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枢疑惑的和众人说道:“你们看刚刚遭遇了洪水的地方,花草树木应该是催折缭乱才对,怎么会这样长势旺盛?哪怕是灾后修正过也会有截断面,根本不可能还会保持在半人多高。”一边疑惑一边走进中间的一座木屋里,黄县令一直在陆天枢身后跟着,屋中有一张桌子三四张椅子,南面是一张床而床上只有一张薄薄的被褥,这些就是这屋中仅有的家具了。
看完屋中的陈设后陆天枢陷入沉思,陈家村位于山区秋冬夜凉,怎么会整间屋中只有一床春夏时节使用的被褥呢?诸多迹象表明这就是一个用来临时居住的场所。
随即便向身后的黄县令问道:“黄县令,本官现在有两件事问你,希望你能给本官解释一下,第一这里并不是陈家村村民长期居住的地方,第二陈家村的村民都去哪里了?”
陆天枢突如其来的提问使得一路上喋喋不休的黄县令,此刻却支支吾吾起来。
黄县令回答道:“陆大人,这陈家村的村民……村民都死光了。”
陆天枢听后震惊道:“什么?整个陈家村的村民都死光了?”
陆天枢不可置信地看向黄县令,这时他的目光在躲闪,陆天枢见状问道:“黄县令,您能告诉本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县令回答道:“这陈家村的村民也不是全都死光,还剩下十几口人不过全都下山决定全都再也不回来了。”
陆天枢问道:“这又是为何?”
黄县令回答道:“因为这村子……闹……闹鬼!!!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了下官全部都交代了吧,这次洪灾比我们上报朝廷的还严重,村里的小孩、老人因为户籍档案没有记录,所以下官就只向朝廷上报了成年人的伤亡记录。”
陆天枢激动地问道:“黄县令这是为何呢,清河县再怎么阳奉阴违,陈家村每年都有山洪,怎么今年突然就死了这么多村民?”
黄县令回答道:“陆大人,这就是闹鬼啊,您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这里并非真正的陈家村,其实这里只是陈家村人避洪的地方,其实按往年的习惯八月的时候陈家村村民就会陆续从村里搬到这里来避洪,可奇怪的是今年陈家村的村民就像鬼使神差般,村民都没有按时上山避洪,直到山洪来了村民们还在山腰下躺着,再加上今年的确是洪水量大这么就掩死了不少人,洪水过后还没完陈家村里又出现大瘟疫,我们清河县那敢往朝廷上报啊,就这样陈家村里只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跑了出来……哎!这都是他们陈家村自己作的孽,那村长家的小舅子孽障就是从他们家起的……”
只见黄县令说到这里后额头上全是汗,忽然他的眼睛瞪大脸色一下惨白自言自语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事……”然后大声叫喊着冲出屋子,白仲恺见状连忙追了上去陆天枢和众人顺着黄县令刚刚看的方向望去,一个身影从窗边晃过这次陆天枢和众人是看得真真切切了,那是一个形销骨立的少年身材黑黑瘦瘦的,那少年刚刚站过的地方是该屋子的后院,陆天枢和众人赶忙跑到院子里可是那少年已经没了踪影,这时发现面前只有一个没有窗户的小屋,像是个储物室。
陆天枢当机立断决定先查看这储物室再去追那黄县令,陆天枢和众人走进屋中燃起火折子突然都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在眼前的是两座巨大的铁笼子完全是可以把人关进去,就像衙门里的囚车一样一旁的地上各有一条漆黑的铁链、一只碗,在其中的一个笼子里还有一个黑色的捕兽夹。
整间屋子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不安的味道,由于这个屋子没有窗户只能透过木材间的缝隙把外面的光线投射进来,陆天枢心想这两只巨大的铁笼和黄县令口中的孽障有什么关系呢?随即陆天枢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是现在的现场迫使他只能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现场。
陆天枢对众人问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屋子铁笼里的东西都是一一对应的,那唯独这个铁笼里有个捕兽夹?”
陆天枢的内心深深地感到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一路上跟着我们的少年又是谁,为何今年陈家村的村民都没有到避洪所避洪,总不能归咎于村民们都给鬼怪控制了吧,这时陆天枢和众人退出屋子回到石板路,黄县令和白仲恺早已不见踪影了。
陆天枢便对众人说道:“不行了,这山里的雾气越来越大了,我们必须赶紧找到他们然后下山。”
陆天枢带领众人一面向山下走去,一面回想着来到清河县后的种种事情,当他们行至山腰之时陆天枢看到一条河流出面前。
陆天枢面对着眼前的河流想道:这就是那条每年都会泛滥成灾的河流吗?突然灵光一闪而过,对啊位于山腰间的河流怎么会冲到山顶上的房子,我早就该想到陈家村不可能在山顶上才是,那黄县令根本没有必要领我们来到这个假村子,假如是为了隐瞒笼子的秘密他只需要带我们到山要上那真正陈家村就可以了。
这时蓝钰儿发现了一口水井,这时陈家村村民的饮用水源,井一般会离河道不远地下水都是互通的。
陆天枢见此水井后对众人说道:“黄县令曾经说过,在洪灾过后陈家村村内就就发生了瘟疫,想必就是水源受到了污染所致的,这种病症如果得到有效治疗还是能治好的,为何这陈家村的村民不去治疗呢?病毒的源头又是如何产生?为何又传播得如此之快?本官现在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性。”
蓝钰儿问道:“大人认为这个可能性是什么呢?”
陆天枢分析道:“在洪水爆发之前,估计陈家村的村民就已经集体得了瘟疫多数村民因为身体不适或选择暂时不上山,结果洪水来的速度比往年都要迅猛,洪灾过后河流也被病毒所污染了,在瘟疫的范围扩大了之前感染的村民也到了重病阶段,已经是药石无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