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琨陷入回忆道:“前天晚上我们在怡春楼找姑娘喝酒,在喝了半晌之后就离开了,在走到松花大街的一家药店前,我便遇到一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就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发现这位女子不就是城南孙员外的女儿雪楹姑娘吗?,便想着想前打个招呼,结果却遭到雪楹姑娘的拒绝,顿时想起之前派人前去孙家说媒和这次打招呼遭到羞辱,所以我们就借着酒劲一路跟着雪楹姑娘走到城门附近,这时我们几个便快步向前把雪楹姑娘围在中间,在期间我们还出言调戏雪楹姑娘,片刻之后出现了一名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把我们教训了一顿,我们之后自知不敌便又跑回怡春楼喝酒。”
天枢问道:“那穿蓝色长袍的男子是不是叫展鉊?”
杨琨回答道:“好……好像是叫展鉊吧,反正当时我们在顾着逃跑没有听清!”
天枢听后说道:“你继续说!后来为什么又出现在孙家府中的?”
杨琨又再一次陷入回忆说道:“我们几个回到怡春楼喝酒喝到二更时分,心里想着我堂堂工部尚书的儿子,平时只有我教训别人的份,今天竟然给别人给教训了一顿,心里越想越气愤,但是我们又不敌该男子,于是我们几人便跑到药店拿了些蒙汗药,想要把他迷倒后教训一番,之后我们趁着夜色来到了孙家后院的围墙下,先派一个人翻进去走到厨房把蒙汗药下到醒酒汤里,再等到三更时分我们再翻墙进入府中想着找那男子报复。”
陆天枢问道:“进入府中之后你们是如何向那男子报复的?”
杨琨回答道:“我们摸到那男子住的客房中,打算趁着那男子被蒙汗药迷倒了,便用麻绳捆绑起来抬出去教训一番的,怎料就在我们把那男子捆绑好准备抬出去的时候,在过道上碰上了雪楹姑娘,当时雪楹姑娘正在大声呼喊救命,我心想要是她的呼喊声惊动了府中所有人就麻烦了,于是情急之下我借着酒劲就把她推倒在地然后用双膝顶住她的腰接着解下自己的腰带套住她的脖子用力勒紧,期间她在地上拼命挣扎着但是她越挣扎我就勒得越紧,慢慢的她的呼吸越来越少直至停止,等到我冷静过后才发现她已经死了,当时可能是我第一次杀了人我害怕极了。”
蓝钰儿听到杨琨这般杀人的的动机后便对其怒斥道:“杨琨,你个人渣,要你偿命一万次都不抵本姑娘的心头之恨啊!”
陆天枢继续问道:“杨琨,那你杀了雪楹姑娘后怎么处理尸体?”
杨琨回答道:“当时我看了看房里那个被迷倒的男子后便心生一计,就是伪装成该男子在醉酒后欲对雪楹姑娘进行不轨之事遇到雪楹姑娘反抗而被这男子失手杀害,于是便安排人把雪楹姑娘的尸体和那名男子都抬到雪楹姑娘的床,并解下雪楹姑娘的衣服只剩一件亵衣,接着解开捆绑该男子的麻绳,最后把那装过醒酒汤的碗处理掉,没有把房门关上就沿着原路返回翻墙跑了出来,事后想着这样做不但可以报复那名男子还可以躲过官府追查,谁想到会在现场遗留了玉佩和鞋印。”
陆天枢听完杨琨的证词后再问道:“杨琨,你确定当时是没有关门就离开了?”
杨琨回答道:“确定是我们连门都没关就逃跑,大人!我连杀人都承认了,没必要再隐瞒你吧!”
陆天枢听后心想了一下也觉得挺有道理的,便让杨琨连同随从在案情记录上签字画押,接着就让锦衣卫把他们押回镇抚司的大牢里。
突然杨修对天枢说道:“陆大人,我能否和犬子说几句话?”
陆天枢说道:“杨大人,我们在外面等候!”接着便留下几名锦衣卫看守。
杨修连忙对天枢抱拳行礼道:“感谢陆大人通融!”
见陆天枢出门后杨修哭着对杨琨说道:“琨儿啊,自从你母亲在生下你之后离我而去,我又勤于政务,而你又杨家九代单传,所以为父事事顺你心意,让你为此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平时你在外面吃喝玩乐我都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这次你居然杀了人,为父现在才知道当时对你放纵是错误的,但是现在想起已经是为时已晚了!为父悔已啊……”说罢便掩面痛哭起来!
锦衣卫见状便把杨琨押出杨府,在杨府门外围着许多老百姓,他们看见杨琨的出现都纷纷议论这责其犯下的过错,并为天枢他们抓到凶手而拍手称赞,但这时的天枢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就是根据杨琨的证词当晚并没有把房门关上就离开了为何第二天的时候孙员外却说门是反锁了?想到这些他便向孙员外家走去。
来到孙府后先告诉孙员外杀害雪楹姑娘的真凶抓到了,并把杨琨的作案动机和过程复述了一遍,现在杨琨正押回镇抚司的路上。
孙员外听后喜极而泣地对天枢说道:“多谢大人为小女主持公道,大人对小女的恩情小人会铭记于心。”
天枢说到:“孙员外,本官这次来是还有一个疑问需要证实的。”
孙员外问道:“是何疑问?”
天枢说道:“我记得孙员外当时证词中提到当时你是叫家丁把雪楹姑娘的房门撞开,而凶手杨琨的证词却是当时由于害怕连房门都没关就逃跑了,所以本官觉得这两边证词相互矛盾,所以想再到案发现场调查。”
孙员外便说道:“原来如此,那陆大人请便吧!”
天枢随即抱拳行礼后,来了案发现场,推开房间的门进入房间,接着房门锁上俯下身子仔细检查地上门闩上的痕迹,突然他发现门闩上有鱼线绑过的痕迹,由于当时场面太混乱了从而忽视了这点,然后便纵身一跃就出现到房梁之上,发现房梁上放有一根孔雀的羽毛,天枢接着把这根羽毛收了起来,在房梁之上他开始模拟了当时的情景。
当时在杨琨等人离开雪楹姑娘房间之后,突然一名黑衣人出现了,他先把房门一关然后跳上房顶掀开瓦片,从洞中放下鱼线和鱼钩,把门闩勾住并把门锁上,最后收起鱼线和鱼钩再往房梁上放置孔雀羽毛,并还原瓦片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就在陆天枢沉思之时,展鉊在门外敲门喊道:“陆大人,你在里面吗?说着便推门进入,发现天枢在房梁之上,便问道:“陆大人,你这是为何?为何会跑到房梁之上?”
天枢随即便回到地面,问道:“展大侠找我何事?”
展鉊回道:“刚刚听孙员外说杀害雪楹姑娘的凶手已经抓到了,所以便想过来多谢陆大人为我证明清白并为雪楹姑娘沉冤得雪!”
天枢说道:“展大侠言重了,这是我职责所在而已!”
展鉊说道:“想不到我刚想做些行些侠仗义之事,最后竟遭贼人栽赃陷害,幸亏陆大人明察秋毫啊,这样吧陆大人,您要是不嫌弃我我决定再不做侠客闯荡江湖了,我以后就跟着你为百姓效力,你看意下如何?”
陆天枢心想现在文有柳文宾,武有展鉊,再加上个活泼灵动的验尸仵作蓝钰儿,这样在以后的查案就更加迅速和得心应手了。于是便对展鉊说道:“南镇抚司欢迎你的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