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珠在半空炸开后慢慢显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而那个男人正是已经驾崩的皇帝。
“咳咳,朕近来身体抱恙,国师的丹药对朕的身体也无甚大用,有些事是该提早安排下去了。”
“大皇子被陷害是朕愧对于他,但终归是和朕离了心,二皇子敢私底下做出如此大逆不道,阴谋算尽的事,朕也不可能将位置继于他。”
“朕这几天思来想去,几个皇子中,除去老大和老二,年长的便是老三了,老三早年在外,朕对他也心中有愧,所以朕决定,将这个位置传给老三,咳咳……若有一天太过突然,老三,你就拿着封存了朕影像的封灵珠去宣布这件事。”
大殿一时无比安静,原本叫嚣着热闹的大皇子和二皇子一派没了声音。
君无琰走到最前方,看着国师,“国师可还有异议,不过本宫挺好奇的,国师大人是从哪里弄来的圣旨。”
国师白尔看着他胜券在握漫不经心的模样,仿若看到了当年脱离他掌控的少年。
脱离前还不忘记装个可怜引得小七和他一同反叛。
果然,罪恶和一切不应该的根源都在于他。
“皇上交给微臣的圣旨可以请人检验,绝对做不了假,罢了,或许一切是本尊的错。”
话落,一个二皇子一派的人站出来,大声道:“臣得到消息,皇上绝对不可能传位给三皇子,因为三皇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血脉。”
“什么!”
“你确定,这位大人,如果等会查证本宫的身份没有问题,那么你污蔑的这件事足以杀头了。”
大臣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坚持道:“臣不会听错,那日臣去找皇上禀报一件事,外面没有公公守着,走到门边臣就隐隐约约听到了皇帝在同国师大人谈论这件事。”
“皇上还说:你是个孽种,国师,你当时在场,臣恳请国师说出真相。”
原来国师刚刚无话可说是想要将这件事带过,让三皇子顺利继位,众人不禁想到。
国师白尔淡然而立,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这件事,本尊也不确定。”
不确定就说明有希望是真的啊。
于是一众大臣开始恳求由国师主持,然后验明三皇子的身份。
那大臣还不依不饶,“如果三皇子心中无虚的话,应当不害怕这个。毕竟血脉容不得作假。”
君无琰说:“既然你们想验,那便验吧。”
“等等,三皇子,既然你是当事人,那么由你的人去准备验明的东西充满了不确定性,不如由国师派人去弄,也好让结果真实。”
在他们的心中,国师是最中立的,也是最不可能背叛皇室的。
“国师不是亲大哥一派吗,让国师去准备本宫如何能相信。”
“国师是最中立的,如何会做出你怀疑的那些事。”
“但本宫就是不相信他,就如同你们不相信本宫一样。”
大臣们烦躁极了,这个时候一位老臣站出来,他在君朝立了三代,如今已经年过花甲,但因得知今日事商量后位继承者的事,所以他也过来了。
因为年岁大了,皇帝曾免了他在宫里行礼的要求,可见对的宽慰。
“老臣一生戎马,为国为家,最讨厌做那些肮脏的事了,不知三皇子和各位大臣们可相信大臣。”
他是前辈,纵然有些人心里还是在计较着也不会反驳,至于君无琰,他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
他早就料到有今日一遭,所以他准备好了应付的法子,只要是正常的容器里正常的水,他的血都会和皇帝的相融。
很快,老臣身后跟着一个人上前,将双手捧着的容器放在水平的桌上,众人转了一个地方。
“这东西是老臣在一旁一直盯着的,不会有任何问题,为证明三皇子确实能继位,请三皇子上前。”
不愧是老臣,说话直白倒也不会让人反感。
君无琰的灵力聚在指尖,划破了指尖的皮,血从伤口渗透出来。
一滴血滴在容器里,人都围上前死死盯着容器里的状况。
只有白尔眼眸眯了起来,那双不沾世俗情欲的眼里出现了几分了然。
他似乎知道结局,转身退后了些,手指动着画了一个什么东西。
容器里的血和取来的四皇子的血开始排斥根本没有相融的迹象,有人迫不及待道:“三皇子,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有人拉了说话的大臣一把,只见里面两人的血珠居然从开始互相排斥毫不相融的情况开始慢慢靠近。
融合……又分散……融合,还是分散。
诡异的是融合分散后两滴血珠是完好的,但又确确实实是融合在了一起。
这……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大臣们懵了,哪怕这么些年也有验血缘关系的,但是完全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相融又分散是什么鬼。
君无琰退到后面,其实这个结局他是猜到了的,毕竟白尔并不是吃素,他不会让自己顺利的继承大统。
不过那又如何,今日这个位置谁都坐不上去,他今日是一定要达到目的的。
“这种情况,臣觉得不能让三皇子继位,毕竟没有完全融合在一起,我们对三皇子的身份还存在怀疑。”
老臣没有说话。
话落的刹那间,一抹灵力划开了最先提出异议的臣子是脖子,那臣子没想到,血从脖子涌得快,整个人软绵绵的就倒在了地上。
“三皇子,你居然敢在……”
说话的时候,开口的臣子才意识到这不是在金銮殿上,为了验证三皇子的身份,他们转到了一处偏殿。
但这也不是君无琰可以肆无忌惮杀人的理由。
“他犯了很多罪,中饱私囊就足够他杀头了,至于证据,你们要看吗。”
长长的折子从半空落下,砸到几个大臣的头上,大臣们怒急,但大部分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又不敢反抗。
毕竟他们也怕他们自己的事被透露出来。
当官这么些年,始终勤勤恳恳,不捞一点油水的人绝对是少数。
他们敢怒不敢言,皇帝身边的常平公公过来,再一次宣读了圣旨。
这下没有人敢反驳。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恭贺新皇。”这道声音并不小,那群没有叫出声的大臣们转头才注意,支持三皇子上位的人居然不是少数,而是大多数。
暗地里,他到底谋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