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我能清楚的看到许织梦眼底的心痛,眼泪在她的眼眶里不停的打着转,她像是想要从我脸上找到一丝怜惜,可最终只换来我的淡漠,“织梦,别再继续傻下去了。”
许织梦忽然捂住胸口。
我看着她忽然皱起眉头,也看着她在一秒就吐出了两大口鲜血。
她看着我语气低沉的说道,“傅星洲,你好狠的心,我是真的病了……”
如果许织梦不说出刚才那些纠缠我的话,或许我会好好的安慰她。
可是如今在听到那番话后,我明白我和她或许永远都无法拥有平和的关系,她不会放弃和我修复关系的可能性。
于是,我只好硬起心肠来说道,“病?一点病而已谁没得过?再说了,你病了也该去找医生的,喊我是没有用的,对吧?许织梦?”
这话和许织梦上一世跟我说过的那些话似曾相识。
我看着她在听到这些话后,眼神几乎一秒陷入到了恍惚之中。
但很快,她就不甘的来拉住我的手哀求道,“求求你,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在我最后的这段时间里陪陪我好吗?我真的不想带着遗憾去死。”
我甩开她的手,“你还是找医生吧,我救不了你。”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吴可心见状赶忙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了?我好像听到你们在吵架,她还好吗?”
闻言,我摇头道,“你还是赶紧找医生帮她看看吧,还有,我以后估计不怎么会过来了,要是缺钱的话你给我发信息就好。”
说完我不敢再停留下去。
而是急匆匆的离开了。
……
另一边。
吴可心在叫了医生之后。
经过检查,医生长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是说了,患者已经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了。”
“她这样情绪总是不好,对病情影响也很大,作为家属,你应该想办法开解开解她。”
吴可心连连称是,随即又问道,“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吗?”
“严重点的话,恐怕会导致休克甚至是猝死,你自己回去好好的劝一劝她吧,毕竟年纪轻轻的,不要因为感情伤了自己的身体啊!”
……
最终,吴可心拿着抗癌药,去接了杯水,然后就返回了病房里。
许织梦的状况比刚才看起来更加糟糕了。
她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双唇紧抿着,呼吸变得十分的粗喘,额头上冷汗淋漓,看起来格外的难受。
吴可心将药递给她,柔声说道,“吃了它。”
许织梦没有理她,仍旧蜷缩在床上。
吴可心耐着性子说道,“你这样子不行的,你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必须吃药,否则你的命就保不住了。”
“呵,我死了不是更好吗?反正我活着也是拖累你们,与其这样,倒不如让我早点去死算了……”
许织梦喃喃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般。
看着她这幅自暴自弃的模样,吴可心忍无可忍的吼道,“许织梦,你闹够了没有?!我知道你喜欢他,可他不喜欢你啊!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你又何苦呢?”
“呵呵……”许织梦笑着说道,“你说的对,我就是犯贱,他爱我的时候,我根本不珍惜他,他现在不爱了,我又希望他能回头看看我,可能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吧!”
吴可心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把药片放在手心里再次递了过去。
“你清醒点,你就这么死了,他会高兴吗?你想想你爸妈,他们肯定不愿意你死,所以为了他们,你也一定要撑下去!”
许织梦呆滞的目光慢慢落在了药片上,伸手拿过后就吞进了嘴巴里。
她连水都不喝,直接把药片嚼碎了,就那样吞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嘴巴里传开,连带着她的心也一起变得苦涩了起来。
原来这药这么苦,那傅星洲患癌的那段日子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每天都要忍受这种看不见希望的日子,忍受着生命进入倒计时的痛苦,同时还要忍受她带给他的折磨吗?
想到这些,许织梦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恨不得马上死去,可是为什么还要苟且偷生,为什么还要等待着傅星洲回头看自己一眼?
是因为那抹不甘还是贪婪?
身体又再次传来了不好的感觉,头也开始变得不那么清醒起来,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尤其是胸口那里,一阵阵闷痛传来,让她几乎就要倒下去。
吴可心一脸担忧的看着许织梦那副苍白虚弱的样子,心中也难受到了极点。
许织梦感觉整个人此刻都像是被泡在了一桶冰水里了一般,思绪也僵住。
但是她还记得傅星洲从前祈求她的那些眼神。
他病了以后,她甚至还拉他去抽血……
……
另一边。
我从医院出来后,就打算开车回公司去。
路上遇到了堵车,在等待的时候,出于无聊刷了会儿手机,结果一打开新闻页面,就发现那位一直纠缠着魏学林的三流女歌手公开道歉了。
还承认了上次两人被偷拍是她找来的狗仔。
并且申明魏学林和她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那天之所以被拍到也只是因为魏学林醉酒,她借机扶他去车里,这才会被人拍到照片。
看到这条澄清的新闻后。
我不免有些诧异,之前这女人隔三差五的就放点小作坊的猛料出来,我还以为她会一直死缠着魏学林不放,没想到这会儿终于放手了。
等到了公司后。
我把魏学林叫来了我办公室。
“你那事儿终于解决了?”我问道。
魏学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是啊,我老爹出的面,她要是不道歉,以后在圈子里就混不下去,现在这样,虽然名声是不行了,好歹以后还能做做非好感艺人什么的。”
我好奇道,“那这么简单就能搞定的事儿,你干嘛拖了这么久才让老爷子出手?”
他听到我这话后,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嘟囔道,“这事儿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