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莫名的一楸,这个词对我真的太奢侈。
我坐在那没动,看着眼前的美景,着实的震惊,这原来就是他说的,还没有完工的家?真是气派。
他下了车,从后面拿下自己简单的行李,然后拉开我一侧的车门,伸手将我牵下来,大步的向内走去,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屋子里的奢华程度更不用说,我都怀疑,我是置身梦镜中的天堂之上。
一进去,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先生,您回来了!”
有几个佣人一起跑过来,接过了行李,一片欢声笑语的。
看样子这里的人对他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回到他的房间,他一下将我抵在门上,声音有些黯哑,“看起来,你并不想我?”
我心里疼的直抽抽,哂笑了一下,垂下眸子,其实我这人的性子有点拧,心里的梗过不去,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就这样靠在我的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像似揣测我的全部内心所想。
“怎么?不想跟我说话吗?”
他直视着我,让我感觉自己无处可逃。
我被他看的心里一阵狂跳,我都怕我的眼里藏不住我对他的思念,他身上那种特有的淡淡的清香,让我心悸的厉害。
“没有…… ……不想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我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我怕我会被他融化。
他的托起我的下巴,让我的目光对视着他,他的目光缱绻,突然低头在我的唇上咬了一口,“说什么我都想听,其实我很想你!”
我直觉心一阵狂态,呼吸有些不畅,这是明目张胆的在撩我,想躲都都不开他的诱惑,他强制性的捧住了脸,被迫与他对视,他缱绻的问,“你觉得,你今天还跑得了吗?”
他就犹如老猫玩着我这只小白鼠,我一把推了他一下,“跑?我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想法,既然来了,就任你摆布,你尽管呼来唤去,我绝不反驳。”
他的表情一滞,似乎明白我的情绪。他站直了身体,离开我,踱到落地窗前,我依旧靠在门上,没动。
良久,他倏地转过身,凉凉的说,“那天,…… ……是我父母的忌日!我十岁那年,我爸妈为了赶回来给我过生日,双双死在了那次空难,还有他们的助理李玥承,无一生还。”
他的话犹如一声惊雷,震得我目瞪口呆,让我顿时石化在原地,我的脑袋像被炸开了一般痛的钻心,生日,忌日,空难…… ……
要不是我靠门而立,我笃定我无法自主站立。
我看着裴天宇瞠目结舌,那晚我欢天喜地的还祝他生日快乐,还说‘祝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永远难忘!’
我…… ……我真特么的是个傻逼。
可是,这一切都是李新蕊…… ……
我木讷讷的看着他问,“李新蕊是李玥承的女儿?”
裴天宇许久才缓缓的点头。
这一刻,我承认我真是蠢,我都蠢到了家,竟然欣喜若狂的以为李新蕊说露了嘴,自作聪明的为他准备了生日宴,李新蕊早就说过,他父母的死,那是裴天宇的禁忌。
“…… ……对不起!”
我毫无意识的吐出三个字!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错在你凡事不知道直接问我,我说过,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说法,只要听我一个人的。”
他看着我,眼里都是焦虑与心痛,还有一丝难掩的温怒,“现在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凌曼,记好了,今后无论发生什么,即便我不对你解释,你也要相信我。”
他霸道的叮嘱着我,一脸的严肃。
他的世界,真的复杂,我不知道,他周围竟是这般的尔虞我诈,我明白了裴瑜青的话,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突然意识到,也许李新蕊在大门口的那个诡异的笑,就是一种幸灾乐祸的期待着,想看我掉进她的陷阱的嘲笑。
太可怕了。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不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的。
“第二天,我回去了澳洲,去祭拜他们,所以…… ……”
他似乎说不下去了,他缓缓的走过来,伸手揽过我,将我揽在怀里,语气低缓,“我知道你没错!但我依旧无法逃离这一天的诅咒。”
我轻轻的环住他的腰,可以感受到他的孤独,冥冥之中还有一种让我不寒而栗的预感,那种无形之中推动我的力量又强大起来,让我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