百两的,到时候一并还你?”
叶安宁冥思苦想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停留在桃源县。
要说在这县里面吃住倒是无所谓,但是无本的生意,他叶安宁肯定是不会考虑。
“一手钱一手货,还是等你弟弟送钱过来吧,否则你就别想了!”
夏若雪生气地将面前的水杯又倒满了。
反正也要交钱,那还不如多吃一些多喝一些。
回到房间,夏若雪写了一封书信,把最近的情况还有遇到的困难全都写在了里面。
自己一个堂堂三公主,怎么就被困在这儿了?
御书房内。
夏皇有些焦急地开口问身边的公公。
“这两天张祚睚不在,我们的六粮液卖得怎么样了?”
因为前段时间桃源县又送来了一批六粮液,他们从限量十壶改成了二十壶。
即便是这样酒坊还是大排长龙,基本上刚刚开业就能将所有的都卖出去。
“生意倒是不错,一共卖了三万多两!”
身边的小太监,看着手中的银票不由感叹。
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京城的消费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些人都说自己没钱,怎么二百两一壶的酒水他们倒买得起?”
小太监不敢说话。
这是自己能说的吗?
“梁王那边可有什么发现?”
昨天让太子亲自走一趟,就是为了顺便观察一下王府的情况。
谁知道这家伙还挺谨慎,压根就没让太子进门,还说什么赈灾如救火一定要快。
夏皇将这些天的银子全都拿了出来。
“这里一共有八万两银子,将这些全部送到公主手中!”
如果公主真的能将这些银子换成货物,还可以挣更多的钱。
太子一听赶忙跪在夏皇面前。
“儿臣参见父皇,儿臣愿意再一次前往桃源县!”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呢,我估计那些文武百官又要说什么拨款赈灾的事情!”
太子有些郁闷地看着父皇。
那也是你应该烦心的事,为什么非要拉上我?
“你昨天提出来的观点也是可以行得通的,到时候你跟朕一起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