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打开屋门,只听他对锁阳他们说道:“你们进去吧。”
白鹭一脸懵懂在外看着锁阳与望泞走进了屋内,问道海月:“神君,你们是要做什么?”
海月只对白鹭说道:“今日你所见之事,不能向任何人提起,此后你不用在照顾黛儿了,好好的守在偏殿便可。”
说完便见海月拂袖离去,白鹭进去一看只见望泞又和锁阳出来,只是那床榻上面,被褥下也没了姑娘的身影。她猜测道定是刚刚锁阳仙君他们把姑娘带走了,可是他们为何要这样带走姑娘,海月神君为何又同意他们带走姑娘,白鹭一脸不懂只得遵从海月旨意,不得将今日之事对外人提起。她也崔头丧气回到了偏殿之处,他们带走了姑娘,往后便真的只有她一人守在这里了。
锁阳与望泞将青黛放进了一个望泞所带的瓷瓶中,这瓷瓶可收容万物,里面就相当于一个空间。将青黛放在里面带走,若不说出去谁也不知道。
海月站在殿外看着他们离去,心中很是不舍,这件事情就是陵游也不知情,看着锁阳大摇大摆的离开,还塞给他一瓶酒,真不愧是兄弟,互相忒,但也互相照顾。
锁阳与望泞经过七重天时,正巧被艾叶的贴身仙娥小七撞见,她看他们飞来的方向像是八重天那边,猜想到难道他们刚刚也在八重天内。她立即进去禀告了艾叶,艾叶只吩咐道她时刻注意观察着他们的动向便可。
五重天内,鸟语花香,遍地桃林。青黛睁开眼睛便只见自己身处一间竹屋内,她起身环视了一周,屋内都是一些书籍,瓷器。她看着这里似乎并不像是海月的殿中所那样的摆设,想起她在楼台与海月他们喝着桃花酿,似乎又是贪杯喝醉了。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她推开门正要去寻找着海月在哪儿,没想看见一片美丽粉红的景色,一颗颗开满桃花的树木映入眼前,接连起伏形成一片桃林,看不见边,只见一片粉色的花海。
她步入屋外,站在木质的楼台上,扶着木栏看着楼下的小魇兽似乎正与一只白色的小猫玩的正起劲,她笑了笑,不忍去打扰它们。小魇兽都在此,海月也必定在吧,她穿着一袭淡蓝色的百褶边荷叶长裙走下木楼梯,却见着一位白衣小仙童朝她走来。
暗想着这海月趁她喝醉又将她带去了哪里,只见那白衣小仙童过来唤道青黛,毕恭毕敬道:“见过仙子,望泞女馆让我来带仙子过去。”
“望泞?”青黛疑惑问道小仙童“这里是哪里?”
小仙童带走青黛一边行走,一边告诉她“仙子,这里是五重天内,望泞女馆特意吩咐我在此等候姑娘,若是见姑娘醒来,便将你带去药庐那里,望泞女馆就在那处炼药。”
“那海月、、、、小仙童你们的海月神君也在此处?”青黛想着是不是望泞告诉了海月她体内奇怪脉象的事,所以海月才趁她喝醉将她带来了五重天。
可是小仙童并非那样回答,他自然说道:“海月神君身份尊贵,居住在八重天上,他并不会到我们此处,若神君是生病了,我们的润清仙君自会上去为他诊治。”
青黛听小仙童的意思海月没有来这里,她不免有些慌乱,让那小仙童赶紧去见望泞,只要见到望泞,她便知道会是这么回事了。
果然药庐在桃林的入口处,而她居住的那小屋却在桃林的最深处,看着也是竹子搭建的药庐,被小仙童引领着推门进去,便看见一些仙童都在忙碌自己的事,忙着炼药,忙着晒药,忙着看炉子,不过一看见青黛进来,都停下手里的动作,一一对着青黛行礼,青黛笑着也给他们回了一礼。
那些仙童见着青黛,甚是惊奇,暗自议论着,“这般漂亮惊艳的仙子,难道是刚飞升上来的。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仙子请。”那领路的小仙童带着青黛来到一处屋外停下,只见他敲响了屋门,里面一声清脆聆听的女音说道“进来。”
正是望泞在一边屋内炼药,一边回答道屋外。
那仙童看了一眼青黛,笑了笑,便离去了。青黛站在门外,准备推门进去。可是青黛还没有推门而入,那门便从里面打开,只见锁阳一张笑嘻嘻的脸露在青黛眼前,她惊讶喊道“锁阳,你怎么在这儿?”
锁阳将青黛拉了进来,说道:“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再说我是这里的常客了。”说着还含情脉脉望了一眼望泞。
望泞放下手中的草药,过来拉着青黛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手上说道:“快些喝了,你醉酒醒来这茶水正好能缓解你的不适。”
青黛接过喝了一口,清香甘甜,喝下去瞬间感觉暖心暖胃,感觉望泞所有的东西都是那般好吃闻着又香甜。她笑了笑,看着望泞说道“谢谢。”
“不必那般客气。”望泞看她喝完,便又去忙着自己的事,还有几味草药没有放进炉子里炼制。
青黛看着锁阳坐在一旁笑眯眯看着自己,问道锁阳“对了,我怎么在这里?海月又怎么没来?”
锁阳收起手中的折扇,一本正经对青黛说道:“小青黛,你先听我讲。首先你贪杯喝了望泞酿的桃花酿,一醉便睡了整整三日。海月他前日接到天帝之令,说凡界的东面山上有一只妖兽在为祸人间,他下去解决那妖兽去了。你呢又醉酒不醒,八重天内又只剩下你一人,海月不放心你一人待在那里。便把你带到望泞的药庐,你便在此待上几日,待海月从凡间回来,他便来接你回去。”
青黛点了点头,似乎对锁阳所说毫无怀疑,还有些担忧问道:“那海月下凡除那妖兽,危不危险?”
锁阳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继续编道:“那凡间的妖兽听闻只有几百年的道行,海月法力高强,又是神体,他要解决那妖兽岂不是亲而一举的事。”
“那是不是海月他很快便会回来了?”青黛看着锁阳继续不断问着。
锁阳摇着折扇的手,愣在此处,一动不动,望泞瞧着他那模样,转身偷笑了一下,只听锁阳说道:“这个嘛,我也不清楚,也许过个几日海月便回来了吧。”
“小青黛,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莫要担心海月了,那妖兽不敌海月,你就放心吧。这里有望泞陪着你,我也会时常过来的。你就好好住在这儿。”锁阳宽慰道青黛。
青黛想起白鹭,她说道“白鹭她也过来了吗?”
锁阳想了想,说道“那只鸟海月让她守在八重天的偏殿内,并没有过来。这里有许多小仙童,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们,或者找望泞,找我也行。”
青黛看着锁阳点了点头,到是锁阳总算舒了一口气,这般让他骗人,他还是第一次。好在还是骗过了青黛。到是望泞一直在旁守着药庐炼药,听着他们谈话,并没有多说一句。
只是这药庐有一老顽童,也是不安分的主,只见润清仙君,左手抱着他的爱猫,右手提着这小魇兽进来,咋咋呼呼道“师妹,师妹,这是哪里来的灵兽,竟敢欺负我的猫儿,你将它扔去炉子里炼了药吧。”
望泞看着润清仙君手上的小魇兽,自是知道这是青黛的灵兽,也是锁阳座下月下仙君的灵兽所生。她连忙抱过小魇兽,说道润清仙君:“师兄,你怎么能这般残忍!”
小魇兽被润清仙君一路提着过来已是浑身不舒服,一听闻要将它去炼了药,它便更加害怕,进了屋内看见青黛便在望泞怀里跳着跳着要往青黛身边跑去。
润清仙君最是听不得望泞说他不是,他委屈道:“还不是这小兽欺负了我家猫儿。你看毛都给我家猫儿薅秃了。”润清仙君委屈巴巴的将怀中的那只白猫抱出来,指着它身上的一块秃的地方说道。
青黛抱起跑到她脚边的小魇兽,用着责怪的眼神扯了扯它的耳朵,小魇兽耷拉着耳朵,躲在青黛怀里。只见青黛过来站到望泞旁边,看着润清仙君对他赔礼道歉道:“这位仙君多有抱歉,都是我看管不严,才让我家小魇在这里惹下祸事,青黛在这里带它给仙君赔礼道歉。还望仙君能够放过小魇,莫要将它拿去炼药。”
青黛似乎把润清仙君的玩笑话当了真,还真的以为润清仙君会把小魇兽扔到药庐里拿去炼药。这润清仙君若真的要将它拿去炼药,就不会带着它来找望泞了,而是直接将它扔进炉子里。
望泞笑了笑,扶起青黛,看着润清仙君说道:“师兄,我看啊。你这猫它就应该是秃的,免得这毛掉的药庐到处都是,我看了也心烦。有这乖巧的小魇兽帮忙给它薅下来,你应该感激才是。”
锁阳笑道,应和着望泞所说,帮着青黛维护着小魇兽,毕竟这小魇兽的娘家可是他那里。“润清仙君,我看望泞说的不错,你那猫我瞧着现在也甚丑,让小魇给它全拔了,从新长出来的毛肯定会变的好看。”
润清仙君气呼呼吼道锁阳,“有你什么事,你怎么在这里,还与我家望泞待在一起,孤男寡女一间屋内,你不知道要避嫌啊,若是玷污了我家望泞的名声,看我不去找你算账。”
锁阳被润清仙君骂的一副他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样子退到后面,他不与润清仙君一般见识。
哪知润清仙君瞧了瞧青黛怀中的小魇兽说道:“我瞧呢,这小兽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你这混小子殿中的。说是不是你故意带来欺负我家猫儿的!”润清仙君质问道锁阳。
锁阳才是冤枉,他解释道:“这是我座下月下仙君的,可是、、、、、、、”
哪知锁阳话还未讲完,润清仙君便吼道锁阳“还真是你这混小子带来的。”润清仙君想找一个东西朝锁阳砸去。两人你追我赶在望泞屋内闹了起来。
青黛与望泞阻止着润清仙君,可是润清仙君就想逮住锁阳那小子,望泞看着停下大声吼道“师兄!”润清仙君才消停下来。
望泞维护着锁阳说道:“师兄,你多大把年纪了,还随着他蹦蹦跳跳,也不怕闪着你的老腰啊。”望泞也看了一眼锁阳,锁阳也乖乖的立在那里不敢动。
润清仙君才不理会望泞,他这师妹总是喜欢忑他,他才不会与她一般见识。青黛看着他们因为自己的小魇兽闹成这样,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只见她再次出来对着润清仙君赔礼道歉“仙君,都是青黛的错。这小魇是我带来的灵兽,起先看着它与你家猫儿一起,还以为它们在一起玩耍,我也没过去多多管教。害得仙君的爱宠受伤,青黛在这里郑重给仙君赔礼道歉,还望仙君能够原谅我家小魇。”
润清仙君看着这未见过的青黛,说道:“你这小女娃我看比他俩甚好。既然你都这般给我道歉了,我也不去计较了,以后你莫要再让你这灵兽欺负我家猫儿便是。”
青黛听着润清仙君这般说道,嬉笑颜开,“多谢仙君。”
只是润清仙君看着青黛,似乎没有见过她,问道:“你是哪家的仙子,我怎么在这天界似乎没有见过你。”
望泞接过话说道:“师兄,这事我与你细说,我们先出去再说。”望泞拉着润清往他的药房走去。
只听外面响起润清仙君叫道望泞“你慢点,慢点。我这把老骨头要被你给拉散架了。”
“你刚刚不是追着锁阳挺有劲儿的吗!”
青黛在屋门只听到望泞与润清仙君互相说着的声音远去。
现在望泞的屋内只剩下青黛与锁阳面面相觑,青黛将怀里的小魇兽放在地上,蹲下教训着它“小魇你说你错了没有,你怎么能去欺负比你小的灵兽呢,若不是润清仙君心好,你早以被捉去炼药了。”
锁阳看着被教训的小魇兽,委屈的耷拉着脑袋,对青黛说道:“算了算了,小青黛。说不定是那润清的猫先欺负了我们小魇,小魇才不得已回手的对不,你看小魇的腿不是也受了伤吗。再说那猫和那润清仙君一样霸道,他养出来的宠物能不欺负别的灵兽的就对了,今日栽在我们小魇手里,也算是给那猫一点教训,让它还敢那么嚣张。”
青黛听着锁阳所说,看了看小魇兽的左前腿,果然泛着一丝血丝,她刚刚竟都没发现,还责备了它,心里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