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康恩蒂浏览着网友们的热议,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康恩蒂朝面前的大儿子吩咐道:“比尔克,你尽快让下面的人把挖矿系统的客户端开发出来,我们需要尽快启动下一步计划了。”
比尔克恭敬道:“好的,父亲。”
犹豫了一下,比尔克试探问道:“父亲,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从康恩蒂特意让儿子来执行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是在锻炼继承人。
“父亲,既然您认为这种东西会产生巨大的价值,为什么要把总数限定呢?”
这一点,是比尔克无法理解的。
康恩蒂提点道:“这种东西的数量稀少,它的保值能力才会更强;同时,这个数量也是在向那帮人释放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一个友善的信号,我并非要颠覆他们的根基。”
这个结果,让比尔克更加迷糊了。
见儿子实在不懂,康恩蒂反问道:“我问你,如果你现在是他们,设身处地地想一下,碰到现在的局面,你会如何处置?”
比尔克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动用一切手段,将隐患扼杀在摇篮中。”
康恩蒂一环接一环地问道:“对于我这个反对派的领头人,你又会如何对付?”
比尔克犹豫了一下,给出一个答案:“人道毁灭,杀一儆百。”
康恩蒂摇摇头,显然不太满意儿子的这个答案:“杀人是最笨的办法,也破坏了游戏规则!”
如果是普通人,杀了就杀了。
但康恩蒂不是普通人,他已经是这个国家第二梯队的“游戏玩家”。
而且,还隐约是第二梯队的领头羊之一。
第一梯队的“游戏玩家”作为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如果不是到了非不得已的地步,他们不会主动去破坏游戏规则。
否则,损失最大的是他们。
实在想不通,比尔克直接问道:“父亲,那他们会怎么做?”
康恩蒂道:“我已经说了,我故意给他们释放一个友善的信号,那双方就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他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把我拉拢过去。”
比尔克诧异道:“为什么?”
康恩蒂道:“因为他们不确定我手上还有没有后招,把我这领头羊拉拢过去,他们需要付出的成本最小,也最省事。”
康恩蒂很清楚,那天在场的有人十多个。
恐怕,早就有人将他给卖了吧!
索性,康恩蒂也不是真的想跟第一梯队的“游戏玩家”为敌。
他只是挑起了第二梯队“游戏玩家”的仇恨,再抛出一个能颠覆第一梯队“游戏玩家”根基的假象。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康恩蒂是反 抗暴 政的“带头大哥”。
第一梯队“游戏玩家”收到他递过去的善意后,必然知道如何以最下的代价瓦解他们了。
毕竟,收买他一个的代价,远比收买所有人轻多。
也就是说,康恩蒂从头到尾都是利用其他人帮他造势,然后给自己争取个合适的收买价格。
至于,颠覆第一梯队“游戏玩家”的统治,康恩蒂压根没想过这种可能。
恐怕,那帮人就算把世界“核”平了,也不会让自己跌落神坛。
此刻,比尔克完全惊呆了。
他没想到父亲这么阴险,把所有人当做了棋子。
......
另一边,一座古朴的庄园里,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正在花园里修剪绿植。
乍一看,你可能以为这是一个退休老头在享受晚年生活。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座庄园和周围几十平方公里的土地都姓“罗-柴-德”。
这里的安保等级,怕是比白房子还要厉害。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中年男人接过女仆手中的毛巾,并将几个下人支开了。
然后,两人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老人干活。
过了十多分钟,老人终于修剪完最后一排绿植。
中年男人见状,赶紧将毛巾地上:“父亲,毛巾!”
老人接过毛巾在躺椅上坐下,询问道:“弗兰克,什么事情?”
叫弗兰克的中年人,赶紧将事情原委汇报了一遍。
老人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弗兰克道:“动用一切手段,将事情抹平。”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存在即合理,既然这东西这么受人追捧,就证明它有存在的意义,粗暴的处置手段,只会让事情适得其反。”
“可是,父亲,以康恩蒂那帮人在两院的影响力......”
老人摆摆手,转而看向年轻人:“海茵里希,你怎么看?”
似乎是为了在老人面前表现自己,海茵里希毫不迟疑道:“爷爷,我认为事情的关键不在于交易本身,而是在康恩蒂这帮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