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器霸气护妻的话都说完了许久,林寡妇才反应过来。
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很是不合时宜,只不过为时已晚。
她愤恨的一甩袖子,还想再做解释,可是陶成器完全没有再给她机会,直接拉着温既颜,去往茶楼的二楼。
那是他私人休息的地方,闲人免进。
温既颜能听到身后林寡妇的呼喊声,可是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再理会这个有大病的女人。
此时此刻,她还在回味刚刚陶成器说的那些话。
在她听来,分明就是大胆的告白。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大胆,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说出这样肉麻的情话。
他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傻乎乎的跟着这个男人直接走上楼。
连自己脸上一丝绯红都没有察觉。
他们二人直接来到楼上,陶成器可是殷勤的亲自端茶倒水,还让小伙计拿来了许多花样翻新的点心。
“娘子,今天辛苦了,你还没有用午膳吧,这些都给你吃。”
温既颜一早上就在外奔波,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现在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看到这么多美味精致的小点心,直觉就被吸引。
一点也不顾及什么淑女形象,直接抓下去一块儿核桃酥,就开始大快朵颐。
她这个样子和优雅完全不沾边,更没有一点大家闺秀应该有的样子。
可是陶成器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样真实的温既颜更是养眼可爱。
“那些是别噎着,这些都是你的,你好好吃。我现在需要去赶一些话本子。”
温既颜满嘴都是糕点,只是用力的点点头,现在她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还是自在,可以真实的做自己。
等到她吃的差不多半饱的时候,大脑才开始恢复供血,可以认真思考。
想到刚刚他霸气护妻的样子还有说的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红脸上染上一丝红霞,格外好看动人。
温既颜这里两情缱绻之间流淌着浓情蜜意。
可是窦氏那边却很是不好过,当铺掌柜虽然跟着他们走出了茶楼。
但是并没有直接回当铺,而是不依不饶的拉着窦氏一个女人,扯在一块回了窦家。
窦老爷本来还气定神闲的坐在太师椅上等着好消息。
却看见自家女儿被一个男人拉扯着走进大门。
那男人她还认得,根本就是当铺老板。
之前就是他们两个老头子在一起密谋已久,准备陷害陶家。
现在看来,计划落空,不然他也不会这样怒气冲冲的登门。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去要银子,掌柜的怎么是这副表情。”
那位当铺老板简直怒火中烧,他一点都不想掺和道别人家的家务事。
这次能同意窦老爷子这样偷梁换柱的买卖也不过是利益驱使。
只是现在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一两银子都没有赚到。
还连带着得罪了贵人,之后他在生意上面更是要谨小慎微,不能出现一丝错漏,免得被人盯着抓住把柄,到时候他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窦老爷,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同意跟你合作,你怎么可以联系你家亲戚一起陷害我?现在我可是一两银子都没有赚到。还赔了名声。这一百两银子无论如何你也要赔给我,还要再赔给我一百两银子,作为精神损失费。否则我就把这件事情和盘托出。到时候我也豁出我这张老脸,要死,咱们一起死。”
窦老爷子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家女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你去收银子,怎么把老掌柜气成这样?难道一点小事你都办不好?你就是个废物。”
窦氏一脸委屈,只不过现在也不是仔细解释事情始末经过的时候。她只是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
尤其强调是温既颜小心眼,作假,他们都着了她的道。
窦老爷子一听都说不出话来,最后仰天长啸。他本来已经算计了,万无一失,只是没想到出了这个变数。
这一切后果都要他们来承担,可是这翻了一倍,就是二百两银子,他们家别说二百两,现在连二十两拿出来都很难,只能跟当铺掌柜求饶。
“老哥哥,求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再给我乱加一次机会,这次算计不成全,都是因为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没有防备那个心思深沉的女人使坏。这次我还有个好计划,我亲自出马,保证万无一失。只要咱们一起合作,这二百两银子一定如数奉还。”
当铺掌柜知道,他们一起干的坏事儿,不可能全部都算到窦氏头上,现在他也算上了贼船,除了一起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走,别无他法。
但他也不想就这样饶过窦家。
“你们家是什么风评我早就知道,是我自己傻,被你们算计,你就你们这样的心智手段。还想算计别人,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们现在就给我写下借条,标明欠我二百两银子和归还期限。不然我就把你们用假珠宝和我一起合谋陷害陶家的事情公诸于众,到时候大不了一起吃官司坐牢。我可听说你们家有子孙今年要参加秋闱,如果有了这个污点,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再考科举做官。”
陶文云考科举本来是件好事,可是现在没想到竟然成了窦家的掣肘。
谁都可以用这些事来威胁他们,而他们又不得不妥协,投鼠忌器。
当铺掌柜骂骂咧咧,窦氏好话说尽,才换来一丝转机。
两个老家伙又坐在一起,开始研究怎么陷害陶家。
温既颜吃饱之后,百无聊赖的在面积不大的小书房里面转了几圈。
实在觉得无趣,就随便拿了一本手抄本,坐在那里仔细观看。
现在的书都是竖版,而且都是繁体字,她看的头疼。
本来吃饱之后就容易犯困,现在更是昏昏欲睡。索性直接趴在桌子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将傍晚,抬头就看见窗边。陶成器皱着眉头正在看一些卷宗。
连他走过去都没有发现,温既颜本以为他正在看话本灵感。
谁知道走过去才发现,上面竟然有用红笔做的批注,一看就不是常见的书籍。
“相公,这是干什么呢?这样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