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哲和汪洋并肩走在微微闪着光的走廊里面,在他们的头顶上一根根的电棒闪着火花坚强的闪着光,长长的走廊中仅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异常的清晰。
因为灾难和时间的缘故这里并没有一丝医院里该有的样子,满地的玻璃渣反射着从远处射过来的微弱光芒,照耀在两人严肃而谨慎的脸庞上,还有满地的文件和纸张,但是在其上面清晰的可以看到黑色的脚印,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人们匆忙离开时踩上去的。
出其意料的是这里竟然一个人的没有,周围死了一般的安静,在杨易哲两人进来之前原本还幻想着这里会有许许多多的军人或者恐怖分子之类的人在巡逻什么的,还幻想着可能会有一场惨烈的战斗,但是意外的是空无一人,不仅仅是最宽敞的前台没有人,之后的只要是杨易哲他们转过的地方都是没有一个人。
“奇怪,这里没有人啊!”汪洋皱了皱眉头,他和杨易哲已经把一楼给转了个遍了,竟然连个人影都是没有看见,不由得哼哼道。
“确实是,不应该啊!”杨易哲不解的说道,之前他们分析的结果都指向了这里,在他们终于来到这里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已经空了,甚至连只虫子都是没看到。
“去二楼看一下吧。”杨易哲说道。
这所神经病医院是分着神经科和精神科的,而这两个科中还分着内科和外科两种,所以这里是有着四个楼层的,而杨易哲他们此时待的地方仅仅只是一楼而已,在这栋楼后面还有着一个不小的院子,那里面有着凉亭和各种草坪假石,是用来给病人们散心用的,更后面便是住院处了,顾名思义就是病人的病房。
汪洋闻言点了点,罕见的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由于之前汪洋融合了那五枚晶石之后,他总想要找人练一下,但是在他身边的只有杨易哲一人,找杨易哲练?那不是没事找挨打玩么?明白这个道理的汪洋只能将目标放在恐怖分子身上或者虫子怪物的身上从而就一直憋着心中的那股劲,所以汪洋方才积极的走在前面,就算真的遇见了什么大困难,不是还是有杨易哲么?
然而就在汪洋走进楼梯的拐角处的时候突然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只见在一处阴暗角落里面有着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是……是谁!”汪洋顿时被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一跳,惊声说道。
而在汪洋身后的杨易哲见状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将目光注视在了那个人影之上。
那个人影并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像没有听到汪洋的话一般,依然是坐在那里,他好像是背对着杨易哲他们的,所以并不能看到他的脸庞。
汪洋他手掌拍在了自己的眼前,不禁为自己刚才那被吓到的模样感到丢人,随后他放下手掌露出了他那装出来的凶狠的眼神,然后一巴掌就朝着那个人影拍了过去,嘴中还喊道。
“去死啊,怪物!”
在汪洋的手掌即将拍到那人的背上时,突然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这只手力量极大竟然使得汪洋拍出去的手臂无法在往前伸去一分。
而这只手臂的主人正是杨易哲,汪洋一巴掌被阻了下来顿时感到一丝好奇,不由得转过头去一脸不解的看着杨易哲。
“他是个死人。”杨易哲慢慢的说道。
“死人?你怎么知道的?”汪洋急忙问道。
随后杨易哲松开了抓着汪洋手腕的手掌,然后指了指那个人影下面的地面说道:“你仔细看他身下的地面你就明白了。”
汪洋闻言便将眼睛从那个人影都背上移开然后观察着他身下的那处地面上。
只见那里有着一条条深红色的痕迹,由于光线的原因看上去仿佛是画上去的一般,但是汪洋在看到这些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杨易哲会说那人是个死人了,因为他身下的那些深红色的痕迹正是已经干而变硬的血浆。
汪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在他知晓那人是个死人之后他竟然有些放松,看样子他还没有从之前没有实力的状态回过神来,他之前习惯了恐惧那些吓人的东西所以才会有这种放松的感觉。
“走吧。”杨易哲冲着汪洋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继续朝着楼梯爬了上去。
汪洋摇了摇头,暗感到刚才自己的举动因为十分丢人杨易哲方才这样的吧?他心中一横,自己给自己打气的说道,不要怕,你可以的,有了这种心理暗示汪洋刚才好了很多,然后便再度昂首挺胸的迈着大步追了上去。
就在汪洋从那个死人身边走过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只手狠狠的抓到了自己的脚裸,随后之前汪洋自己给自己的心理暗示也瞬间崩溃,汪洋大叫一声,被抓住的那只脚一直蹬一直蹬想要将抓住自己的东西给甩掉。
“怎么回事?”走在前面的杨易哲瞬间回过头来,便看到了汪洋那副狼狈的模样,然后直接从楼梯之上跃了下来,落地之后一脚便朝着抓住汪洋脚裸的手抓踢了过去。
“咔嚓。”
一声脆响响彻,只见那只抓着汪洋的手臂顿时被杨易哲给一脚踢断了去,直接断成了两截,有着手抓的那一截还牢牢的固定在汪洋的脚裸上。
汪洋一直想要将自己的腿收回来,所以一直在用着他的那股蛮力挣扎着,随后拉扯的力量顿时消失,汪洋并没有及时的收力而被甩倒在了楼梯上。
只见那个处于阴影中的人耷拉着半截的手臂然后如同一个机器人一般浑身剧烈的抖了抖,然后将脖子慢慢的转了过来,那是一张干枯而又恐怖的脸庞,一双眼睛已经完全泛白,嘴中满是恶心的白色液体。
“寄生人么?”杨易哲眉头皱了皱,看着自己面前那宛如丧尸一般的私人喃喃道。
随后寄生人便已经慢慢的从阴影中站起了身子,之后慢慢的朝着两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