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枢问道:“那曾明是为你做事的你为何要把他也杀了?”
黑衣人回答道:“原本开始是没有想杀那曾明的计划的,我只是想让他去代替杜仲和葶宁见面并且要求他把葶宁绑起来放到大厅之中,接着我再过去可是当我在彩台上听见大人要找那曾明还问我认不认识曾明,当时我就知道我肯定会暴露的再者我想到曾明那双贪婪的眼睛会看着葶宁,而那双肮脏的手会在葶宁那洁白如玉的身上乱摸,我的心就无法忍受在回去的路上就有了杀了他的计划,一来可以解决我的烦恼二来可以转移毒杀杜仲的视线,就算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嫁祸给曾明。”
陆天枢说道:“想不到你的想法还挺周密和挺有远见的。”
黑衣人问道:“那大人想不想知道我为何想要将许大夫灭口的?”
陆天枢回答道:“本官略懂点医术,本官知道仅仅凭那头上受了一击和身上挨了几拳,许大夫决不会要等到查清内伤和骨折之后才能移动身子,加上许大夫本身也是个名医更加知道这点,他说着胸肋有伤肯定是从高处摔下而非人为,他那长袍被撕扯下一大块很明显就是被窗台上的钩子钩坏的,这个反倒是救了他一命要不然他早就摔死在大街上了。”
黑衣人听后争辩道:“大人,我并没有将许大夫从楼上推到楼下,那天夜里许大夫来见我说大人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他每天心惊胆战坐立不安还劝我上府衙去投案自首,我当时盛怒至极就给了他一巴掌那知道这软骨头就仰面摔下还撞翻了我一楼的一排屏风,我来不及抓他之时便翻滚出窗户摔下街上去了,大人这个破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个计划可是我经过周密计划的。”
陆天枢说道:“本官知道当凶手是另有其人的时候那么在你身上的疑点就会越多,开始的时候你不承认你认识杜仲和曾明,本官就猜想一个在城里生活了这么久和经营着古董生意的人会不认识杜仲和曾明?”
黑衣人回答道:“我真是大意了,居然没想到这一点都怪我当初就想着急于与杜仲和曾明二人撇清关系。”
陆天枢说道:“本官在曾明的书籍里发现了那张被撕下来为了引导我们侦查的假的逃跑地图,而曾明的物品里却没有发现地图册但是本官就在你的账房里发现了一本地图册并且还有一页广东按察使司的地图被撕下,还有那相同数字的竹牌想必也是你的杰作吧,想误导本官以为曾明已经回城了。”
黑衣人说道:“大人猜得不错,那些东西都是用来误导你,想让你以为曾明已经畏罪潜逃,想不到大人这么快就给识破了。”
陆天枢说道:“本官发现你特别关心这几见杀人案,还经常在本官面前给许大夫说好话。”
黑衣人说道:“大人,我都如此倍加小心了这样都能给你察觉到,想必大人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陆天枢回答道:“的确是猜的**不离十了,但是本官亲自只想再确认一下,是你自己把面具摘下还是我动手把你面具摘下?”
黑衣人说道:“大人如果我杀了许大夫的话那你就没有了人证,我的身份你是猜对了但是你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
陆天枢说道:“本官无需寻找证据证明因为那证据就在你的身上。”
黑衣人惊讶问道:“大人,你说我身上有证据?那怎么可能!”
陆天枢回答:“那证据是葶宁给你留下的,就是你左臂上的刀伤。”
黑衣人听完后一个愣神,陆天枢抓住机会一个跃步一刀挑开了黑衣人左臂的衣袖,那包扎的纱布掉落露出了那未好的刀伤,那黑衣下意识地捂了一下然后冷冷地一笑问道:“大人是如何知道我左臂的刀伤是葶宁所留?”
陆天枢回答道:“葶宁当时手中握着一把小刀,只要对比一下伤口便可知道。”
黑衣说道:“没错,那贱人不但骂我还拿小刀捅了我一刀,我一气之下就把她杀了。”
这时天空黑云压城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突然大厅的门被打开了只见一位身穿白色衣裙衣裙上还有血迹的女子出现在门口,陆天枢见状都惊讶地喊道:“香君夫人?”
黑衣闻声急忙转身一个响雷把黑衣人吓了一跳,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阵风吹来把香君的头发吹了起来露出了那疲惫的脸庞,那双眼睛瞪的圆圆的。
陆天枢问道:“香君夫人,你为何会半夜独自一人来到此地?”
怎料那香君对陆天枢的话语无动于衷反而用夜莺般嗓音对黑衣人说道:“你岂能藏匿过我的耳眼?快快与我走近来。”
那黑衣人听见后就像着了魔一样,丢下长刀摘下黑帽步履蹒跚地踏着台阶一步步走向香君,当到了香君面前的时候“噗通”一下就跪下了,仰起头注视着香君的脸面。
香君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眼里充满了怒火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这时大雨开始倾盆而下香君说道:“今夜你倒是圈套做得实实的巴望着我往里面钻,你牵着两匹马在桥边等待我们约定了在那里会面,我来了我们骑上马便出了南门你对我说要带我去那树林中采些神奇的药材,可以治疗我的不孕之症因为我的夫君盼孩子已经盼疯了,你把我带到了这大厅之中说先歇息再进树林里,当你把灯笼点燃那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双眼通红像是一尊凶神恶煞一般。”
黑衣人垂下了头身体在雨中颤抖着,香君接着说道:“你终于暴露了你的豺狼野心的本性那嘴上甜言蜜语,但是心中却是暗生歹念你这登徒浪子竟然敢拐骗良家妇女,我夫君知道定不轻饶于你你这衣冠禽兽简直是天地难容人神共愤,你挂着笑脸便想将我轻薄我奋力反抗挣扎着想要从你手中逃跑,怎料你这人面兽心的恶魔居然把我污辱了!”
黑衣人听后大声吼道:“许大夫你这卑鄙的懦夫一再哄骗我说你的病根本不会痊愈,劝我死了这条心而我偏不信我渴望着知道你的消息想知道你这几年来是如何生活,而你却变了个样子变得越来越迷人了,香君其实我比那段良远更加爱你,我得不到你我就会疯的!”
香君说道:“我趁你睡觉的时候我钻进了林子里顾不上身体被荆棘的刺痛,衣裙也几乎被撕破拖着血淋淋的身体逃跑着,这时我听到你的叫声就像那豺狼的嗥鸣,我心中一阵战栗恐怖我发疯似的向前奔跑最后跑出了林子,但是迷失了方向这时我的身体就像被火烧一样,头痛欲裂接着体力不支的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后来我被人救下我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发誓一定要报仇,我便开始装疯卖傻每到雷雨季节我都会到这鹏程山庄等你,为的就是我能亲手把你杀死!”
黑人说道:“香君,既然你那么想杀我的话,那么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