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一听到陛下叫自己的声音,整个人差点没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尤其是昨天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说不定早就已经传进了陛下的耳朵。
可眼下能够化解这场危机的,只能是打死不承认。
“臣无事启奏!”
“那朕怎么听闻李家公子和叶安宁之间好像有什么矛盾?不仅如此甚至起了争端!”
要怎么说陛下就是陛下,无论是哪个臣子的一些小事儿他都能够了如指掌。
要知道夏皇的眼线可不是白布的。
“陛下那都是误会,臣昨日已和李大人把误会解除了,甚至晚上李大人还在臣那儿喝了一夜的茶!”
李毅心里骂了无数遍叶安宁。
这不就等于告诉所有人他是叛徒吗?
再说昨天我去你家是去喝茶了?
那是听你教训我儿子去了。
可事到如今,他就好像是被人架在炭火之上想不承认都由不得他。
“是的,陛下那都是误会,昨日臣已经带着犬子去叶大人家登门道歉了!”
登门道歉?
太傅和王闯都向他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走狗!
夏皇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李大人做的不错,要知道叶安宁初来京城朋友不多,你能做到这团结同僚朕甚是欣慰!”
李大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为陛下分忧和同僚之间处好关系是臣的职责!”
叶安宁点了点头,这人啥都没学会溜须拍马倒是学得炉火纯青!
众大臣纷纷冷哼,并且投来了一个鄙视的目光!
李毅就好像是一只被人拔了毛的鹌鹑架在火上烤正面也烧反面也烧。
要说这叶安宁还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不但所有的危机都被他一一化解,而且他当场就要报仇雪恨。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他面前压根就不存在。
只要和他有了冲突,他会当场就打回去。
“诸位还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那就退……”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
就在其他人全都准备退朝的时候,却听叶安宁张口说道。
夏皇先是一愣。
要知道在朝堂之上最为安静的就是叶安宁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夏皇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只能耐着性子点点头。
心想你小子可别给我惹事儿了,刚刚把你搞定,这堆烂摊子你倒还来劲儿了。
“陛下,这几日晨在京城里面溜达,却发现京城里竟然脏乱不堪,甚至污水横流。”
“难道陛下没发觉走在京城的大街上,满满的都是恶臭?”
刚准备站起身的王闯,听到对方这么说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这不是故意给人穿小鞋吗?
“也不知道这一块究竟应该是谁去负责,微臣倒是有一个小小的整改意见!”
夏皇瞪着眼睛看着王闯。
“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闯头皮发麻浑身都被冷汗浸湿,他理解不了为什么夏皇对这件事如此上心。
其实他若是去过桃源县,就知道排放污水的必要性。
“启奏陛下那些都是前几天的大雨造成的,应该是把一些垃圾冲进了管道之中,才导致管道拥堵!”
这话若是在别人耳朵里听着倒像是合情合理。
可是夏皇参观过叶安宁的下水管道,最起码桃源县要比整个京城好上百倍。
这就是纯纯的打脸呀!
叶安宁不但打了文武百官的脸,连夏皇的也都没放过。
夏皇的脸色更加阴沉,京城的下水难道就这么脆弱不堪?
如果来一场暴雨,是不是皇宫都要被水淹没?
“我说王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京城向来如此?莫非这偌大的京城连我桃源县的一半都比不上?”
王闯心里不知道把叶安宁从头到尾骂了多少遍。
可眼下人家说得也不无道理,王闯偷偷地看了一眼夏皇的脸色。
“臣罪该万死!”
“朕要你何用?拿着朝廷的俸禄,却不为朝廷办事,还大言不惭地说一向如此,这段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王闯又对着夏皇狠狠地磕了几个头。
“还请陛下恕罪,我定会加大人手排除堵塞部分,相信不日将解决!”
夏皇疲惫地摆了摆手。
“罢了,叶大人,你有何高见?”
文武百官听到这句话,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件事还需要叶安宁处理,这好像不在对方的职责范围之内。
“回陛下,方法总比困难多,我虽然有些见解可毕竟身份不同不好插手啊!”
那些刚要开口说话的臣子,竟被叶安宁一句话堵了回去。
这就是先发制人吗?
王闯虽然心虚胆怯,可脸上还挂着丝丝不服。
“陛下,这本是臣的分内之事,我下朝之后就增派人手检查京城的所有管道?”
“只是微臣虽然有错,可也不应当把这件事儿让无关人过来插手!”
夏皇听到这句话,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翻。
整个大堂之上鸦雀无声。
陛下已经发怒了。
“你刚刚才说完京城一向如此,如今又说自己可以解决这件事儿,朕是不是认为你这属于办事不力?”
太傅看到眼前这种情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毕竟对方也是自己的盟友,就算惹怒陛下有些话也不得不说。
“陛下,王大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接下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改,臣以为叶大人身为太子的老师,辅佐太子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没必要插手的!”
叶安宁冷哼一声。
“太傅可是对我不满呀!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服气?”
“老臣只是实话实说,还望陛下三思不要伤了这些臣子的心!”
叶安宁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会打感情牌。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一句话就能堵住陛下之口。
可夏皇又怎是如此轻易听劝之人。
“户部尚书这件事你意下如何?”
户部尚书正在走神,突然听到陛下叫自己的名字,心里一阵叫苦。
他这个尚书做得也太憋屈了吧,朝堂之上,无论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会牵连到自己。
就在刚才朝堂之上乌烟瘴气的时候,他想的也只是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