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柏面目狰狞的瞪着我。
我忽然抬手,一耳刮子扇到了他的脸颊上。
“啪!”清脆的巴掌声传遍了整个包厢。
“啊——”秦文柏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随即捂着肿胀的半边脸颊,愤恨的盯着我:“姓傅的,你居然敢打我?”
我冷哼了一声:“我告诉你,秦文柏,别再惹毛我了,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我拎着秦文柏的领口,拽着他往门外走。
走廊上站满了围观群众,当看到我拖着秦文柏出来之后,他们都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哇哦!”
“天哪,秦少爷居然被人打了!”
“那不是傅家的二少爷吗?怎么把秦家的人给揍了。”
“嘘,小点儿声!”
议论声渐渐消散,但我依旧可以感受到周遭投射在我身上或探究或疑惑的眼神。
“喂,傅星洲,你特码快点松手!”秦文柏奋力挣扎。
他的声音很大,很容易吸引人注意力。
我皱了皱眉,干脆拉着他的手腕,直接进了电梯。
电梯里只有我和秦文柏两个人,他的嘴角带着血迹,显然刚才被我狠狠地揍了一顿。
“呵,没想到,堂堂的秦家大少爷,居然会落魄成这样。”我讥讽道。
“傅星洲,你少得意!”他恶狠狠的瞪着我:“我警告你,最好离我远点儿,要不然……”
他的话还未说完,电梯就停住了。
紧接着,电梯门缓缓打开。
我毫无畏惧的率先从电梯里跨出去,头也不回的对他撂下一句话:“要不然,我就弄死你!”
我相信秦文柏听得懂我的话。
我的背影越行越远,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许织梦看到我这样,便主动关心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摇头道,心中却忍不住暗叹:果然,只有强悍才能震慑住别人。
许织梦抿了抿唇,低声说:“谢谢你,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跟我客气什么。”我轻描淡写的说。
她的眼圈微红,哽咽着说:“你真傻,你明明可以不用这样的。”
“嗯?”我愣了一下。
“我是说,你明明可以不必为了帮我出气而故意激怒秦文柏的。”许织梦认真的看着我说。
“你想多了。”我轻声说。
“我不管,反正我欠你一次。”许织梦嘟囔道。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
正说话间,许织梦的脸色却忽然变的惨白起来,额头也冒出了几滴冷汗,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许织梦本想摇头,但是却在下一秒,双腿突然一软,倒向了地面。
我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同时喊旁边的服务员过来帮忙。
许织梦躺在地板上,痛苦呻吟。
我慌张的抱着她:“织梦,织梦,你别吓我啊!”
这时,许织梦艰难的伸出左手,抓住我的胳膊,断断续续的说:“我……胸口那里有点疼。”
“胸口?”我疑惑的开口,“该不会是你的病又复发了吧?”
我问道,许织梦摇头道,“不知道。”
毕竟许织梦的病医生也说了很容易再度复发,我脸色顿时变了。
许织梦的癌症手术才做完,万一要是复发了,我不敢想她接下来的路要如何发展,毕竟万一复发可就没有再治愈的可能性了,几乎只有死路一条。
“别担心,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我焦急的说道,转头冲着服务员说:“麻烦你帮我找个轮椅。”
服务员应了一声,立刻拿着轮椅赶过来,将许织梦放了上去。
“傅星洲,我、我怕。”坐上轮椅的一瞬间,许织梦忽然紧紧攥住我的衣袖,颤抖的说道。
“不要害怕,有我陪着你呢。”我安慰道,并推着轮椅朝着电梯走去。
许织梦咬牙说:“好,我不害怕。”
我们坐车前往了医院,在路上我不忘叮嘱道:“织梦,你千万不要睡觉,等下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完了,确定没事了,你才可以休息。”
“嗯。”许织梦乖巧的答应。
我们到达医院后,医护人员已经准备好了,立刻将许织梦推进了抢救室。
“织梦,你坚持住,你一定要坚持住。”我站在抢救室的门外,紧握着拳头不住的祈祷着。
我知道,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尽全力的配合医生抢救她,其余的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抢救室外面灯火通明,我在门外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望望墙上的钟表。
一个多小时后,,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医生摘掉口罩走出来,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我赶紧迎了上去,迫切的询问道:“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叹了口气,无奈道:“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不过因为长久缺氧造成了肺部感染,需要住院治疗。”
我听罢,顿时松了口气,感激的说:“谢谢您了医生,请问我能进去看看她么?”
医生指了指旁边的玻璃房,示意我自己进去,我道了声谢,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许织梦静静的躺在床上,她的身体还是微微抽搐着,苍白的脸蛋透露出些许虚弱。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感受到温热的体温后,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些。
“织梦……”我坐在床边,柔声唤道。
许织梦睁开了朦胧的眸子,迷茫的望着我,沙哑着嗓音说:“我……我这是……在哪儿?”
“你醒了?”我欣喜的问道:“这里是医院,你才刚刚做完手术,先不要动。”
许织梦闻言,眨巴了两下漂亮的眸子,像是在努力思索,良久后,她才恍惚说道:“我记得,刚才我好像正跟你说话呢,就突然晕倒了。”
“忽然有些呼吸困难,没想到,会来医院,对不起啊,又给你添麻烦了。”许织梦一脸无奈的感叹道。
我摇头道,“这是什么话?要是没有你在劳伦斯面前帮我说话,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也不能那么迅速的拉近,所以,不存在给我添麻烦的说法。”
许织梦笑了笑,随即,又陷入了昏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