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武状元却是不同,自从被这伙人压制了之后终日里吃喝嫖赌。
那功夫可是大不如前了。
看着对面嚣张的样子,叶安宁的心里一时间也没了底。
他侧过头,对着身边的一个衙役问。
“你看对面那家伙怎么样,咱们的武状元有赢的胜算吗?”
“如果对方只靠一点蛮力甚至是吹嘘到刀枪不入他应该是赢不了,上次我和武状元比试,他的功夫根本就没落下!”
叶安宁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这是哪儿来的经验?”
“脑子轻微一转不就想出来了!”
叶安宁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老子才是用脑子轻微转一转,就能解决所有事情的人,怎么转到你那儿去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转的!”
旁边的衙役一脸无奈地看向叶安宁。
“大人,我这只是一个比喻,比喻文比较聪明而已!”
“那你看看我能有多少战斗力?”
牙医无奈地看了一眼叶安宁只是摇了摇头。
“大人,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别拿到台面上说!”
叶安宁此刻不想说半句话,只想狠狠地给对方一巴掌。
此时旁边一个男人抱着肩膀一脸都不耐烦。
“他们这是干什么呢?这要是我一根暗器早就已经扎过去了!”
而此时武状元和那教主还在对峙,气氛倒显得有些焦灼。
教主虽然盯着武状元,脸上仍是不屑的表情。
对方手里就拿着那把破刀,精气神似乎也没有那么好。
一看这家伙平日里就不是什么高手,现在再次跟自己周旋,多少还有些丢面子。
而武状元心里也是扑通通地跳。
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到现在还没好利索,然后又被自己的人打断了几根肋骨。
可以说是走一步就疼两下,要不是为了这点脸面,自己就算是死在后面,他也不想当这出头鸟了。
“我说你们到底能不能打呀?这都等着呢,一会儿我还要回去吃饭呢!”
听着叶安宁的话,武状元一咬牙拎着手中的刀就走了过去。
那教主看到这番场景赶忙扯下了自己的上衣。
敦实的肌肉在他的身上闪闪发光,他脸上散发着狰狞的笑容,慢慢地向着武状元靠近。
眼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近。
突然远处扬起一片尘土。
这让本在聚精会神看着场上的所有人都向两边望去。
叶安宁也微微地歪过头,只见不远处一队人马正在向这边狂奔。
虽然对方人不多,可是架势却强压住了所有的人。
叶安宁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来是总兵那边得到了消息,所以带领军队过来了。
想也是这么大规模的械斗,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
恐怕人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只见这些人就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来到了众人面前。
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银甲,看上去就很威风的将军。
“你们都赶紧给我住手!”
看着面前这帮家伙无动于衷,那人也紧紧地咬了咬牙。
“如果再不驻守,我就要格杀勿论了!”
叶安宁赶忙提马向着那人走去,走近了才看清了对方的面孔。
此人虽然年过半百,可是一双眼睛却亮晶晶。
眼神里透露出了杀意,再加上他身上这昂贵的铠甲,应该不难猜出他是谁。
“来者何人,速速止步!”
后面的一个将领看到叶安宁骑马过来,立刻拉满了弓箭。
叶安宁赶忙停下马高声喊道。
“在下乃是叶安宁,敢问对面可是总兵张大人?”
张全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就是叶安宁?可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为何要与这帮三教九流掺和在一起?”
叶安宁又拱了拱手。
“今日是为了处理这场械斗,所以不便穿官服,这些人也不过是些普通百姓罢了!”
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官印,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还有些东西想给张大人过目!”
张全倒是有点欣赏这叶安宁了语气中满是不卑不亢,而且面对如此强兵却没有丝毫的畏惧。
只见他对着身后摆了摆手。
那些官兵就放下了手中的剑,叶安宁也赶紧提马上前。
张全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周围。
似乎并没发现白松的影子。
“已经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了,白大人在哪儿?”
叶安宁从怀中掏出了几沓子纸。
“白大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
这几沓子纸纷纷都是那些人的认罪状,而且上面也有他们的签字画押。
张全先是一愣,又接过认罪状仔细地读了一遍。
随后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此事事关重大,若你在其中掺有半点私情,恐怕到时候就是陛下也保不住你!”
叶安宁表示自己理解。
“这当然是真的了,我奉陛下之命来此处调查,若是大人你不信大可以去粮仓一探究竟!那边我已经派人守好了!”
说完叶安宁又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宝剑。
这玩意儿他可不敢再拿出来了,就连白松那样的家伙都能见得到他庐山真面目。
面前这张大人跟随陛下多年肯定也曾见过。
用外面这剑套糊弄糊弄也就算了。
张全看着他把宝剑点了点头,随即派人前往粮仓查看。
“怪不得避一下和我说,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还专门派人告知我你要来了!”
叶安宁挠了挠头发。
以夏皇对自己的态度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不知道陛下和你说什么了?”
“陛下说此人为官不正经常干偷鸡狗盗之事,若是胆敢在冀州弄出什么乱子,就让我把你就地正法!”
叶安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属不属于是卸磨杀驴?
“其实陛下还说了,如果能够将你捉拿那边不用要你的性命只要把你押回京城即可!”
叶安宁一阵无语。
这倒符合陛下的性格,只可惜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他不由得仰起头来。
天空灰蒙蒙的,他的心也是灰蒙蒙的。
万万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地服侍陛下和太子,最终却换来一个这样的名声。
莫非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形象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