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枢问道:“前日夜里你身在何处?”
林绣娘回答:“小女子病了在家睡觉”
陆天枢问道:“有何人可以证明?”
林绣娘说道:“大人可会说笑了,小女子是黄花大闺女在家中睡觉难道还让人在旁看着?”
粗布男子说道:“大人,小的看这女子和曹公子在街上勾勾搭搭的他俩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林绣娘作势要起来打粗布男子却被李洵拉住了。
胡钍说道:“本县令看来不用大刑你是不肯招供了!来人呐!大刑伺候!”
衙役们上前将林绣娘紧紧箍住棍棒齐下将林绣娘打得是惨叫连连。
林绣娘说道:“县令大人,小女子我招,我招!”
胡钍摆了摆手让衙役们退下说道:“说吧!”
林绣娘说道:“小女子和曹公子是情投意合的当日夜里确实是在一起游湖,可是小女子并没有杀他是船突然翻了曹公子落水后就不见踪影了,小女子当时十分害怕便独自游回岸边跑回家中!”
胡钍说道:“你林绣娘通奸杀人还敢在公堂上狡辩!来人呐!继续动大刑!”
林绣娘说道:“县令大人冤枉啊?小女子并无要杀害曹公子的动机啊!”
胡钍问道:“你如何没有?定然是你和曹公子通奸后意欲替代曹夫人的地位,但是曹公子又不肯而你又失身于他所以一气之下就将曹公子推入水中使其溺水身亡。”
林绣娘说道:“县令大人谬论,小女子和曹公子只是两情相悦并没有行通奸之事,他若是不同意娶小女子我全然可以另嫁他人无需谋害于他。”
胡钍讽刺问道:“你说你并未通**可有证据?”
林绣娘回答:“县令大人,小女子当然有证据!”
胡钍惊讶问道:“那你现在有何证据?”
林绣娘说道:“县令大人,小女子现在还是处子之身,县令大人如果不信可以找位稳婆来验明真假”
胡钍喊道:“李洵,你现在速去找位稳婆过来!”
一炷香的时间稳婆把林绣娘重新带到公堂之上说道:“县令大人,这女子确实还是处子之身。”
胡钍说道:“稳婆退下吧”
曹员外指着林绣娘喊道:“县令大人,犬子死的冤啊!都是这女子害的!”
胡钍为难道:“曹员外,可现在这又没有证据您让本县令如何给人家定罪?”
曹员外喊道:“县令大人……”
胡钍宣判道:“林绣娘勾搭有妇之夫,见死不救现罚银一两拘役一个月押下去。”
李洵押着林绣娘离开。
曹员外喊道:“县令大人……”
胡钍喊道:“退堂!”便转身进入后堂,聂倩抽泣着和仆人搀扶着曹员外离开了公堂。
在停尸房内仵作和李洵正在整理着尸体,陆天枢走了进来。
李洵问道:“哎?陆大人您怎么来了?”
陆天枢说道:“现在县里没有了案子,本官也刚刚从胡县令那过来,准备四处逛逛就启程回顺天府了,那曹府还没有派人把尸体认领安葬?”
仵作回答道:“陆大人,刚刚曹府的管家来过说是先去订副棺材。”
陆天枢点了点头走到曹隐的衣物旁时不小心踢到一双鞋子便问道:“这双鞋子是何人的?”
仵作回答道:“陆大人,是曹隐的”
陆天枢捡起鞋子时一些泥沙从鞋里流到地上,陆天枢蹲下身子在泥沙里仔细检查突然眉头一皱将这些泥沙有布帕包着放在怀里,猛地站起身子。
陆天枢说道:“不对!”
李洵问道:“陆大人,这案子都结案了还有什么不对的?”
陆天枢吩咐道:“这具尸体先不能让曹府的管家抬走,李捕头你跟本官走!”
仵作听后诧异地点了点头,陆天枢领着李洵就跑出了县衙来到了浏阳湖码头,此时船家正在船上打瞌睡,陆天枢和李洵跑到船上船家见状赶紧问道:“大人,您们怎么又来了?”
陆天枢说道:“船家,到上次我们发现沉船的地方。”
船家说道:“好嘞!”
船家划着船离开了码头带着陆天枢和李洵来到湖中停了下来。
陆天枢吩咐李洵道:“李捕头你现在站在船头。”
李洵问道:“站在船头干嘛?”
陆天枢说道:“本官让你站你就站!”
李洵说道:“奥!”
李洵依照吩咐站到船头刚想转身看向陆天枢,陆天枢在背后一脚就把李洵踹入水中,李洵本能地扑腾了几下就在水里站了起来。
李洵问道:“陆大人,您推小人下水这是为何?”
陆天枢说道:“对了!这里的水浅!”
李洵环顾了四周面露惊讶之色说道:“哎!这水怎么回这么浅竟然刚刚没过腰间!”
船家说道:“大人,小民想起来了这湖心曾经是个小岛,后来因为涨水了才把它淹到下面去了,所以这里的水才这么浅。”
李洵说道:“也就是说这里淹不是人!”
陆天枢说道:“李捕头说的完全正确!”
李洵问道:“那曹隐就不是被淹死的?”
陆天枢回答道:“是被淹死的,不过并不是自己淹死的。”
李洵说道:“是林绣娘!”
陆天枢说道:“李捕头先上船。”陆天枢把李捕头拉回船上。
陆天枢对船家说道:“船家我们回去吧!”
船家说道:“好!”
船家划着小船离开湖心。
此时县衙的停尸房外仵作挡在门口,曹员外、聂倩带着家丁站在院子里,捕快带着胡钍前来。
曹员外说道:“县令大人,您可算来!”
胡钍问道:“曹员外,怎么回事?”
曹员外说道:“县令大人,老夫是来带犬子尸体回去下葬的,可是这仵作不许我们进去。”
胡钍问道:“你为什么不把曹公子的尸体给曹员外呢?”
仵作回答道:“县令大人,这是陆大人吩咐暂时还不能把尸体交给曹员外的!”
胡钍赔笑地向曹员外说道:“曹员外,这陆大人吩咐的事情本县令也无能为力,不过这陆大人决定的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不如我们等陆大人回来再问问!”
突然传来了咚咚咚咚的击鼓声,胡钍问道:“到底是何人在外击鼓?”
衙役急匆匆地跑过来禀告道:“县令大人,是陆大人要请您过去说是要重审林绣娘,还说有了新发现!”
胡钍、曹员外、聂倩等人快步来到公堂之上。
胡钍问道:“陆大人,您是在搞什么鬼?您这样会令下官很难办的!”
陆天枢说道:“请胡县令先上座,本官到底在干什么胡县令很快就会知道了!”
只见李洵把林绣娘从牢中押出带入公堂之上。
胡钍说道:“那现在陆大人可以说了吧!下官都快给你弄糊涂了!”
陆天枢从怀里掏出泥沙说道:“胡县令你看这是何物?”
胡钍走下来观察后说道:“陆大人,这只不过是一些泥沙而已!”
陆天枢说道:“胡县令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堆泥沙。”
胡钍问道:“陆大人,您手中的泥沙和重审林绣娘又有何关系?”
陆天枢说道:“胡县令,要是平常的泥沙当然和林绣娘没有关系,但是这泥沙是本官从曹隐的鞋子里找到的”
胡钍问道:“那陆大人您用这些泥沙来想说明些什么问题?”
陆天枢回答道:“胡县令,这曹隐的尸体在湖心泡了一整天,鞋子外侧的泥沙早已经冲刷干净了可鞋子里面的这些泥沙就只能证明一件事!”
曹员外问道:“陆大人想证明什么事呢?”
陆天枢回答道:“证明了曹隐曾经在水里站起来过!”
林绣娘听了陆天枢的分析后面露惊讶神色看着陆天枢。
陆天枢看着林绣娘问道:“林绣娘,你还需要本官往下说吗?”
林绣娘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