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都离开后。
许织梦脸色也已经沉到了谷底。
她还是选择给警局那边去了一个电话。
在得到消息我的死因确实和周家的人有所关联后,她不淡定了。
许织梦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找周文问个清楚,她不敢相信周文每天在她面前装的如此憨厚老实,背地里居然是操纵这一切的人。
当天下午,许织梦把周文叫回了家里。
她目光灼灼的盯在周文脸上,看的周文都有些莫名心虚了。
“织……织梦姐……你怎么了?”周文被许织梦的目光看得有点头皮发麻。
许织梦冷哼道:“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你告诉我,你和傅星洲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周文连忙摆手:“织梦姐!你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再说了姐夫的死不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吗?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在那里听了些不该听的,怎么回来就这样质问我,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吗?”
面对周文的否认,许织梦下意识的就想相信。
可是警方的话不会有假。
她强打了精神逼问道,“警方都已经查到了,你和那个破坏了大货车刹车总泵的人有来往,或许要不了两天,等拿到口供,他们就会把你带走,都到这时候了,你居然还想骗我?”
周文听了这话,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没想到警方居然能查到这里,原本还以为制造出一起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车祸,这件事就能完美的遮掩过去。
现在看来,或许是他找的那人不靠谱,竟然给警方留下了破绽。
许织梦见他沉默着不说话,心中的怀疑又多了几分。
她上前摇晃着周文的胳膊歇斯底里道,“阿文,我算得上是你的半个姐姐了,你要是真参与了这件事,那你就去自首,不要等警方彻底查证属实的那天,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件事?你跟我说实话!”
面对逼问,周文依旧不吭声。
许织梦气急败坏的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啊!你果然是心虚了!”
“我没有心虚!”周文终于反驳道。
“既然没有心虚,你为何不肯承认?”
周文咬牙说:“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周文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节奏,他长叹一口气执拗的注视着许织梦的眸子开口道,“我只能说我和姐夫的死没有半点关系,我和他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要去害他?”
“万一你是因为你哥的死去报复他呢?”许织梦咬牙道。
毕竟周朗死前,我是唯一和他通过电话的人,所以当时周文也在许织梦面前痛骂过我,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在许织梦面前才不怎么提及这件事了。
现在许织梦突然觉得,或许周文是有作案动机的。
周文下意识的反驳道,“怎么可能?我哥的死和他没关……”
话说出口的瞬间,周文才突然捂住了嘴,他眼神中充满了慌乱,而许织梦也注意到了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什么意思?关于你哥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一涉及到周朗的死,许织梦再也不淡定了,她抓着周文的手,尖细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说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许织梦的样子看起来太过癫狂。
让周文的心理防线也被彻底击溃。
他缓缓闭上双眼,像是放弃挣扎了一般。
许织梦紧张的催促道,“你快说啊!”
周文低垂着头,语气平静的说,“其实我哥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他身边,他当时那通电话只是想要嘱咐傅星洲以后照顾好你,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你说什么?”许织梦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周文的这句话摧毁了她这么多年来的执着,让她一直坚持的东西突然变成了笑话。
她仿佛是想到了这些年因为这件事对我的诸多折磨,眼眶竟然红了起来,愤怒和失望使她浑身都颤抖个不停,声音更是沙哑,“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几年你明知道我对你哥的死因耿耿于怀,你却像是哄傻子一样看着我发疯,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周文摆烂了,他彻底不再掩饰心中所想,一脸恶毒的开口,“是啊,我就是很得意,你知道我哥死的时候有多痛苦吗?脑癌让他每天都很痛,其实他早就不想活了,要不是你非要拖着让他化疗,他也不至于痛到要去撞墙!”
“还有那个傅星洲,他和你结婚之后,我哥就一直痛苦,他也该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真相?我巴不得你们两个自相残杀!”
周文歇斯底里的吼叫,让许织梦终于忍受不了,她扬起手狠狠甩向他的脸颊,“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荡的车内格外刺耳。
“畜生!”许织梦的眼泪掉落了下来。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开来一样,疼得难以呼吸。
周文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表情狰狞的盯着许织梦,他猛地扑上去揪住许织梦的长发,将她整个身体按倒在地上,然后抬起脚重重踩向她白皙的脚踝。
“贱人!别以为我会怕你!”
许织梦痛得冷汗淋漓,但是她依旧倔强的仰着下巴,目光决绝的看着周文,“畜牲!有本事你弄死我啊!警方已经盯上你了,你就等着法律的审判吧!”
听见许织梦威胁的话,周文的手顿住了,许织梦趁此推开他,坐起身来揉了揉疼痛的脚踝。
而周文却不紧不慢的,又重新笑起来。
“那又如何?现在警方不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吗?再说了,我从你公司的公账上前后捞走了七千万,现在你的公司就剩一个空壳了,而我拿着这些钱,完全可以去国外潇洒的活着,想抓到我?下辈子吧!”
周文说出这些话的同时,许织梦的心也碎了。
她是信任周文才给了他那么大的权限,就连财务对她的劝告她都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