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小妹,哥说的是艺术,就是像“再别康桥”一样,画这个枪托看来需要灵感的事。”宁义边缓缓说着,还故意装出极其深远的模样。
“难怪的不好来画,可不是嘛,只有心中有爱的人,方才感悟到岁月悠悠,我怕是误会你了?”苏芸儿深情道。
宁义望了一眼满脸真诚的苏芸儿,感觉到骗小女孩好像要造孽。
只好细心来告诉她,在木制枪托的图纸造型上,这里应该画得粗一些,毕竟太细了是好看,但是要用来上战场杀敌,是要过多来考虑到实际应用的这个问题。
毕竟不是工业化的来生产,况且武器这个玩意儿,多先进也受不了举手投降,拱手连枪带人都缴枪不杀的强大攻势。
况且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想我文明社会里的风云人物,也并不是靠血泪成河而换来。
能有小半夜了,俩人多亏是在大殿上,倘若换个其它场所,这个不时头又靠在一起来研究,又是手把手来描,恐怕只有神仙能受得住。
终于,在俩人头几乎头要碰破的情况下,木制枪托的图纸造型,总算是完美诞生了。
画的是一比一的比例,到时候往东塔沟里一挂,众大明将士算是有活来干。
每个人抱起一段结实的大圆木头,边看起图纸上的模样,边自己慢慢来做手中的枪托。
毕竟现在是大明朝,没有机械化的大规模生产,想大批量来生产制造出枪托,看似很简单的问题,可也是很不容意做到。
看到了自己的成果,苏芸儿好似特别地兴奋:
“终于大功告成啦,你在门口等着我,一会儿熄灭了蜡烛,然后咱俩好下去,找珂其格格与大牛后,再弄些小烧吃,今晚该有多美?”
宁义想想也成,不是还有剩下来的美酒吗,一块就着烧烤喝了,重新再来一次夜宴。
可是当他站在了大殿的门口,东瞧瞧西望望,心里总有一种拐卖妇女儿童,或许是私奔的意思。
随着大殿上的最后一只蜡烛,终于被苏芸儿给轻轻扇灭,她悄悄跑出了大殿。
“你吹口气,不是蜡烛灭得更快吗?一支支的来回扇灭,多费力气?”
宁义不明白苏芸儿,为何不吹灭蜡烛,偏偏费起力气用手给扇灭。
“母亲说了,寺院里的蜡烛只能用手来给扇灭,不能用口来吹,否则会对神佛大不敬,怕要遭到报应的事可吓人了。”
“哦,这个事,还要加小心的好!”宁义听的直迷糊。
“母亲准是睡觉了,看东厢房里没有了亮光。”
“可不是,咱俩快点走,去太晚了,说不定大牛睡着了,怕是去梦游。”
“嘘!”苏芸儿一做手势,示意现在不要说话了,她赶紧拉住宁义的手,靠在了他的身旁,还不时地边走,边回头去观看动静。
见她一副怕怕的样子,宁义感觉到有点意思的同时,他也不时地回头去观望。
而此时已经是到了大半夜,别说是寺院这处,甚至于连整个东塔沟里,也静悄悄的没有了光亮。
而妃子红这匹战马,它还是站立在古塔下不动了,宁义感觉到这事有些意思的同时,怎么像是电影片“胜利大逃亡”?
“现在慢点走,等一会儿下了寺院的台阶,咱俩人就可以跑了!”
看她偷偷的模样,宁义心里感觉好笑,这好像捉迷藏了,怕是被她母亲给捉了回去?
却哪里知道?
俩人眼看要下了寺院外面的台阶时,却听见东厢房那边传来“咯吱”的开门声,随后听到苏芸儿的母亲说话。
“芸儿,天太晚了,还不快快回来,早些睡觉?”
“呀!”苏芸儿听到了母亲说的话,使她一惊,连忙松开了宁义的手。
“母亲如何来知道,咱俩要偷跑,看来今晚的烧烤,怕是吃不成了?”
苏芸儿她说着,只好一甩宁义的手,“咯咯”笑着跑回了东厢房。
而宁义站立在台阶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明白了。
怪不得大殿里总是点燃那么多的蜡烛,原来是苏老妈妈为了躲在东厢房里,好来观察大殿里的动静。
看来聚在一起痛快地吃起小烧,欢乐着来聊天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宁义摇摇头,只好一个人下了寺院外面的台阶。
他边缓缓走着,边来琢磨,如果苏芸儿不熄灭蜡烛,看来今天晚上,总能胜利大逃亡。
“嘿嘿”,宁义心里乐着,要是这样的游戏一直玩下去,看来还是比较有意思。
漆黑的夜空,似乎连星星也跑了,好在顺起夜色中的白白花涧水,宁义一路走下来,倒是感觉出无比的顺畅惬意。
当走出了柔软的沙地,又来到了一座白色的小房子里,宁义点燃了蜡烛,坐在还没有太干的土炕上,开始观察起了自己的新家。
屋顶上白白的檩木条,看着让人感觉干净顺当,而香蒲草好像没有干透,半青半黄的绿色,好像是自己军队里的令旗一样,这个颜色好像不地道。
“现在的香蒲草还没有干,怕是过不了几天,我这屋顶会是一片金黄了。”宁义看着,他自己不禁叨咕出了声。
屋里的墙壁用白灰抹成,现在全是一片雪白,他看了看,虽然卫生合格了,不过,是有些太单调了时,发现了苏芸儿他老爹拿来的那一坛酒。
很显然是自己与苏芸儿,一起前去送他老爹后,大牛,珂其格格,还有秋儿给收拾屋子时,顺手放在了后窗户口。
宁义看着感觉到了万幸,没让兄弟大牛给顺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还没法前去要回来,毕竟做为大哥的,怎能为了一坛酒,大晚上的去找兄弟来要。
恐怕是兄弟与珂其格格睡着了?宁义想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的同时,他拿起了这青花瓷坛,不禁又琢磨起上面的釉画。
所谓的青花瓷,是我堂堂华夏的瑰宝,用的特殊颜料在瓷坯上作画,然后再多次侵染透明的釉。
最后在窑里经过高温烧制而成,说白了与自己的炼铁铸模,好像是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想想在我文明社会里,却是价值连城了,若要是粘上了文物古董这个几个字,哪怕就是现在的大明朝夜壶,恐怕有钱的人也会天天摆在别墅里看,宁义想着不由得开心一笑,又开始注意起了上面的图案。
关于这种作画的技法,宁义是不愿意来研究,毕竟大写意这个玩意儿,完全凭心灵感应的事,懂行的人一看到好了,就会给大把的钱,不懂行的人看了,完全就是鬼画符,而他自己在乎的是这酒坛上的落款:
徳约。
所谓的“徳约”,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其实就是崇祯挂哥的字号。
而崇祯挂哥才正式上班的时间不长,现在一定会忙得很,甚至于连青花瓷的夜壶,好像都没有准备到位,他不可能先忙着又做画又烧瓷,如果说他真的有这个闲余时间,倒是还不由来讹人碰瓷。
琢磨了许多,宁义终于捋顺出来了头绪,苏芸儿的父亲苏俸,要说是太子党好像是谈不上,因为从以往的大明朝接班人上来讲,基本上从皇族里来筛选,像买彩票一样的随机来产生。
出现这种不能亲传帝位的原因,应该是做皇帝太幸福了的缘故?反正大明朝的皇帝中,除了崇祯挂哥以外,几乎没有一个皇帝因为干工作而鞠躬尽瘁,所以崇祯挂哥,应该是自己的偶像,宁义想着就有些发笑,他猛然明白了一个事。
看来崇祯挂哥,在没有做皇帝的时候,一定是与苏芸儿的父亲,他俩人的关系走动的要厚,那么自己……
宁义想到了这里,他猛然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要进入了一个设计好的局?
他脑袋里一有这个念头,便有些不淡定了,想来想去,直到最后躺在了炕上,怀着自己是哪颗葱的心情,稀里糊涂睡去。
又是一天。
太阳在东塔沟谷地里还没有升起,顺着水气弥漫的涧水,宁义连散心都有了,开始缓缓走向了寺院下方的大山洞。
正面向北的地方,正是九龙山的主峰,他边走边看,却发现高大的山顶上,出现了七彩的日晕。
“这个自然景象真漂亮!”宁义嘴里说着,又赏起了风景。
在往前走,可就有重兵值守的大山洞了,因为东塔沟里所有的贵重物品,当然了还有从后金那里给打劫来的银子,统统放在了这个大山洞里。
“统领,早上好!”卫兵一见礼。
“好,昨晚没有事就好,快些打开山洞的大门,带人前去里面,把昨晚浇铸好的火绳枪,统统搬运出来?”
“是,这就照办!”
守卫应了声,随即打开了厚重的大木门,便带领几人前去搬运。
由于火绳枪放置在距离洞口处,不是太远,所以搬运起来很方便。
“统领,全搬运来了,还是放得近,好干活!”
“哦!”
宁义随口应了声,心里说:火绳枪倒是不用考虑冷却降温的问题,因为火绳枪的装膛药量,毕竟不是太大,更何况像放个双响爆炸一样,把底下一响的纸筒给炸开的概率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