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南家老爷子与齐媚。
只见齐媚缓缓的抬起手,轻轻的放在了南老爷子的手背上,然后拍了拍,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
须臾,南家老爷子竟然无助的大放悲声,那哭声蕴含着一个男人的所有不甘。
“难道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我叱咤了一生,就这么一个宝贝,可…… ……”他的神情很没落,像一个孩子,边说边不停的拿着拐杖敲击着地面。
我的心真的很楸痛,再强势的人,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生死离别,尤其是自己的挚爱亲人。
齐媚的动作温柔,犹如哄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太远,并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那样子温婉恬淡,像一缕微风,徐徐的吹过。
我见老爷子的情绪一点点的由暴躁到平稳,最后长叹一声。
不多时,齐媚挽着他,一起站起来,齐媚淡淡的对闻人瀚说了一句,“派人送老爷子回去吧!太晚了。”
我看到南老爷子在随从的护佑下,步履有些蹒跚的向外走去,那背影竟然让我有些心酸。
送齐媚回去时,我问她,“你对老爷子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只是劝他,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造化,她要走谁都留不住,但南蓉很顽强,恐怕也不是轻易就会离开的人!”齐媚很淡定,“凌曼,你也不必想太多,这都是她的劫难!”
“她完全可以不出手,可是她偏偏对我施了援手!”我慨叹一声,“这条命,我欠的太重了!”
“只要有机会,就没有建立不起来的友谊!”齐媚拍了拍我的手,“南蓉与田妮不同,即便是傲娇,也有她的资本,而田妮不配!”
看来,齐媚都能说出这样的话,田妮还真的是个万人烦!难怪季清远一定要与她分道扬镳。
她的这句话‘只要有机会!’更是让我深深的刻在了心里,
裴天宇那边一直都没有消息,我与闻人瀚都拨打过他的电话,可一直处在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有些不淡定,焦急的攥紧电话,不知道他那边的进展如何,他是否安全。
这一夜,我就守在重症监护室外,看着每一次医护人员紧急忙碌,然后对窗外打着OK的手势,每一次,我都与她一样,像似在经历着生与死的抗争。
医院在全力的延长她的时间,甚至用了换血的方式,不时的换走她身体里的血液,冲进去新鲜的,可依旧无法阻止她体内毒素的攀升,甚至已经出现了器官衰竭的现象。
直到第三日的傍晚,再一次全力抢救,这一次医生已经无力的对闻人瀚说,“我们真的尽力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她。”
那一刻,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像似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样的恐惧无力。
我看见闻人瀚已经在换无菌服,一切似乎都将结束,再不可逆转,就犹如南蓉醒来时跟我说的那句话,‘不可逆转!’
我也咬牙爬起来,管护士要无菌服,颤抖着往上穿,可是我哆嗦的不成样子,难道她真的就这样告别了吗?我的机会没了吗?可是我此时真的想与她做朋友了!
就在这时,里面的设备突然鸣响起来,我一惊,已经看见闻人瀚向内跑去,我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情况不妙,惊恐的看向里边已经各就各位的医护人员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