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身边被自己的话吓到石化的人,“让一让好吗?我要离开了,对了,我的衣服还在那边,你们有帮我拿过来吗?”他沉默了。
“这点事情都没有想到吗?”盛茵没有生气,只是认真询问的语气有种对他做事不定的质疑。
“我这就去拿,请稍等。”
“谢谢。”盛茵认真道谢,谢得他有差点莫名有些心虚。
等他出去,魏行离嗤笑,“你就会玩这种把戏。”
盛茵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把戏怎么样没关系,达到目的就行,我不会在意,你看得出也不是没生气和阻止。”
魏行离没出声,是觉得这种把戏没必要拿出来说道,显得小气又无语。
盛茵很快拿到自己的衣服,“魏先生下次再会。”
魏行离笑了笑,“谢谢你舍得叫我的姓。”
“不用谢,我只是懒得喊。”盛茵理所当然接受他的道谢,还解释了原因。
魏行离觉得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好歹让他觉得她有个性,到底还是对她存有一丝好心,手指指了指一个方向,“你走那边有条内部人通过的路,可以出去。”
“呀,魏先生你真是好人,下次见面我一定告诉魏先生我叫什么。”盛茵回头嬉笑着,“大过年的,今天又运气那么好,我想去买张彩票,不知道会不会中奖,下次告诉魏先生。”
轻灵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直到她离开,依旧在魏行离耳边回响。
魏行离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声。
大过年的,买彩票?
突然间他也有种想要买张彩票试试,他不在乎中不中奖,从小经历的事,那种寄予运气,不切实际又把握不住的想法和事情,只要起一点苗头都会被他抽离。
靠运气还不如靠自己的双手和能力。
他在想什么,突然被那个女人最后一句话弄出那么多想法,心里嗤笑,摇头,一闭眼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最后一次跟那个女人对视的眼神。
闭上的眼睛倏然睁开,站起来,看来他真的不适合休息享受。
去别的会场玩一玩,不知道他今天运气好不好,被人贏走东西,估计不是很好。
但心情好像不是很差。
盛茵经魏行离提示,找到那条路,这里的灯光比自己进来经过的地方敞亮,没看到人,心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误进了哪个神秘区域,是什么级别人物来的地方。
看着一旁那块材料特殊,她认识这种砖,国外进口而且易碎,运输艰难,在这种地方用这种砖,还不说明这里不是普通的地方。
盛茵盯着这片砖,手指有点痒怎么回事?
看着眼前有三个折口,回头看了眼之前自己走过,继续走,还是
今天她运气好,应该选得对吧。
随便选,随便选。
随便着随便着就选了一个,没走几步,自由自在的脚步突然一顿,想放轻脚步,转身走回去。
就当没见到过这个人。
“站住霍霆筠幽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男人单手搭在窗沿上,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随着风忽明忽暗的星火,身上一丝不苟的西装随着他的动作变得不规整。
他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过来烦他,没想到是这位长得乖心可野的女人。
盛茵转身,“哦,你怎么在这?”
霍霆筠一副你好意思问我的表情,这里明明是你闯进来。
盛茵没有一点心虚,“误入,你知道离开的方向吗?”
霍霆筠略微挑眉看过去,纯白色毛衣,浅淡的小花装饰,牛仔裤,穿着一双张扬红色的短靴,平和纯净下透着一丝桀瞥。
呵笑一声,哑声喊她,“盛…同学,也来这个地方玩?”
“霍总不也是。”
霍霆筠看着她,问,“既然不小心来到这里,要不要……”
“不了,霍总是不知道吗?我不会笑话你的。”盛茵果断拒绝他,转头看向另外一边,望不到头。
“你期待笑话我吗?”
“什么?”盛茵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就睡了一晚,就算他的皮囊不错,身材不错,但这个身体也非常好。
谁也不说谁占便宜。
再说他那个技术,受了不少折磨,要是用这个跟她掰扯,她真的要直接说出来。
霍霆筠掐掉手里的烟,一缕烟飘起消散,程亮发光的皮鞋,一步步走近盛茵,把她逼到角落,他闻到她身上清香,很淡,时有时无,不像那种隔着几米远还能闻到的浓烈,
他有一瞬间晃神,“喂,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垂眸看到那双盛怒的眼眸,即使生气也仿佛含着水光,像被人欺负哭那种。
霍霆筠手指不由自主碰触到她温热的脸颊,他抽烟开着一点窗,手指变得冰凉,一下子冷到盛茵。
她被冷得哆嗦一下,用力打掉他的手,这样还觉得不够,抬脚用后跟用力踩下他的脚面,霍霆筠沉闷嗯哼一声,盛茵跟之前一样用力推开他,打算转身就走。
这次霍霆筠好像预料到她会这样做,任由她怎么用力,面前的人如同一座大山,増然不动。
捶打,掐都不没用。
手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之后包裹住她因为生气攥紧的拳头,他指尖是冷,掌心是暖。
温热抱住温软小巧的拳头,霍霆筠因为这个触感感觉到奇异。
盛茵用力挣扎,“喂,你做什么,该我松开。”
耳边乍然出现女人暴躁生气的娇喝,还有安静让他握住都不肯的女人,心生无奈,手用了点力气稳住她准备挣脱开的手,“你小声点,是想让看到我们两个这样拉扯,别人怎么认为?”
盛茵抬眸恶狠狠看他,“最好,我要大喊你非礼我,还不想负责任,让别人知道你这个表面冷淡禁欲,实际内心龌龊难看的男人。”
霍霆筠有些好笑,“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吗?我的身份和地位,别人只会认为是你来勾引,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就算你说的是事实,别人也不管说我半句,甚至会附和,算计你。”
盛茵挣扎累了,挣扎幅度小了些,“谁要这种目的,我要的是让别人知道你不说对女人没兴趣,想想你住进酒店房间,或者喝多要去房间休息,蓦然床上出现个女人,对你首弄姿,喊你来呀,快活呀,恶心不了你,哼。”