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织梦听到这话顿时有些焦急起来。
她拿出手机就开始给傅星柔拨打电话。
对面挂了两次才接起来。
“傅星柔!你让你哥出来!让他别装死了!我现在有要紧事找他!”
傅星柔的态度自然不可能好,把许织梦臭骂一顿后就挂上了电话。
这下许织梦的自信心开始受到冲击了,她忍不住给王景涛打了个电话,“王景涛,傅星洲的事儿你知道吗?他是真的死了还是假死的?是不是他妹联合起来骗我?”
提起傅星洲,王景涛的怒气值简直飙升到了百分之百。
“许织梦,你怎么好意思来问我的?傅星洲的确是死了,他的DNA鉴定是在我们医院做的,市公安局委托我们医院做的,我很清楚!”
“而且警方还来问了我有关于他病史的事情,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会有这么一大堆人陪你玩假死的游戏?脑子是不是魔怔了你!”
“总之傅星洲的死虽然不是你造成的,可你对他太恶劣,造成他病情多次严重,我们以后不再是朋友了,你也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
王景涛挂断电话的那一刻。
许织梦被惊的连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傅星洲真的死了?
他怎么会死呢?
傅星洲他……
许织梦整个人都开始慌乱起来,她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被牢牢的禁锢在原地。
连周文被她吓到叫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像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我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倒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毕竟我没从她身上感受到悲伤,她或许只是还不能消化下这个事实罢了。
周文见她跟魔怔了一样,忍不住上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织梦姐,你到底怎么了?”
许织梦被周文叫醒,她茫然的朝着周文眨了眨眼睛,然后就愣愣的开口道,“傅星洲……好像是真的死了……”
“什么?”周文做出一副震惊的表情来。
可是我却分明看到他眼底闪过的一抹兴奋之色。
毕竟我死了,许织梦和我的婚姻关系就算彻底解除了,他距离他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周文继续装着震惊的样子开口道,“前几天我还看到姐夫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就死了?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
许织梦摇头道,“不可能有误会,医院和警局都已经确定了那就是他……”
许织梦像是忽热想到我的尸体还停在停尸房里,她有些懊恼的开口,“怎么办?我好像错怪他了这次。”
周文连忙在一旁安慰道,“姐夫这事儿发生的突然,你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啊,怎么能是你的错?”
许织梦没心思和他多说话,拿了车钥匙就驱车赶往了警局。
等赶到警局的时候,负责管理停尸房的那个民警看到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你?”
许织梦压根不在意民警对她的态度,只是拉着民警的袖子问道,“你好,我想问我先生的遗体还在这儿吗?”
民警摇了摇头,“早就不在了,法律又没规定只有死者的妻子才能认领,他别的亲属也可以认领的。”
“那天你走后,死者的妹妹就殡仪馆把死者的尸体拉走了。”
许织梦听了这话几乎都要站不稳脚跟了,“你是说他的尸体已经被他妹妹拉走了?”
“嗯,我们这不是殡仪馆不能一直停着,都像你这样的家属,我们这儿尸体都放不下了。”民警嘟囔着走开了。
而许织梦这才恍然大悟般,赶忙拨打了傅星柔的电话。
可惜傅星柔压根不想理,直接挂断了她的电话。
许织梦见电话打不通,只能通过发短信的方式来给傅星柔请求,请求她能让她见我最后一面。
傅星柔一句尸体已经烧了,以后勿扰的短信后。
许织梦便再也找不到任何联系她的渠道。
她无助的蹲坐在地上,泪流满脸的哭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丢下我?”
我飘在她头顶上方,静静的看着她流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终于知道我已经死了,但她的表现却让我有些奇怪。
她不是一直都盼着我去死吗?
我死了她应该感到高兴,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后悔的样子来,我不明白。
折腾了一下午的许织梦最终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
这次,我再也不会在家里等着她了。
周文见她终于回来,也赶忙走上前询问道,“织梦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许织梦摇摇头表示不想说话,周文殷勤的从卫生间拿了泡脚桶出来,里面放了些热水和泡脚的药物。
他轻声说道,“织梦姐,我知道姐夫走了你心里难受,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会一直陪你的,还有这个泡脚桶很适合你用,你穿了一天的高跟鞋了,脚估计累坏了,泡了脚才能好好休息。”
“记住,不管什么时候,都有我在你的身边。”
听到这话后,许织梦还是没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倒是你,脚还伤着呢,不要为我操心了,早点去休息。”
周文答应下来,然后恋恋不舍的离开。
吴妈也从周文那里听说了我已经死了的消息,她已经哭了一下午了,见许织梦回来,她忍不住上前询问道,“太太,先生是真的车祸走了吗?”
许织梦麻木的点头,“嗯,尸体都已经火化了。”
吴妈擦拭掉眼角残留的泪水,叹口气道,“哎……可怜啊!”
“先生的病还没好,就遇上车祸这种事。”
许织梦被吴妈哭的有些心烦,她不耐烦的斥责,“好了,人死了都死了,我们又能怎么样?你别在这哭哭啼啼的了,还是想想明天怎么给阿文做营养餐的好。”
许织梦的话音落下,吴妈的脸色都变得暗淡下来。
但是她又不敢说什么,最终只能转身离开。
许织梦泡完脚后擦了擦就起身去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