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耀宗不得不摁住她,说:“谁是狗贼,老子是救你,再动收拾你。”
宋嘉林乱拱,梨花带雨:“这是人家养了好久的,你不是人!”
她确实伤心,因为这是她除了千门妆术之外,唯一有攻击力的法门手段。
曹耀宗无奈和她说明:“你知不知道,这东西三年成型,五年一变,需要你奉献半身的精血!到时候你形容枯槁,三十仿佛六十老妪,还会丧尽心智成为傀儡!”
宋嘉林闻言尖叫:“你胡说。”
因为浦海没和她说过。
曹耀宗叹息:“你回头问你叔祖就是,我都搞不懂他为什么传你这个。”
“你放开我!我不信!”
曹耀宗干脆将她身体扳回,面对面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或者还有个办法,就是以无辜者血祭,抵消你的消耗,但需十二阴阳童子,也就是六岁以下童男童女,你肯?”
宋嘉林本能摇头,忽又发疯:“你肯定危言耸听骗我。”
“不信算了。”曹耀宗感觉到些动静,放开她准备开门。
躲门外偷听的一群吓得赶紧跑开。
楼上的白德安这时也探头:“曹,这里是巡捕房,不要在办公室里胡搞!”
洋鬼子这是什么话!
曹耀宗尴尬的刚要出去解释。
气急败坏的宋嘉林心想我的名声已经没了,不如给你添把堵把你名声也毁了,传到盛老四耳朵里他还会不舒服。
她便把心一横,竟从背后抱住曹耀宗,尖叫说:“狗贼,你放开我!你过份!救命啊!”
曹耀宗!!!我尼玛!
这是遇到狠人了啊!
他也狠,直接过肩摔!将宋嘉林倒拍门上,发出轰隆声巨响。
宋嘉林被他颠倒的头下脚上,旗袍倒卷,吓得不由用两条雪白长腿紧紧夹住曹耀宗的脑袋,羞耻哭喊:“救命啊,你快放开我。”
同时还抱住曹耀宗的腿,脑袋顶在某人的某个地方。
曹耀宗怒道:“你给我松手。”
外边人听这动静,心想哦豁,曹探目不仅硬上弓,还要人家松手!
真正霸道!
白德安忍无可忍大叫:“曹,你到底在干什么!”
室内的宋嘉林这会儿总算冷静了,赶紧松手,曹耀宗将她放正,旗袍却还倒卷她的腰间。
宋嘉林化身三姐偶尔去舞台时,只是个老妪,毫不起眼没人骚扰。
本尊却是个明媚少女,何曾遇到过这种状况。
偏偏对面那狗贼,还控制不住往她腿上看!
宋嘉林羞的忙不迭蹲下,抹旗袍,然后就哭了。
一是法门没了,二是被这狗贼碰到那里,自己也碰了他那里!
真的荒唐难堪!
曹耀宗也是怕了她,正好白德安又在鬼叫,忙开门出去说:“长官,只是一点误会。”
白德安握紧栏杆,这个混账又糊弄老子!
曹耀宗也叫没辙了,只能从另外一角度自污:“真的是误会,昨天晚上五个漂亮舞女陪我,我不需要这样。刚刚我只是询问她找黄麻子做什么。这个女人就鬼叫。”
原来如此,但昨晚我在这里监督办案,你居然找五个舞女?
白德安嫉妒的面目全非,甩手就回办公室。
曹耀宗讨了个没趣,为缓解尴尬,没话找话问林东:“阿唐呢?”
林东憋笑道:“出去巡逻了。”
“狠狠操练,要是不中用,就翻旧账,拿他昨天在新新舞台捅人的事情,把他抓起来。”
曹耀宗相当没品的一句,借机闪人。
楼下探目见他恼羞成怒胡说八道,纷纷低头不敢笑出声。
室内的宋嘉林这会儿勉强调整好情绪,见他往外走,抿着唇也赶紧追上去。
到门外后,经历刚刚那一出破事,曹耀宗实在不愿再和她纠缠。
他看看天色,距和盛老四晚上吃饭还有点时间,便准备回家换身衣服。
但走之前,他想想还是对宋嘉林丢了句:“宋小姐,得空委婉的问问你叔祖,如果他说这法术无碍,那你就得小心点他了。话说隔了几代,他真是你叔祖么?还好他在海外,你以后这些事,还是少接触为好,言尽于此,告辞。”
宋嘉林之前根本不信。
但曹耀宗现在竟还这么说,且神态不像做伪,宋嘉林就有点担心了。
尤其“叔祖”根本不在海外,就在沪上。
她慌张之下,忙追上来:“我该怎么问呢?”
曹耀宗都无语:“我哪里知道你和你叔祖平时怎么聊的?”
“我是想知道,这种蛊会有什么不好的症状。”
曹耀宗闻言更无语,什么都不懂,也敢承受这些,越发觉得她那个三藩市的什么叔祖有问题,便点拨她道:“你就说近来每到子夜,时常心烦血热。但平时手脚冰凉,还莫名有些喜欢闻血腥味。”
宋嘉林一下呆住了,因为这正是她的症状。
她恍惚了下,说:“好,我知道了,谢谢。晚上见。”
“嗯。”曹耀宗拔脚走人,忽回头懵逼问:“什么晚上见?”
宋嘉林强笑说:“我知道你晚上要在新新舞台和盛老四吃酒。”
其实她是发现症状对上后,想到曹耀宗的描述,莫名有些怕,想进一步和曹耀宗了解这种蛊术还有什么后患。
曹耀宗却不知她心思,诧异说:“我和他见面关你什么事?”
宋嘉林实在找不到理由,只得豁出去说:“人家清白身子都被你碰了,我就盯着你,除非你答应帮我做生意。”
曹耀宗本想骂人,脑海里忽然闪过她倒曲的玉腿,和那种香腻的触觉,舌头不由自主拐弯,恶狠狠道:“你最好少招惹我。”
看似气势汹汹,其实毫无威胁。
宋嘉林懂男人,瞬间看透他的色心,这本是她想要的,但她此刻却没什么心情窃喜。
因为师尊从没有告诉过她那些后患。
她不是傻子,如果曹耀宗说的是真,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宋嘉林越想越怕,忍不住又拉住曹耀宗:“如果你说的真的,他是什么目的呢?”
曹耀宗却摇头了:“术法只是手段,我哪里知道他的目的呢。反正现在你已经没事了,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