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仪雪还来阴阳怪气说,你上不了台面,不要下楼丢脸,丢爸爸,盛家的脸面。
既然这么说,她就满足盛仪雪,真的不下去,不过不会亏待自己,佣人说忙不过来的话,她就让人告诉盛仪雪,要是不送吃的上来,那她自己穿着麻布下去找吃的,然后说是你不让。
大过年一起丢脸也不挺不错的,大有一起沉沦的疯魔。
盛仪雪憋着一肚子火气让人给盛茵送吃的。
盛茵又接连提出几个要求,气都盛仪雪咬牙让别人去处理。
也不知道这次对局,谁输谁赢,反正盛仪雪这边是又气又累,盛茵吃得快乐。
初六前面几天盛家热闹不已,络绎不绝。
拜年送礼,从早到晚都有外人的声音,盛茵自那次吩咐佣人送餐上来后,她就经常这样,有时候被叫下楼,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轻蔑,嘲笑的打量,还有当着她的面阴阳怪气,尖酸刻薄耻笑她一定都不是。
这就是她过年的待遇。
现在换了个内芯,经历过多少风雨考验的人,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甚至觉得有些幼稚不够看。
小打小闹由她们去,要是过分直接反击,气得她无力反驳,还落了个没礼貌的形象。
就这样,盛茵的评价就在这样逐渐转了风向,但还是以前的评价为主,只是松动。
初六当天,所有人连盛茵也不例外的早起,现在坐在餐厅里,难得一次聚在一起。
早起还有这几天忙前忙后,都累了,没人说话。
盛仪雪都没力气找盛茵的麻烦。
盛茵精神还行,好吃好睡又没受气也不用因为亲戚在不能回房间,该想想该无视就无视。
她尴尬的身份,也是盛承和的面子,当年大张旗鼓寻找,消息怎能封得住,很多人都知道,这涉及到面子问题,盛承和不会责怪,反而会在心里赞同,被人这样说。
他心里好受才怪。
所以任由怎么闹,盛仪雪还有阮青禾的明里暗里的软刀子,盛承和都给兜着,毫发无损。
院子里,停放着三辆车,每两人一辆,以前盛兆衍在家的话,他就跟盛仪雪一辆,盛承和跟阮青禾夫妻一辆,盛仪霜这个没所谓的人跟盛茵一辆。
现在是单数,也就是说有个人单出来。
盛仪雪早就想到,很快搂住盛仪霜的手上车。
盛承和跟阮青和坐上专属座驾。
盛茵想,这有什么好抢的,单独一个后座,怎么伸手也不会碰到别人,空气也清晰,不用有处在一个空间的尴尬。
慢悠悠上车,司机好像叫老李??
她沉闷的性子,对自己身份的自卑就算是送过她的司机,也不太会主动询问人怎么称呼。
“怎么称呼?”盛茵可不管她以前问没问过,反正多问一次又不会怎么样,自己记性不好,司机还能生气。
“四小姐喊我老李就行。”司机顺从回答道。
“哦。”盛茵转头看着窗外,随意问,“这里到老宅要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小时。”
“这么久吗?”
“平时的话是半个小时可以,这不是过年,路上车多。”
“嗯,有道理。”
又随意闲聊几句,盛茵有些困倦,懒懒打着哈欠,没再闲聊。
司机老李倒是看了几眼这位存在感很低的四小姐,以前不是没为她开过车,每次都会端正,缩着脖子,一直看着窗外,不然就是低头玩手机。
不会像现在这样,自然搭话闲聊,不多不少,不冷不热。
他不是没在其他佣人哪里听说四小姐变化大,但她跟以前一样不爱出门,甚至不爱出房间,没机会为四小姐开过车。
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四小姐,第一眼就能看出不同,整个人散发着张扬明媚。
说话没有一点胆怯和退缩,甚至有种上位者的压迫力,这个他从盛总身上看到过,还有老爷子那里。
怎么会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身上看到那些久经商界造就出来的气场。
一定是他脑子糊涂。
老宅,相比盛家那边的宅子,这里有着岁月沉积,古朴底蕴的东西居多。
车子先后到达,盛茵慢了一步到,恰恰能跟上盛承和一行人。
盛仪雪一直拉着盛仪霜,借故让盛茵一个人走。
面积没有盛宅大,佣人自然少,管家亲自来迎接他们,带他们进去。
看到已经有人在了。
“大哥他们来了。”盛承雨看到来人,起身喊。
盛承和笑了笑,“承雨你们来得那么早。”视线扫了下,他的儿子和女儿。
“哪里,我那边来这里不堵车。”
盛承和带着所有人跟盛老爷子和盛老夫人拜年问好,吉利话肯定要说,盛老爷子最注重传统又有点迷信的人,要求除夕要一家人在一起过,初六统一过来拜年。
盛茵落到最后,是单独一个人,一个人就一个人呗,还不影响自己发挥。
嘴甜嘛,谁没经历过。
首先换上热情开心的笑脸,过年有过年的喜庆,哭丧着脸让人看着开心的心情下降不少。
“爷爷奶奶新年好,祝你们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平平安安,精神神加倍的好”
一通流畅输出,让在在座大部分人愣神好一会儿。
他们这样意外,都是盛茵来盛家那么多年,按部就班说了两句祝福的话之后,连忙推开躲着,又没别人帮着周旋教导和提醒,
能做出改变很难,更别说一堆这样的好话,还加上那自信的表情,没有一点犹豫的语气。
跟以前天差地别。
不过两位老人家明显听得很开心,笑容满面给了盛茵红包。
所有人坐下来后,
盛承雨的妻子孔意真看着情况笑着开始闲聊起来,“茵今年变化好大啊,跟往年很大不同,青禾是有什么好方法,告诉我一下好让我学习学习?”
好方法是什么,是欺负,触底反弹后的性格大变?
盛茵并不想让谁替自己出声,左不过都是自己的心思,不是真心。
“婶婶我有什么说错的吗?”
“这倒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怎么改变?当事人不比看着的人知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