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书案上,唐肃身穿白衣在纸上画完了最后一笔。
陆天枢说道:“这么早起来作画的看来也只有你唐肃了!”
唐肃说道:“这么早不请自来的也只有你陆天枢陆大人了!”
陆天枢和唐肃二人相视一笑。
陆天枢说道:“唐兄,我可不是不请自来的是你上次邀请我来唐门喝酒赏月的!”
唐肃说道:“陆兄,既然是邀请为何二位要选择越墙而不选择走大门呢?”
蓝钰儿看了陆天枢一眼后把本想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了。
陆天枢说道:“好吧!唐兄我承认了我是怕你山庄的神针!”
唐肃放下画笔说道:“想不到这鼎鼎大名的锦衣卫陆天枢还有害怕的时候!我看陆兄这次前来喝酒是假办案才是真的!”
陆天枢说道:“还是唐肃老弟懂我啊!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那红阎罗是你们唐门之物吧?”
唐肃回答:“陆兄,这红阎罗正是本门之物!”
陆天枢拿出剩下的红阎罗递给唐肃问道:“唐兄,你看此粉末可是?”
唐肃接过红阎罗闻了下气味回答:“不错,这正是我们唐门的不知陆兄从何处得到?”
蓝钰儿说道:“这东西可害人不浅,最近顺天府的几起大案都是由此物引起的!”
唐肃说道:“这怎么可能!此物一直由我奶奶保管着其他人是万无机会得到的!”
突然从走廊传来了:“肃儿!肃儿!”的呼喊声。
唐肃马上说道:“陆兄,我奶奶最忌讳我跟朝廷的人来往了,我看陆兄你们还是回避一下为好!”
陆天枢拉着蓝钰儿飞身上了屋檐。
唐肃打开了房门,唐夫人问道:“肃儿,为何这么久才开门?”
唐肃回答:“奶奶好啊!刚才孙子正在专心作画一时间没有听到您在唤我!”
唐夫人说道:“肃儿,你别天天躲在房间里作画,名剑山庄的卢庄主和海棠姑娘会过来,你到时候可要对他们热情一些!”
唐肃问道:“海棠姑娘?”
唐夫人回答:“对啊!卢庄主唯一的女儿要是你们两个要是能够成亲的话这名剑山庄跟唐门就是联姻了,这样我们唐门的基业就更稳了,奶奶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唐肃说道:“奶奶您说什么呢!孙子现在还没有做成家的打算!”
唐夫人说道:“你又不听话了是吧!你的爹娘走得早奶奶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你能早日成家,人家海棠姑娘从百里之外赶过来赴宴你千万不要给弄砸咯!”
蓝钰儿听到此处不禁捂住嘴巴差点笑出声来。
唐夫人立即喊道:“谁!”便从左手里飞出两枚神针打向蓝钰儿。
眼看神针就要打到蓝钰儿的面门,陆天枢马上用绣春刀将神针挡落,唐夫人接连又发了四枚神针飞向陆天枢,陆天枢灵活躲过两枚又用刀挡落了两枚,蓝钰儿和陆天枢从屋檐回到地上。
唐夫人看见陆天枢手拿绣春刀,问道:“绣春刀!你是锦衣卫的人?”
陆天枢回答:“没错,本官正是南镇抚司指挥使陆天枢,刚才我俩若有冒犯唐老夫人的地方还望见谅!”
唐夫人说道:“哼!现在正德皇帝当政天天吃喝玩乐!不过你陆天枢若是不再为朝廷办事的话倒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唐肃上前打圆场道:“奶奶您误会了!这陆兄虽然身在锦衣卫但是心系百姓,他和其他的官吏是不一样的。”
唐夫人怒斥道:“肃儿,奶奶不是跟你说过不能跟这些人有来往嘛!万一给唐门惹来灾祸到时候看你怎么向你死去的爹娘交代!你们赶紧给我走吧!”说完便摔门而去。
陆天枢见状赶忙追上前去喊道:“老夫人~老夫人……”
唐肃说道:“陆兄,你也看到了不是唐某不想帮你,只是我奶奶对朝廷的人有很深的成见!”
蓝钰儿问道:“大人,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陆天枢回答:“我们还是先离开不然等下唐老夫人就不会手下留情了,唐兄看来我们下次只能换个地方喝酒了!”
唐肃说道:“陆兄,那就一言为定了!”
陆天枢和蓝钰儿走出了唐门,蓝钰儿问道:“大人,难道我们就真的不查这红阎罗的线索了?”
陆天枢回答:“我们当然要查!不过我们不能硬来我自有办法,昨夜收到了皇上的加急传谕我们先回顺天府一趟!”
蓝钰儿问道:“莫非顺天府又出了什么大案了?”
陆天枢回答:“飞鸽传书上并没有说明情况,这个要我面见了皇上才知道!”
陆天枢和蓝钰儿策马疾驰往顺天府方向而去。
吴德诚在城门外左右踱步,神色严肃而焦急,看到陆天枢和蓝钰儿赶到后连忙上前迎了上去。
吴德诚说道:“陆大人,您可终于到了!”
陆天枢下马问道:“吴大人,今日你为何不上朝还跑到这里?”
吴德诚回答:“哎呀!陆大人这还上什么朝啊!皇上他大病不起了!”
陆天枢赶忙问道:“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皇上的龙体好好端端怎么会有大病呢?”
吴德诚回答道:“陆大人,前日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上百只血红色的蝙蝠大闹奉天殿,皇上和文武百官都被咬伤现在整个顺天府都是人心惶惶,这该如何是好?”
陆天枢问道:“吴大人,那皇上的龙体可有大碍?”
吴德诚催促道:“陆大人,走!走!走!我们先上马车边走边说!”
陆天枢上了马车蓝钰儿则骑着马紧跟其后,陆天枢在马车的窗户看到街道上有的百姓背着行囊、推着木车正在络绎不绝地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朱厚照正躺在龙塌上两旁站着十几名太医,他们的脸色都显得十分慌张,吴德诚领着陆天枢和蓝钰儿进入寝宫之中。
吴德诚凑到朱厚照的耳边轻声说道:“皇上,陆天枢来了!”
陆天枢、蓝钰儿躬身施礼道:“参见皇上!”
朱厚照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陆卿家来了,免礼吧!”
陆天枢走到龙塌边看到朱厚照那惨白的脸上留着几道伤痕。
陆天枢说道:“让陛下您受惊了,臣罪该万死!”
朱厚照问道:“陆卿家,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陆天枢回答:“启禀皇上,臣有查到红阎罗此物所产生的烟雾可以使吸入的人产生幻觉,我断定血蝙蝠必定与此物有关!”
朱厚照说道:“那就有劳陆卿家了,现在朕累了想休息一下你们都先退下吧!”
众人退出寝宫,吴德诚带着陆天枢在奉天殿的四周查看。
吴德诚说道:“陆大人,前日早朝之时奉天殿内凭空出现数百只血红色的蝙蝠它们见人就咬,有的被将士打死了就给焚烧了。”
陆天枢问道:“吴大人,你可否记得在那血色蝙蝠出现之前你可发现奉天殿内有任何的异样或者闻到什么特殊的气味?”
吴德诚回答:“我没有发现奉天殿内有任何的异样和闻到特殊的气味!”
蓝钰儿在搜查了奉天殿四周后说道:“大人,奉天殿内并没有发现红阎罗的相关粉末痕迹”
陆天枢吩咐道:“钰儿,你先回镇抚司看下那步宗云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蓝钰儿说道:“好的,那大人你呢?”
陆天枢回答:“我还得再去一趟唐门。”
吴德诚焦急地道:“陆大人,这祭天大典举行在即此案必须要提前查清,要不然我们的脑袋都得搬家了!”
陆天枢安慰道:“吴大人,你放心吧!你在这边把皇上的身体尽快调理好,查案的事情就交给陆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