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温既颜闷闷不乐的说道。
“是呀,我确实是多管闲事,你有美人帮忙自然不用我跑前跑后,你放心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谁心疼你就找谁去。”
陶成器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哪句话又说错了得罪了这个姑奶奶。而且他发现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温既颜特别容易生气。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夫妻。”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说你有翠柳帮忙,以后当然用不上我,你也不用拐弯抹角,不想用我帮忙就直说。”
说完,温既颜就把药罐子直接扔在陶成器怀里,周围弥散都是醋味。
“我哪句话说错了?咱们家的事情和翠柳有什么关系?”
听到陶成器口中说出翠柳的名字,温既颜就觉得心里一痛,她特别怕从这个男人口中听到要娶翠柳过门。
那天回村的时候在村口树下,听到那些长舌妇嚼舌根的时候说的话。
她很怕这些话,一语成谶。
“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我去看看孩子们,你身上的伤要按时上药,可不能做什么重活,再把伤口给扯开。”
说完之后她简直是落荒而逃,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是有多心虚。
温既颜一个人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想到自己身上的伤,那个狗男人还有人帮他上药,换到她自己这里,怎么看都有些凄凉。
庞家还算会做人,打她的时候,没有太用力。
只不过她身上的伤说重也不重,可是也绝对不是什么轻伤,她现在坐下来还觉得身上一阵阵灼痛,好在宁缺给他的棒创十分有效,不仅伤势好得快,而且能强力止痛,不然她这一身伤痕指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
第二天一早,墨彩和溪行起了个大早,却没有准备去学堂。
“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去学堂?随便逃学可不是好孩子。”
温既颜虽然嘴上说着严厉的话,但是待这两个孩子还是很温柔,为他们准备早餐之后,就准备亲自送他们出门。
“阿娘,爹爹都伤成这样了,今天我们不去学堂了,一天的课程爹就可以在家帮我们补上,我们两个要在家里给你们帮忙。”
两个孩子到底是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温既颜这个后娘也不好说什么,况且两个孩子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耽误一天倒也是没什么的。
吃过早饭之后,溪行扶着陶成器在院子里散步,墨彩则乖巧地蹲在温既颜身边,帮她把芦荟都分出来。
姐弟俩在院子里眉来眼去,还以为温既颜没有看见。
陶成器走了两圈之后,就开始坐在院子里,指导他们功课,谁知道小孩子调皮,拿着毛笔的手不老实,直接把墨汁都甩到了陶成器青色的袍子上。
陶成器还没发火,溪行连忙道歉:“爹,太对不起了,都是我不小心,你还有伤在身,可不能动怒,还有这墨水不干净,我现在就帮你去换衣服上的伤口感染。”
感染一词,还是跟温既颜学的,只不过这个才从两个孩子嘴里说出来,感觉总是怪怪的。
溪行再懂事,也只是个小孩子,他怎么可能帮助陶成器这个大人换衣服,最后这样繁琐的工作还是落到了温既颜头上。
两人回到房间,温既颜冷着脸替他宽衣解带,陶成器被她拉的一个踉跄,直接向前面倒去,温既颜猝不及防,眼看就要摔倒了,这时男人的双手环住她的腰身。
温既颜后背和屁股上还有伤没有痊愈,这会儿被大力抱住,疼得直咬牙,最终无奈,只能向后面倒去。
陶成器又不是个傻子,他当然察觉到温既颜有些不对劲,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鬓角冒出来,咬着牙好像在极力隐忍。
“你怎么了?可是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
温既颜当然不会承认,只不过她被压在下面身上疼得要命,想奋力地推开男人,可是她的力气根本就是蚍蜉撼树,陶成器高大的身躯一直压着她纹丝不动。
“你还嘴硬?快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了?”
说罢,他一个翻身直接把温既颜放到上面,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
然后双手用力直接撕开他的衣服,果然后背上面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虽然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严重,但是看上去还是有些触目惊心。
陶成器极为心疼,“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突然门被推开。
“爹娘,衣服换好了吗?”
两个孩子稚嫩的声音,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尴尬,让他们两个人变得更加窘迫。
他们也没想到这样狼狈的时候,竟然被两个孩子看到。
这个时候的孩子都早慧,看到父母这个样子躺在床上,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就是他们姐弟俩的目的,两个人笑嘻嘻地关上门走出去。
最后,调皮的溪行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小锁头,在外面把门锁上了。
陶成器顾不上两个孩子,他所有的思绪都被这个小女人牵连。
“你身上怎么会有伤?是谁弄的?是不是温家?到底是你亲爹。怎么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是因为什么才打你的?若是你受了委屈,我这就去为你讨回公道。”
不可否认,温既颜觉着自己听见这话,还是有些感动的。
只不过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情,也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一码归一码,他可别想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洗脱渣男的身份。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打我的人可不是温家,也不必再细问,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身上也有伤,都说了让你小心一些,你也不听,再把伤口撕裂了可怎么办?”
陶成器有些失望,温既颜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
他没想到最初苦肉计,还真是有些作用,温既颜竟然如此关心自己。
只是如今却恰巧反了过来,这个小女人比自己还需要人心疼。
陶成器爱怜的看着她的背,“娘子,我这就去拿药膏给你抹,你稍等。”
谁知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大门居然打不开了,而且是在外面被人锁住了,定是那两个小鬼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