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诗,你会只喜欢我一个人吗?”顾延年站在床边垂下头,看她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眼底有些心酸。
陈语诗因灯光未灭并未入睡,只是强行闭眼休神,听他说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延年不必多想,你尚且放心吧,我保证只喜欢你一个人!”
他是误会了什么吗,今天他怎么这么奇怪?
算了,老实交代,避免掉不必要的误会。
他悄时坐在床边,抬手抚上她的眉眼,眸光带着些许苦涩:“真的吗,可我看不到你的心意…”
你当真割舍下秦烨了吗?
零碎的记忆在梦中重现,前世的过往是因她而受到干扰,才让他暂时唤起部分记忆。
若不是她执意要去悼念秦烨,兴许那天晚上他便不会梦见过往,现在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陈语诗猛得睁开眼,立即查觉到他的言语有些不对劲,似乎此番言语不能扫去他心中的忧虑。
她急切想为彼此解除误会,坐起身往他的身边移了移位置,抿着唇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延年,我方才怕扰你们说话,就去了小吴侍卫那里一会儿,只是借了一身衣裳,怕你生气并没有进屋,便原地折返回来。”
顾延年听见这番话后皱着眉,状态还滞钝了下,心思乱到快要梳理不清。
什么?
小云诗还去找了小吴侍卫?!
陈语诗的目光也精巧的捕捉到这一点,红着脸轻轻地牵起他的手心,“男女有别,我一直与他保持良好的距离,彼此都没有越界。相信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存干误会,有事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懂吗?”
即便有不可说的理由,我还是不希望彼此之间有误会。
陈语诗不会成为电视剧中的傻白甜女主,与他人相处中都保持合理的界限。
她打心里讨厌那些分不清认知的女主,也不会与其他异性保持暧昧的状态,自动疏离且划清他人之间的关系,恪守自己的准则,绝不违背自己的攻略对象。
他自知心中无安全感,无法接受心爱之人要与他人同分享,抬眸时眼眶湿红地看向他,“小云诗,我懂!”
顾延年沉不住气将她拥入怀中,向她发出灵魂拷问,他藏不住心事,迫切需要她给予答案,“你更在意秦烨还是我?”
她一时语塞,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随后心虚地摸了一下后脖颈,愣了一下才疑惑的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啊,难不成他是因为秦烨才吃醋的?
他没好气地轻咬向她的耳朵,话语中带着挑衅,拥着她的手也越发紧了些,“见你悼念时的状态,便发现你们的关系绝不简单。”
那时,心爱的女人眼中住着别人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她真的很想与他认真解释一番,可她不能说出穿越者的事实,只能含糊他敷衍过去,“如你所知,我曾与他有过一段过往,我转世在他前世恋人的身上,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两个人并不打算将真实情况告诉彼此,互相都有隐瞒一定事实。
陈语诗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带着玩味伸手抚上他的脸,唇角微微勾起却故作心不在焉,“那说他干什么呢?反正他也去世了,现如今跟你没什么可比性了。”
怪不得空气中弥漫着酸味,没成想是你散发的。
顾延年松了手,转换抓着她两侧胳膊上的动作,轻吻她的柔软红润的唇瓣,“小云诗,真是一个绝情的女人。”
她被亲到意乱神迷,随后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害羞到想要将自己蒙进被子里,不过她还是努力沉住气反问道,“延年,我若是心里有他,就不需要你的存在了,那你这时岂不是可怜兮兮的?”
虽说你那样也很可爱,可我却不忍让你如此伤神。
他捧起陈语诗的脸,眸光温和笑意不浅的盯着她,而思绪却开始动荡不安,“那小云诗会选程霁吗?”
她立马摇头否定这个猜想,说话时还嘟嘴眨眼朝卖萌,顺带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眸中的爱意终于浮现出来,“不会,是我自愿放弃他而选了你,你的存在让我明白,心中是无法容入其他人的身影,也许可以换一句话来说,我的存在就是注定为了遇见你。”
为了哄好他,就必须下足功夫,否则他根本不服软。
顾延年抽回手,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低头扣着自己的指甲,话语则带着几分纠结,“小云诗喜欢是…要付出点…行动的。”
我希望我的喜欢能得到回应,而不是敷衍于嘴边的话语。
她乖巧的点点头,抬手正搭在肩上准备顺势吻上去,却突然感觉自己精神乏力,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模糊错乱,距离他的唇瓣只剩一寸时,便失了意识倒在他的怀中,随之不省人事。
顾延年这才意识到是她体内的毒素发作了,连忙冲出门叫醒了南院的小侍卫,将身上所剩银两递给他,“吴默,我要你速去找城内最有名的郎中过来,我现在有急事脱不开身。”
“属下,这就去办。”小侍卫顶着黑眼圈揉了揉眼睛,连衣物都还没穿戴整齐,只是匆忙披上并拿着银两往大门处赶。
他始终放心不下她的情况,打算差人替自己去找郎中,而他则留于身边防止出现危险。
陈语诗作为府中仅有妙龄的女子,身边人或多垂帘于她的容貌,也因相处中她不可多得的细心,涉及思想她也是偏理性化的,善于为他人考虑,也不会主动惹事。
要不是她心有所属,否则论她的姿色保不齐引起队中的内斗,相处时间一长,大家对她的印象也稍稍变化,一同默认她为顾锦将军的准夫人。
即便两人都没有提过此事,但有心之人早已看出之间的奥妙。
…
小侍卫刚出门正巧撞见王郎中问诊归来,冲过去对着他的背影喊道,“王大夫,人命关天啊,您能否抽出空帮忙医治?”
王郎中停下脚步,转身抱着要药箱,随他进了府一路走到别院处。
王郎中解下药箱放置于桌上,再疲惫地走到床边,替昏迷不醒之人把脉。
把上脉时,他眉头紧皱,脸色都不太好了:“顾夫人的病情不太乐观,怕是要回京城找名医才有的解。”
先前,王郎中是被系统控制才让他有机会救晚晚,此后他的那些记忆全被抹去,他根本就不知道所谓师长为何人。
顾延年并没有否认夫人这个名号,只是打心里暗爽了下,而后又切换成担心的状态,“那我夫人,还有机会醒过来吗?”
王郎中点了点头,随后叹了一口气,“可以,但是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命运注定与临安交割不断,现如今是不得不回去了,就怕晚一步她会继续受罪。
顾延年使了个眼色,小侍卫连夜派人收拾东西,并准备在她清醒后出发。
郎中配置了一些药,可以延缓毒素的发作,可他自知功力上浅,无法完全根治已经入骨的毒素,只好给他们指点一条明路。
王郎中翻出古籍,其中也记载过一些邪术,至今无人尝试成功过,他也只是为了安抚将军的心情,才将此秘术告诉于他,“民间流传秘术,中毒之人倘若无解的话,必要时取下毒之人手腕处的鲜血饮用可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