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这天早上,第二科开始前我去洗手间时,惊讶地发现里面没有人。
想到盛浩昨天异常的行为,我直觉不妙,转身就走,可是已经晚了。
盛浩站在楼梯口,背对着光,脸在阴影中看不清晰。
“南初月,我昨天已经警告过你了。”
这一层没有人,我知道盛浩不怀好意,但我没想到他愿意为了安然做到这个地步。
“你宁可毁了你自己也要成全安然吗?”
“怎么?就这么怕我进入南氏集团?盛浩,说实话吧,除了小时候那点情谊,安然还给了你什么,你要这么帮她?”
被我戳破,盛浩脸色大变:“你怎么知道?”
我翻白眼儿:“你们两个都有小三妈又不是秘密,当然一查就查到。”
忽然发现眼前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怎么被鬼迷了心窍。
盛浩干脆不装了,他歇斯底里:“安然她只有这个机会,你妈是影后,你去娱乐圈也是前途一片光明,初月我替你想过的,但是你为什么不能让让她?”
简直是对牛弹琴,我:“凭什么是我让她?盛浩,你清醒一点,我不欠安然的!”
“可我欠她的!月月,你就当帮我还她,好吗?”
眼见他的目光越来越疯狂,我正色道:“盛浩,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别再跟着安然做疯事,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在我挣扎时,盛浩的眼神逐渐变得狠厉:“南初月,是你自己执迷不悟,你不要怪我……”
下一秒,天翻地覆,我被他从台阶上推了下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滚了下去,长发缠绕在一块,我脑子一阵眩晕。
他两步跨过来,用力地拖着我,我的长发和四肢划过台阶和地面,冰冷坚硬岩石几乎在割着我的皮肤,钻心的疼从身体各处传来,我伸手去摸额头,摸到一片冰凉的液体。
盛浩他想将我拖到厕所里锁起来,天杀的。
好,都疯了是吗?那就都疯吧。
我掏出了防身用的圆规,毫不犹豫地朝盛浩的手臂刺去。
“啊!”他吃痛松手。
但我却没停下,依旧用力朝他的手臂扎过去。盛浩被我猛戳了两下,终于不敢再硬来:“南初月你疯了!”
“我是疯了!”
我大吼着,甩开他的禁锢后,我挣扎着站起身来,向安然考场的方向跑。
我出现在安然的考场时,考试还没有开始刚刚开始,安然正和认识的同学聊天,笑容看起来美好单纯,但却让我觉得作呕。
我用力推开门,穿过两排书桌的空隙,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径直向安然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的衣服上面满是血渍和污渍,额头碰坏了一块,整个人鼻青脸肿,头发也凌乱的缠在一起,我想那一刻我的样子一定像极了女鬼。
大约是形态可怖,竟没有学生和老师拦我。
我出现在她面前时手里拿着在厕所顺路抄起来的拖布,我挥舞着拖布直接怼向了安然的脸:
“笑笑笑!再笑啊!贱货!”
“dun!dun!dun!”
我连怼了十几下,直到将安然按在地面上再也不敢挣扎。
她身上沾满了拖布上的脏水,整个人狼狈至极。
“救命啊!”安然大叫。
我再次拿拖布怼了过去:“还敢叫!”
“敢在高考的时候害老娘!还指使盛浩从楼梯上推我!你们两个小三生的贱人!一对烂货!”
安然的求饶声和我的咒骂声传遍了整个走廊,方才宁静的考场瞬间翻腾了起来。
许是我挥舞拖布打人的样子太过吓人,竟然没人敢拦我,等保安出现在教室里时,安然整个人已经被脏水泡成了灰色,头发混着臭水正淅沥沥地淌着,干净的小白裙子一片狼籍。
我们两个就隔着一把拖布,我怒目相对,她则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小声抽噎地哭。
“哐啷”一声,我将拖布摔在了她面前,吓得她瑟缩了两下,哭声戛然而止。
我向她吐了口口水:“哭哭哭!给你妈哭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